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在武俠 第十八章、諸神之嘆
第十八章、諸神之嘆
九月十八。[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
今天是九月十八，這一點並非是楚風揣測出來的，而是從神將口中得到的。
九月十八、天色陰沉，微冷。
絕壁之上，楚風第二次見到了魔，那位自稱魔的女人，一直以來楚風都想問一問魔和神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他甚至懷疑神五十年來請異界之人攖鋒交手，和魔也有關係。
不過當他見到魔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說了。
魔的身上有著一種令人瞬息間就安靜下來的魅力。楚風站在魔的身後，他心中有無數句話，可在這一瞬間他什麼也沒有說了，只是靜靜立在魔的身後，望著魔那曼妙但似乎有著一種無與倫比沉渾氣勢的背影。
魔渡眾生？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計劃呢？楚風不知道，他很想知道，可此時此刻他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只是安靜站著，望著懸崖之下的白雲，聽著清風，望著太陽那時隱時現的太陽，一切仿佛在這一瞬間凍結了一樣。
時間飛逝，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或許不過一瞬間，或許已經千年萬載，楚風已經忘記了時間，但這時候魔的聲音已經響起，那雙攝人心魄帶著一種難以言喻奇特魅力的眸子已經掃向了他，在這一瞬間楚風仿佛從另外一個世界被喚醒了。
魔伸出手指了指懸崖下的一條山道，淡淡道：「從這裡往西直走，越過一處高山，就已經出了絕仙谷，你勝過了神將，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恩賜。」
楚風淡淡一笑，他望著魔那雙比天上太陽還刺眼的漆黑眸子，道：「神呢？神的答覆是什麼？」
魔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她的語氣已經冷淡，風姿依舊優雅高貴甚至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脫俗氣質，她道：「神願意給你十年的時間。[求書網.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十年？」楚風微微一笑。
魔望著楚風道：「怎麼，你嫌棄十年太長還是太短？」
楚風搖了搖頭，他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長，或許我根本就不希望等那麼長的時間，五年，五年就已經足夠，五年之後，無論如何我都會和神交手。」
魔面上流露出了一抹詫異，問：「五年？為什麼是五年？」
楚風面上勾起了一抹笑意，一抹任何人都看得出的愉快笑容，他輕聲嘆了口氣道：「倘若我在這一界耽誤的時間太長了，我懷疑即便是有海天孤燕的保證，也很難阻止那人。」
「那人？」魔淡淡道：「你的女人？」
楚風笑了笑，他道：「一直以來她都只是說我是她的男人，很少聽她說她是我的女人，只不過不管如何我都不應該在這裡耽擱太長的時間，無論是不讓他這個麻煩來找我，還是我不想她被麻煩纏上，我都不希望等到她來。」
魔沒有問，她向來對於別人私人的事情並不感興趣，過去如此，現在也是這樣，他望著楚風回應道：「好，這件事我會囑咐神將轉告，現在你可以走了。」
楚風點了點頭，現在天色還早，他實在不應當還在這裡逗留，現在他豈非可以離開絕仙谷了？
絕仙谷之外是什麼樣的世界呢？究竟有怎麼樣的人呢？
楚風非常好奇，他的心中生出生出了些許興奮。
離開絕仙谷前，他想像那位對他有一飯之恩的雪緣告別，只可惜他連雪緣居住的地方在哪裡都不知道，因此只能離開。
雪緣立在一處遠山上，神將立在他的身邊，他們是目送楚風離開的。
神將的眼神依舊銳利而冷酷，只不過望著楚風的時候，他的眼中罕見流露出了一抹尊敬，但很快就無匹犀利無匹冷酷，充斥著任何人都可以察覺得出的戰意。
雪緣也看得出，她收起心中那一份看不見的失落情緒，望著神將道：「五年之後你會在搜神宮再一次遇上他，那是你第二次機會，也是最後一次挑戰他的機會。」
神將神色平靜，他長身而立望著遠處已經漸行漸遠的楚風，淡淡道：「現在我只期望一件事。」
「什麼事？」
「五年之內，他最好不要死在別人的手中，否則我連反敗為勝的機會也沒有了。」
雪緣盯著神將，她盯著神將看了半晌，忽然撲哧笑了起來，她道：「師兄，你是不是在關心楚風呢？」
神將沒有說話。
雪緣繼續嘆道：「我是第一次見你關心一個人，不過我和你的想法不同，我希望他可以去死，只有他去死了，他才不會和神交手。」
神將皺起了沒有，他望著雪緣道：「你認為神會敗給他？」他面上流露出了一抹沉重，但更多得則是不屑。
雪緣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道：「世上若還有人可以擊敗神，或許也就只有他了，你曾幾何時見到世上有人有他那般高明的劍法？」
神將沉默，他無語，他無言以對。
江湖上下高手不計其數，近年來江湖上下湧現來不知多少年輕高手，他才從佛像之中解脫不過數日，便已經聽到不少江湖俊傑的傳說，他甚至都開始有些躍躍欲試了。
何況除開一些年輕一輩的高手以外，天下有事藏龍臥虎，無論是東瀛還是凍土，高手不計其數。
這些高手之中，用劍與用刀的高手尤其多，名家也不少，昔年一劍敗盡天下英雄的劍聖，以及隱遁天下多年，但已經成為武林神話的無名劍客。
不少劍術名家他都見識過，但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那些劍術名家的劍法領悟雖然高手，但相對於楚風的劍法來說缺少了一份劍意在其中。
因此他也難以否認，除開神以外，楚風算得上他平生以來見識過劍法修為至高的人。
這樣一位天縱奇才的絕代劍客闖入這個臥虎藏龍人才輩出的江湖，一朝金麟化龍，龍飛九天，那究竟有多麼厲害多麼可怕？神將難以踹度。
他平生以來很少重視人，但楚風這人他卻不得不重視。
——有些人的存在註定將是天上的太陽，獨特而唯一。
搜神宮、至高無上的神宮。
這裡是神的居所。
金色的飛鳥立在神的肩膀上，神坐在那張水晶寶座上，他望著恭敬立在他面前的高僧法海，淡淡道：「神將已經敗在了楚風的手中，法海，看來這次我沒有選錯人。」
法海淡淡一笑，他點頭道：「是的，至少現在來說這個楚風還沒有令您失望，但至於結果如何那就只能五年以後再觀了。」
神點了點頭，一張冰川面具的臉上看不出一丁點表情，他盯著肩膀上的飛鳥，過了很久很久，他才慢慢開口道：「法海，你說本座的這次計劃可不可能成功？」
法海沉默了，他也不敢做出保證，很久以後他才給出了個中規中矩的答案，他道：「這一點貧僧不清楚，但在貧僧看來這確是我們這次計劃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神笑了笑，他輕嘆了口氣，望著如黃金澆鑄的飛鳥，慢慢道：「楚風啊楚風，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法海沒有說話，他只是安靜的立在神的身側，他的餘光瞥望著神，現在的神早已經不是他昔日認識的神了，昔日的神豪氣干雲，揮手間便可改天換地，現在的神少了一種鋒芒，卻多了一種暮氣。
不過法海沒有失望，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
他沒有說話，在神的面前他一向都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他只是喜歡將所有能夠辦到的事情悄悄辦好。
這一點神是知道的，但他和法海有著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默契，因此他也不言語。
神宮一片寂靜，無邊的孤寂。
法海往前走出了一步，他望著神道：「神，我要離開神宮。」
神點了點頭，法海對著神一禮，而後轉身離開了。
這個如夢似幻的華貴神宮中，神靜靜坐著，他的身邊只有一隻金色的飛鳥，可他的眼睛沒有看手中那隻奇異飛鳥，而是低頭看著昔年天下第一能工巧匠雕刻在水晶寶座上的圖畫。
——一副栩栩如生的美人圖。
他靜靜看著美人圖，已經忘卻了時間的流逝，他的人已經痴了，忽然黃金鳥發出一聲清脆而尖銳的鳴叫，通體黃金色的飛鳥騰空而起，向著神宮外飛去。
神依舊沒有反應，只是呆呆看著寶座上的美人圖，過了很久很久，他伸手摘掉了臉上那冰川面具，露出了一張他自己都已經快不認得的面孔。
幽幽神宮中響起了一聲似自幽冥黃泉傳出的嘆息聲。
神宮一片死寂，定格在這一幕，直至永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