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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江大拿?
當黑袍總管尖叫著說出這句話時,房間眾人從凳子上滑落,心如死灰。愛字閣 www.aizige.com
「你認識我?」
江魚拉開凳子,淡笑著坐下,隨意的像是出入自家中。他一雙視天下蒼生為螻蟻命的淡漠眼神,看的大家心底發寒。
黑袍總管無力退後幾步,靠在房間角落,躲無可躲,退無可退。
江北少年大拿,當世神話,武神榜第一人,地仙之下第一人,坐鎮江北漠南兩省,以少年之姿,震天下英雄豪傑。隨便拿出一個頭銜,哪一個不是威名赫赫?
該死的情報,是誰說來人最多就是化勁巔峰?現在親眼看見威震武界的江大拿站在面前,他恨不得把收集情報的人活活捏死了。
余州一夜,江魚施展不世神通,愣是壓得隱門服軟,斬的余州人心驚膽戰。連影殺和羅斯柴爾德家族派出的四名大拿,都被他斬在劍下,永眠雁盪山。
剛才黑袍總管還在考慮,如果那人只是化勁期,以他半步大拿的修為,還可以與之一戰。現在神話當前,他才發現,面對江大拿的時候,自己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沒有。
僅僅是江大拿身上無意間溢出的一絲氣息,就壓得他胸口沉悶,仿佛間,連體內的法力都被壓制下來了。
打?這還怎麼打?就像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面對一個成年人,兩者間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
當今炎夏,能治江大拿的人,除了顧長生和陳山河以外,就只剩下中州為王的許道之。在中州江南,許道之雖不是地仙大能,但也被當地人敬若神靈。
黑袍總管倒也果斷,當場跪在地上,小聲問道:「不知道我武聯社,什麼地方得罪了江大拿,只要您願意繞我等一命,您要什麼我都願意給。」
放在外界,黑袍總管曾和商海巨鱷談笑,與武界大拿論道,何等的威風?在整個天河,黑袍總管地位超然,掌管地下勢力,與天河三姓平分秋色,各不逞讓。
此刻,他嚇破了膽,跪在江魚面前抖成篩子。
江魚玩笑道:「你武聯社,不是想讓我江魚親自賠禮道歉嗎?現在我親自來你面前了,又當如何?
賠禮道歉?
黑袍總管愣住了,他什麼時候敢讓江大拿賠禮道歉了?
「江大拿,您言笑了,我何德何能,敢讓當世神話給我武聯社道歉?這不是嫌自己活膩了?」
江魚算知道了,整件事,都是武聯社底層那小小嘍囉操控的。像黑袍總管這種級別的人,肯定不清楚。
不過江魚殺伐由心,既然找上門來,怎會因為他一句不知情,就放過武聯社?今晚徹底得罪武聯社,自己儘管沒事,可他不敢保證,日後等他離開了,武聯社的人會不會對身邊朋友下手?
這個世界,不知好歹的螻蟻,還有很多。
「哦,是這樣嗎?」
江魚摸索著下巴,輕聲思量道。
黑袍總管趕忙點頭:「誤會,真的只是一個誤會,我會把事情調查清楚,給江大拿一個滿意答案。」
江魚笑了:「既然這樣,那你們可以去死了。」
話落,江魚十指撥動,如彈琵琶,十餘道璀璨匹練,臨空彈射出去。黑袍總管也好,其餘人也罷,在匹芒之前,皆為平等。
房間內,所有人身首分離,強如黑袍總管這等半步大拿,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當場身死道消。臨死前,眼中那抹驚恐、不解、憤怒儘是凝固。
林動嚇得直哆嗦,江魚這手殺人的手段,他見所未見。談笑間,彈指取人性命,其中還包括半步大拿,那可是連他都要仰望的存在,被江魚如殺雞狗,輕易間滅了。
「武聯社,不過如此,我還以為有什麼過人之處呢,連我的徒孫都被吸引進去。唉,我這些徒子徒孫,一代不如一代。」
江魚略有失望。
林動當即跪在地上,眼巴巴的望著江魚:「師祖,我知道錯了,以後我絕對不給您丟臉了。」
江魚感慨道:「算了,武聯社曾收彥姨一百萬,你運作一下,明天還她家一個億。我江魚不喜歡欠人情義。金錢上能解決的事情,那就不算事。記住了,我暫有顧慮,不願意暴露身份。」
林動眼珠仿佛大馬猴咕嚕一轉,頓時知道江魚的心意。
他點頭道:「我一定把這件事辦好,然後我就離開天河,去找老師,從此潛心修煉。」
江魚站起身來,平靜的望了眼地面的屍首,隨手丟出幾個小法術,把這些人的屍體焚燒殆盡,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今夜踏滅武聯社,沒有留下任何一具屍體,全被江魚焚毀。在外界看來,這些人,就像憑空蒸發,無蹤可尋,無跡可覓。
以現代的手段來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該回去了。」
江魚點了支煙,悠然離開武聯大廈。
……
第二天,武聯社所有核心人員盡數消失的消息,傳遍天河。
黑袍總管呢,他不是半步大拿嗎?
聽見消息時,不少人瞬間想到了黑袍總管,以他的實力,就算碰見合勁大拿,也可以抵抗一陣。
「消失的人,包括黑袍總管麼?」
某世家,有人好奇詢問。
手下點頭:「對,連帶著大總管一起消失了,事後也沒有人接手武聯社的任何產業。」
所有人目瞪口呆,究竟什麼樣的力量,才能讓武聯社幾十名核心人員在一夜時間中,全部從天河市蒸發消失?
今日,天河上流社會,傳出一個疑問:
「是不是江北江大拿來天河了?」
面對猜想,整個天河失聲。
無數人都在關注武聯社這件事,也有世家動用強大的人脈網,去調查這件事情。然而努力許久,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
那可是武神榜排名第一的大拿,連許道之都要遜色半籌。大家可不會忘記上次在余州,江大拿那種仙家神通,連遠在天河的人都感覺到戰慄。
在種種徵兆下,一個問題伴隨而生,中州許道之擋可得住江北江大拿?
失去了白黑袍總管,武聯社在天河的產業,幾乎一個早上的時間,就被眾多人吞併八成。為了上百億的產業,大家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件事在天河引起軒然大波時,江魚正在校園裡和韓輕語漫步,兩人並肩而行,互相沉默著,都在享受彼此為自己帶來的寧靜氣氛。
「江魚,你不怕嗎?」
韓輕語忽然抬起精緻絕美的臉龐。
江魚笑道:「你覺得,我應該害怕什麼?」
韓輕語憂慮道:「追求我的人,背景通天,在天河市的地位無可撼動。你公開約我散步,被有人看見了,就不怕為自己招惹上麻煩嗎?」
「上次有個富豪為我包下天河大廈,打了三夜的禮花,幾天後,他就從天河消失了,我一直沒有找到他。追我,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江魚淡笑:「如果我真的不測,你是否會為我感到傷心難受?」
韓輕語抿嘴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她滿臉心事,遙看遠處,就在昨天晚上,韓家收到消息,天河一霸的武聯社核心人員,一夜時間全部消失。
這似乎代表著某種信號。
和江魚漫步以來,便一直魂不守舍。
「江魚,今天晚上我會邀請幾個朋友,去家裡小聚,你願意來嗎?」韓輕語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邀請,和他相處時那種奇妙的氣氛,她從未體驗過。
這也是韓輕語沒有拒絕江魚的主要原因,冥冥中,他身上似乎有種吸引自己的地方。
江魚笑道:「這算是見家長嗎?」
韓輕語搖頭,語氣帶著少許嗔怒:
「你這傢伙,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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