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輕盈的白鷺撲騰著翅膀乘著清風划過水面向著天空飛去,留下陣陣漣漪在鏡湖上緩緩散開。
姜子牙神態祥和的站在閣樓外,岸邊的幾個人一臉茫然的互相看了看,那帶路的農民更是一臉的莫名,攤開雙手似乎在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演的是哪一出。最後還是一位看上去年稍長與其他人的男子站了出來,他走到岸邊對著姜子牙行了個揖禮,說道
「前輩在上,晚輩子啟從朝歌城而來看望吾弟,請恕我等愚鈍」然後他指著面前的清澈見底的湖水說「這岸邊無船無橋,不知如何過去,還請前輩賜教!」
「恩!?」
此話一出,姜子牙這才發現,他們都不知道這箇中奧妙,突然讓他們就這麼過來,還確實是有點難到他們了,不過這也正巧,算是歪打正著了吧,他這樣想著,反正現在李宇他們還沒回來,若是就這樣讓他們過來了,那還了得!畢竟躺在裡面的子受可不是一般人家子弟,早在一個月前,就突然有一位朝歌貴族前來拜訪並言明這位身份特殊的子受將要獨自前來與姜子牙拜師學藝,所以他也早有準備,哪知這剛一見面就是一個暈倒了的狀態,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恰巧身旁有一魚竿,姜子牙略微思索了下,沒有回應那人的問話,又習慣性的捋了捋柔順的鬢髮就地坐了下去,但就像事先安排好了一樣,他剛一拿起魚竿,又被驚住了,原來這根魚竿是昨日自己去山後的小溪中垂釣用的,魚餌早就沒有了
「兄長,我看他年紀尚輕,您何必如此屈躬於他,謂之前輩!?你看他讓我們過去,這一沒船二沒橋我等如何過去?豈不是愚弄我們嘛!」
說話的是站在子啟身後的另一名男子,他上身穿短衣,交領右衽,衣長及臀,袖長及腕,袖口窄小,下身穿帶褶短裙,腰間束有寬帶,裹腿;腳上穿翹尖鞋。儼然亦是出自貴族門第。
「子衍!不得無禮!」子啟厲聲呵斥著子衍。
「可是。。。」
「夠了,閉嘴!!」
那個叫子衍的被他兄長一頓痛罵,只得作罷,一臉憋屈的退到了子啟的身後去了。
這也讓姜子牙著實鬆了一口氣,若是被他再搗亂下去,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
現在姜子牙把唯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李宇的身上了,只要他們能夠成功帶著山靈花回來,自己就有百分百把握讓子受短時間內恢復意識清醒過來,到時候只要能說話能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大麻煩的。
可是,眼下該要如何拖延時間呢?姜子牙環顧了下自己的周身,並沒有半點可用的資源,正焦慮之時,忽的感覺指頭有略微疼痛感,拿起一看,原來是一根縫衣針穿在了衣服上還沒取下來,剛才手指就是被這跟針扎了。
經過幾秒鐘快速的大腦運轉,一道靈光從他的腦海中閃過,繼而化成一撇皎潔的微笑。
姜子牙從衣服上將那根縫衣針取下,然後收回魚竿,又將縫衣針掛在了魚鉤處,就這樣對著清澈見底連水草都不生一顆的鏡湖做垂釣狀。
「他。。。。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子衍問。
然而子啟亦是表示不明,面對子衍的疑問輕輕的搖了搖頭,算是回應。
這時那個帶路的農民好像明白了什麼,轉身對二人說
「兩位公子,姜神仙乃是世外高人,活神仙,經常給我們這些窮苦百姓們施藥治病卻還分文不取,他做任何事肯定也有他的道理,我覺得他這肯定是在考驗你們。」
「哦!?」子啟聽他這麼一說覺得也不無道理,但是從剛才到現在,面對姜子牙的這般做法,自己考慮了半晌也依舊還是沒有頭緒,一聽這農民所言,心想既然居住無比,多少對姜子牙有所了解,遂上前一步詢問到
「那不知小兄弟你可知這個中緣由?若能助得我們過去,定當厚報!感激不盡!!」說著也給他行了一個禮。
「哎!公子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裡懂得姜神仙的意思。」他憨笑著沖子啟搖了搖手,然後彎腰撿起剛才放置在地上的柴火,和二人到了個別就回去了。
「這。。。。」
子啟有點失望的看著那農民遠去的背影,再次陷入了沉思。
兩邊就這樣又維持了數個時辰,還是姜子牙再次先開的口,因為畢竟這兩位來自朝歌城,身份也非常特殊,他也不敢玩的太大,如果真的把他們惹火了這結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兩位公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刻意把聲音加大一些。
「你們要找的那位公子是不是叫子受」
「對對對!正是他」
「那就沒錯了」姜子牙首先確定了一下自己的猜想。然後接著說。
「那就好,實不相瞞那位公子現在正在舍下歇息,一切都挺好的你們還是請回吧!」
「哎,我說前輩」
子衍再一次耐不住性子!走上前來,聲音里明顯能夠聽出他按耐在子啟威嚴下的一絲不耐煩。
「我們千里迢迢來這裡就是為了見一見兄弟,好不容易走到這裡怎麼連一口水都沒喝就讓我們走呢?」
「非也,非也,我並沒有故意讓二位離去。」
「那您的意思是?」子啟又問道。
「我的意思是天色以不早了,令弟一切安好,正在寒舍潛心修行,你們不必過於擔心,只是我這鏡湖小閣沒有過多的客房可供二位歇息,所以勸二位還是趁著天亮,早些回去吧。」姜子牙覺得自己說這段話的時候表現的特別冷靜淡定,事實也確實如此,他的回答並沒有引起對面兩個人的懷疑,他們互相商量了一會,子啟又一次說到。
「多謝前輩關心,實不相瞞我倆確實公務在身,也停留不了多久,只想見一見我那兄弟,片刻就好,絕不打攪前輩清修」
既然人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子上來了,姜子牙也不好再推辭,只是這李宇他們仍舊沒有帶著山靈花回來,讓他們過來了事情只會鬧的更大,考慮到問題的嚴重性,姜子牙索性嘗試著再一次的拖延。他擺出和善爽朗的笑容,目光從湖面上轉向了對面岸邊的二人。
「只是我這裡向來只對有緣人開路,二位若是想要過來,必須得回答我的一個問題」
「你。。。。」
子衍嘔不過掩藏在心中的那一份火氣,上前用手指著姜子牙說道「好你個姜尚,我兄長敬你是為大者,一再與你好言相談,可你居然如此刻意為難,依我看,我兄弟是不想在你那出了什麼事你不敢告知我們?哼~我告訴你,我兄弟三人的身份想畢你也清楚,信不信我讓人把你這兒給填了!!」
他的話讓姜子牙心中猛地一驚,頓感頭皮發麻,若是他兩非要過來,那也不能真的不讓啊,畢竟他說的把這裡給填了,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也就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子衍!!?」
正當姜子牙焦慮的時候,子啟再一次對著子衍厲聲呵斥道。
「我的話你不聽了是嗎?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個做大哥的說話沒分量?」
「不。。。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那就閉嘴,不得對前輩無禮!!!」
從語氣上來看,這一次子啟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一雙劍眉擰在了一起,神態威嚴的怒視著身後的子衍。這讓姜子牙懸在心口的石頭也總算暫時可以放一放下了。
「前輩,請恕在下管教無方,弟弟不懂禮數,多有冒犯的還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予追究。」
「嗯。無妨」
聽到姜子牙沒有怪罪子衍後,子啟高興的對著姜子牙再次行了一個揖禮。
「那麼,前輩,請您出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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