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自然不知,京城的賈母和政老二的想法,此時他正忙著呢。
連續出現殺手村,以及運河水道襲殺這樣的事情,他雖然沒資格參與最後的爭鬥,卻也不妨礙藉機搞一波治安整肅。
這一手,大老爺熟練得很,州衙以及治下四縣縣衙全部動作起來,一個月之內將整個通州疏理一遍,抓住的違法之徒幾乎將牢房撐爆。
「不白養這些犯人,全部拉出去做活,修路鋪橋清理水道,還有其它由官府主導的公共建設,全都讓這些精力旺盛的傢伙來做,做不滿不放人!」
大老爺滿臉陰冷,對跑來叫苦的手下縣令吩咐道:「弄完了縣境道路就弄縣鄉道路,縣鄉道路弄完了就弄鄉村道路,還有農田水利渠道等等,有忙不完的活計等著他們,你們可以使勁的壓榨,只要人不死就成!」
四位前來訴苦的縣令倒吸一口冷氣,被大老爺的兇狠給嚇住了。
「大人,是不是太過了?」
有位縣令壯著膽子反駁道:「會引起士民非議的!」
「怕什麼?」
大老爺冷笑道:「之前本官說的那些工程建設,以前你們那是沒有銀子和足夠的人手,現在有了免費的人手只需很少錢糧,再有一些工具就成,一旦把這些工程做完是多大政績心中沒點數麼?」
四位縣令呼吸一促,大老爺的話算是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上,為官一任誰都想做一番事業,可手頭資源有限加上地方實力派和宗族阻擾,想要做什麼事都難啊,時間一長什麼菱角都沒了。
「至於士民非議麼,那就加強公學的管理,同時準備對各縣的私塾清理一遍,把不符合條件的私塾都撤了,派出公學裡的學子輪流充當先生,這些都可以作為進入縣衙的資厲,就看所謂的士民領不領情了!」
大老爺冷笑,不屑道:「要是真有冥頑不佞的,也用不著跟他們客氣,搞臭他們說話就沒人信了!」
四位縣令,再次被大老爺的膽大妄為,驚得目瞪口呆。
有了大老爺的主意,還有州衙的鼎力支持,他們回去之後立即就行動起來,把大牢裡不管是什麼級別的犯人全部拉了出來,統統開啟了他們慘無天日的勞改之路。
等到整個通州都動起來了,大老師只是剛開始替手下官吏硬扛壓力,同時協調四縣的資源配合事宜,等一切都上了正軌大老爺也就輕鬆下來。
他有時間回後衙跟正值活潑可愛的迎春小姑娘玩鬧,不時抱著已經兩歲的賈淙小盆友在花園裡晃蕩,蹲著身子教兩個孩子走路,一時州衙後院布滿孩子的歡聲笑語。
不知為何,跟孩子在一起待久了,心情徹底放鬆不說,就連日日修煉的九字真言咒似乎都有了點點提升。
神魂逐漸凝練,給他帶來了許多好處。
六識敏銳是最基本的提升,最重要的是他逐漸感受到了,充斥天地間的一股神秘力量,無所不在無所不包應該就是所謂的天地元氣了。
只是隱約的感應卻並沒多大效用,起碼他此時還不知道如何利用這樣的變化,心中卻是隱隱有了一個大膽猜測。
可惜,清虛觀的張老道願意透露的信息真的不多,眼下他又被俗務纏身無法輕動,不然去那些道教福地討教一番,就是不知道那些有真本事的道長會不會給面子。
「老爺,京城府里來信了!」
大老爺一手一個小娃娃,剛剛進了後衙正堂,邢夫人便急匆匆迎了上來,將手中一封書信小心遞來。
「哦,先讓兩個小的清理一下,等會一起用飯!」
大老爺把兩個小孩交由婆子抱去清洗,接過邢氏手裡的書信,打開信紙一看忍不住氣樂了。
「老爺,老太太有沒有什麼交代?」
邢氏看不出大老爺的心情,小心翼翼詢問道:「上次賴大管家過來,說了老太太想念迎春,想接回府里!」
「你想說什麼?」
淡淡掃了邢氏一眼,大老爺語氣平淡問道:「有話就說!」
說起來,大老爺對邢氏也算是客氣了,內院除了賈淙和其生母錢姨娘,還有迎春房裡的事務她沒法過多插手之外,其餘瑣碎小事都由她管理。
儘管比起榮國府的人口來說,大老爺的後宅什麼都不是,人少能夠動用的錢財也少,了邢夫人的日子依舊過得相當滋潤。
也不知為何,邢氏有貪錢的性子,做事小里小氣不夠大方,這些大老爺沒有過多計較,每月都給了她八百兩銀子作為後院生活開銷。
這筆銀子相對於大老爺後院的人數,吃好喝好穿好全都用講究的好東西,都綽綽有餘還有一些贏餘。
邢氏可是做得有些摳索,在大老爺和兩個小的,以及錢姨娘的吃食上不敢怠慢,其餘下人的月例被她卡得死死的,基本每月都有兩三百兩結餘。
這還不算大老爺收到的各樣禮物,其中後院用得上的,大老爺將大半都交由邢氏處理,又是一筆不小進帳。
可以說,大老爺靈魂附身後這幾年,邢氏的日子過得相當寬裕,手頭起碼也結餘了差不多上萬兩銀子。
手裡有錢,邢氏的底氣也稍稍足了那麼點,加上大老爺的放權,她的性子沒扭曲到紅樓原著中那般厲害,當然也算不得有多好就是了。
大老爺對此倒是不在意,只要邢氏能夠管好院子就成,至於其它的沒必要多費心思,日子不就是這麼過的麼?
只是有一點,大老爺很不滿意。
也不知是不是所謂出身低的緣故,邢氏特別羨慕老太太的做派,同時又對老太太敬畏到了骨子裡,幾乎到了逆來順受不敢有絲毫不敬的病態程度。
這就很不好了!
邢氏對老太太的吩咐,幾乎沒有絲毫反抗的勇氣,不管大老爺的態度如何,總是想著完成老太太的命令。
也就是大老爺的脾氣還算可以,受到了現代思想影響,對女性尤其是有親密關係的女性十分包容,不然就她這等性子大老爺非得發飈不可。
「老爺,既然老太太想念迎春,不如就把迎春送回去吧,也算是替老爺盡了孝道!」
邢氏小心翼翼開口,不時偷偷瞄大老爺一眼,生怕大老爺突然發飈。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大老爺沒好氣道:「府里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眼裡只有寶玉,其餘孩子都是稻草,迎春送回去還不是住在抱夏當隱形人?」
「可是老爺,要是老太太拿孝道說事呢?」
邢氏壯著膽子反駁道:「外人可不知府里的詳細情況!」
「那就由得外人說去!」
大老爺淡然開口:「老爺我還沒慫到,要讓一個五歲孩子替我承擔所謂的孝道責任!」
「老爺,老太太怕是會生氣的!」
說起這個,邢氏臉上露出一抹不安,好象老太太生氣會直接影響到她一般。
「生氣就生氣,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老爺揚了揚手中信紙,撇嘴不屑道:「老太太還想著老爺我幫老二收尾呢,這時候哪敢跟我慪氣?」
信中的內容相當簡單,不過就是老生常談,先要大老爺把迎春小姑娘送回去,再說了政老二的事情。
也不知政老二哪那麼大臉,不思己過還想著儘快到工部衙門正常上班,簡直就是笑話。
通州運河疏通工程要是不能完成的話,政老二就別指望能上衙。
顯然賈母十分清楚這一點,所以在信中還交代了大老爺,一定要儘快把運河疏通工程完成,也好叫政老二向工部衙門交差。
至於被浪費的十萬兩銀子,提都沒提好象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想要矇混過關哪那麼簡單,朝廷撥付下來的十萬兩銀子,政老二必須拿出來,不然大老爺會叫他知道什麼是拖的藝術。
見邢氏臉上依舊不安,大老爺沒好氣道:「我說杏氏你怎麼回事,現在都在通州了,用不著太過顧忌府里的態度,你要是真的想回府里的話,那就一個人回去好了!」
邢氏頓時臉色嚇得煞白,急忙搖頭表示不想回府。
開玩笑,跟著大老爺在通州做官太太,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回去後每天都要到榮慶堂立規矩,既辛苦又失了顏面,她可不樂意回去受苦。
「既然你都不樂意,那就不要折騰孩子了,他們還小經不起折騰!」
大老爺擺了擺手,正好這時兩個孩子已經清理完畢,由身邊的婆子抱著送了過來,大老爺滿臉開懷一手一個結過,享用了一頓熱鬧的午餐。
午休了一會,等到下午上衙大老爺精神抖擻元氣滿滿,無聊的處理了一些公務,又跟手下的官吏閒聊打屁一陣,時間就過去了一個時辰,眼見天上太陽漸漸西斜,眼見一日差不多快要過去,大老爺的心思飄飛,開始想著下衙後是不是帶兩個小的出去玩一玩?
就在這時,負責緝捕盜匪擒拿賊寇的某位捕頭氣喘吁吁跑了進來,直接跑到大老爺跟前語速急促稟告:「大人,那位騙了官府銀子的傢伙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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