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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殺意散去,天地重複一片清明,依舊是蟲鳴鳥啼,依舊是皓月星輝。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就好像,之前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般。
江魚與許道之齊肩而下。
宛如仙人踏月來。
臨近了,眾人能感覺到兩人身上的一股壓迫感,幾如窒息。大家兢兢戰戰,五體匍匐,生怕兩位人仙彈一彈手指,就能將他們覆滅。
許道之一道神念傳去,在江魚心中想起,沒人直到他們在說什麼?
只見江魚略微沉思,點頭道:
「可!」
說畢,江魚淡淡開口:「你許道之作為擔保,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或者這三姓又重返天河。我誰也不找,就找你許道之。到時候別怪江某人不念今晚的瓊漿之情,翻臉不認人,斬你修為,滅你道統。」
江魚本可以在眾人體內留下一絲印記,一念間就可以讓他們魂飛魄散。但在江魚眼中,眾人只如螻蟻,怎能在他們身上浪費彈指之力?
許道之傲然站定,笑眯眯的點頭,身上一股親和易處的氣息。但誰都不會因此而忘記,剛才他那諸般手摘星芒,垂指殺人的手段。
江魚看了眾人一眼:「你們回去後,派人把名下所有產業的股份合同準備好。若在偷奸耍滑,到時休怪江某人歸墟重新斬來。」
……
江魚帶著滿腹疑問離開了,他始終忘不掉在許道之身上看見的一幕。當今世上,只有他一人能夠看出這些大秘,就是顧長生都毫不知情。
否側,哪怕拼死一戰,顧長生也要奪得這份機緣。
超脫之術,對地仙大能有著致命吸引。就像世人對香車美女、金錢地位般,趨之若鶩。即便是江魚,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出手?
剛才看見許道之的本源時,他也曾心動過,雖然僅是瞬息之間。但這樣,也足以說明那份迷藏的誘人之處。
燈火如龍,暗夜將至。
江魚拋開腦中的雜念,融入街道人群,往著華庭大廈走去。這次前來,自然不會只是踏滅三姓那麼簡單,其中牽扯到無數大大小小的勢力,如蛛網密布,盤根錯節。
既然要殺,那就殺個乾脆,殺個精光。直到千百年後,哪怕江魚離開這個星球,提起九荒之名,世人依舊心驚膽戰,如敬神明。
江魚沒有立刻返回大廈,而是掉轉方向朝著中州大學走去。兩年過去,不知曾經的故友,現在情況如何了?
趙肥,周凱,陶畢淵,苗迎夏,彥笑笑,彥姨等人,這些都是江魚在中州大學認識的故人。現在想起來,那一個個名字,已經是極其的陌生。
修仙者的記憶,往往可以過目不忘,學如天人。就是一部字典,江魚只需神念一掃,便能永遠銘記於心。但江魚重生以來,遇到的人何其之多,總不能人人都要刻意記住。
「我為輕語來到中州大學,貌似只讀了一年,便直接跟校長請了長假,一直到今。可能兩三年過去,大學已經忘記我這麼一個學生了吧?」
江魚心中思量著。
算起來,周凱,趙肥和陶畢淵他們剛好在今年畢業。而且最近兩年來,但凡與江魚有過牽連之人,皆受到各界帶來的無妄之災。典型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江魚雖殺伐隨心,生死在握,卻也不願意因為自己而牽連他人。
「最好還是去看上一眼,若不然因我而帶來災禍,我卻不聞不問,那樣未免冷血了些。」敲定注意後,江魚攔下一輛路邊出租,乘車趕往。
……
中州大學,西南一帶地區最高學府,地位僅次於燕京大學、清華、北大之流。
在校學生分為兩種極端,要麼是紈絝敗家、不求上進,被家中送來鍍金之輩。要麼是絕頂聰慧、門門精通的翹楚學霸。
江魚來到大學門口時,氣氛冷清,不時有豪車靠邊,道道穿著時髦,靚麗性感的身影從豪車探身走下。渾身皆名牌,諸如紀梵希,愛瑪士、香奈兒之類的國際大牌,屢見不鮮。
這樣的牌子,一套搭配下來,至少數萬,甚至高達十幾萬。足夠一個普通家庭幾年的營生,攀比風氣,年年攀升。
望著一張張年輕稚嫩的面孔,久日繃緊的神經,不由得放鬆了些。以江魚的年紀,本該如同齡人,在學校中苦讀四載,度過這寒窗歲月。
「你好,同學,請問你身上帶著錢嗎?」
一道怯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江魚回身,但見一名身材瘦小,清秀安靜的少女,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面前。手中抱著一本《論演員的自我修養》名著,依稀記得,這本書因為某部港風喜劇電影,主角抱讀的畫面,從而引起眾人效仿。
這方面,江魚是一竅不通。
再看少女身後,停著一輛出租車,司機在車上等待著,不時的催促。
江魚含笑點頭,遞出百元大鈔,遂抽出一根煙,站在原地吞吐。看向大片學樓宿舍,一時間心中感慨,故地如初,只怕故友已非。
很快,少女小跑過來,感激道:「謝謝,請問你可以留個電話給我嗎,稍後這就把錢送給你?」
江魚搖頭:「我且問你幾句話,至於那百塊錢,就當是你回答我問題的報酬,不用還我。」
少女看江魚清秀,氣宇非凡,當下點點頭,安靜的站在原地。江魚左右看了看,時值半夜,只有零星幾家燈火,正在賣燒烤夜宵,生意還算火爆。
幾分鐘後,兩人圍桌而坐。
「你可認識中州大學笑話,苗迎夏?」
江魚思考半久,這樣問了句。
中州大學校生數萬,要說趙肥,周凱和陶畢淵的名字,眼前少女未必認識。但苗迎夏身為大學校花之一,與天河第一美的韓輕語齊名,認識的人肯定就多了。
果然,少女點頭:「認識啊,大學五大校花之一的苗迎夏,就連附近幾所大學都耳熟能詳。同學,你問她幹什麼?」
少女看江魚的視線,立刻變了。
明顯把江魚當成了苗迎夏的追求者,大學四年,苗迎夏因為清純靚麗而出名,追求者不缺乏天河當地一些大公司集團的富二代。
江魚雖然穿著普通,但氣質絕非普通,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敢小覷。要說追求苗迎夏,她肯定相信。最重要的是,她和苗迎夏就在一個宿舍。
江魚放下一千塊錢,淡笑道:
「不知你可否能幫我把苗迎夏叫出來,便告訴他,一個名作江魚的人,讓她過來。她聽見了,自當惶恐來見。」
少年差點沒憋住,笑了出來。
還惶恐來見,這少年的用詞,怎麼感覺有股中二風格?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來頭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或者是天河某個大集團公司的少爺?
就算這樣,人家見慣了各種富二代,未必能理你啊?
不過看著桌面的一千塊錢,少女猶豫片刻,還是拿出手機,撥打過去。這幾天大家都在忙著準備畢業論文,每每都到深夜,應該還沒睡。
電話接通,少女按下免提,當眾開口:「迎夏,睡了嗎?外面有一個人找你,讓你出來一趟,對了,他說他叫江魚,聽口氣似乎認識你?」
聞言。
電話那頭,似有重物落地。
「在…在哪兒?」
苗迎夏的聲音,幾乎是顫抖。
少女感覺到不對勁了,好奇的看了江魚一眼,開口道:「門口那家燒烤攤,你出來便…」
嘴中的話還未說完,苗迎夏『啪』的掛斷電話,而後就沒了動靜。少女心中駭然,苗迎夏今晚這是怎麼了,她的表現,仿佛很害怕『江魚』這個名字似的。
江魚魏然而坐,垂目喝酒。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之後,少女只見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來,腳下的鞋子都跑掉一隻,卻好像不知道疼痛,赤腳跑來。
少女目瞪口呆的看向江魚,發現他仿若不知,看都沒看一眼,仿佛那道匆忙跑來的身影,還不如手中的普通白酒,更吸引他的視線。
少女震撼的目光下。
苗迎夏驚恐開口:
「迎夏,見過江…江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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