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海潮站了起來道:「青青,我得回太清宗了。墨子閣 m.mozige.com如果你將來想開了,可以隨時來太清宗找我。」
雷海潮離開了。
石青青望著天上的悠悠白雲,想起方才雷海潮的話。不由輕輕嘆息了一聲。
是啊!
古鑠是一個道心極為堅定之人,從他一消失幾十年就能夠感覺到。
雲海天盟。
這裡在靈氣復甦之後,秩序恢復得是最快的。因為這裡就像一個封閉的世界,人數也沒有天玄那麼多。
古鑠已經不在藏書閣了,因為該看的傳承都看完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借鑑這些功法,將這些功法當成太極訣的養分,將這些功法中的核心,融入到大道之中。
原本他早就該離開了,他並不是閒人一個,反而目前應該很忙碌。但是,有一天他忍不住去嘗試找找石玉龍和石玉華的家人,想要知道他們兩個究竟有沒有後代。反正他是沒有聽說過這兩兄弟有後代。但是他也不確定,因為平時大家聚在一起,從未交流過自己的親人,就像在張瑛姑沒有加入大荒小隊之前,古鑠也從來沒有在大荒小隊這些人面前提過張瑛姑一般。
所以,一旦石玉龍和石玉華兩個人有妻子,有後代呢?
打聽了一下,兩個人還真有後代,不過兩個人的妻子在靈氣枯竭的時期已經死了,兩個人的兒子都挺大了,而且各自有了孫子。
他們也知道古鑠,所以當古鑠打聽著找到了他們兩個,告訴他們的父親石玉龍和石玉華已經死了,兩個兒子雖然有些傷心,但也並不太傷心。畢竟他們和自己的父親聚少離多。現在都差不多忘記了自己父親的模樣。至於兩個孫子,就更沒有什麼感覺了。都沒有見過石玉龍和石玉華。
石玉龍和石玉華的後代過得倒也不錯,如今資源豐富,不像古鑠當初在天盟的時候,競爭那麼激烈。所以,現在不管是修煉環境,還是大家的關係都很不錯。
石玉龍和石玉華各自的兒子,資質一般。倒是他們的兩個孫子資質相當不錯,在古鑠看來,已經是天驕。如果將來再有點兒什麼奇遇,那就是絕世天驕。
這就是隔代遺傳吧。
這讓古鑠很羨慕,也正是因為這兩個孩子,古鑠暫時留了下來。他想要親自傳授一段時間給這兩個孩子,算是為石玉龍和石玉華兩位兄弟盡一份心意。
此時的古鑠就整坐在石玉龍家裡的院門前,難得在修煉之餘的閒暇,他靠著牆坐著,眯著眼曬著太陽。石玉龍的兒子石方坐在左邊,石玉華的兒子石偉坐在右邊。十幾個孩子在村子裡的土道上瘋跑瘋鬧著。
石方的兒子叫作石越,石偉的兒子叫作石默。兩個孩子現在都只有五歲。但已經從三歲就開始修煉了。
古鑠來了之後,每天都會給兩個孩子用震盪勁按摩淬體,他準備將兩個孩子的身體淬鍊到無垢之體後,自己就離開。畢竟他有著很多的事情,不能留在這裡。當然,他也問過石方和石偉,是否願意讓他把兩個孩子帶去青雲宗。但是兩個父親都捨不得,如此古鑠也只能夠為兩個孩子做到這一步。
「手是兩扇門,全憑腿打人。」
「看我穿雲腿,你躲不掉。」
「啪啪啪……」
石越和石默兩個孩子在對打,石越是一個性格跳脫的孩子,極為外向。此時兩條腿一會兒高,一會兒低,在空中踢出了一道道腿影。啪啪啪地踢在了石默的身上。
石默兩隻手也在抵擋,但是石越的腿真的很快,竟然有擋不到的時候,便踢在了石默的肩膀,肚子,大腿,或者小腿上。
周圍一群小孩看著石越令人眼花繚亂的腿影,一個個崇拜的大聲歡呼。
「哇,石越哥哥好厲害!」
「反擊,石默哥哥反擊!」
古鑠靠在牆根,看著兩個小孩在那裡爭鬥,臉上不由現出了孩童般純真的笑容,低聲笑道:
「小默要急了。」
果然,石默突然大腳了一聲,在石越一腿掃過來的時候,任由那一腿掃到了自己的肋骨,然後一下子就抱住了石越的那條腿,向後一腿。
「啊……」石越就叫了一聲,一下子被石默拉成了一個一字馬。
「啊啊啊……你給我鬆手。」
石默也不言語,只是雙手抱著石越的腿,向後一個勁兒地退,石越便是一個一字馬的姿勢,被在地上托著。古鑠,石偉和石方便臉上帶著笑意,腦袋跟著兩個小孩的方向轉。
石偉向著石方挑了挑眉毛:「你兒子要輸了。」
石方撇撇嘴:「還不一定呢。」
這個時候,從村口走進來一個人,快步走過來,笑呵呵對古鑠道:
「古前輩,我給你打聽過了。下一艘離開天盟的飛舟是在兩個月後。」
「嗯,謝謝!」
石偉和石方臉上現出不舍:「前輩要離開了?」
「嗯,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石偉和石方默然,他們知道古鑠之所以留在這裡這麼久,就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如今自己的孩子已經成就無垢之體,古鑠自然要離去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古鑠笑道,取出兩個玉牌,又取出符刀,各自在玉牌上凋刻了一個符紋圖桉,然後分別遞給了兩個人道:
「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可拿著這個玉牌去大荒青雲宗找我。」
「謝謝前輩!」石偉和石方恭敬地接過了玉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前輩,你說我們會一直這樣無憂地生活下去嗎?」石偉期待地看著古鑠問道。
他們兩個可是靈氣枯竭前就是金丹境修為,知道那個時代競爭的程度。哪裡像現在這般,資源無數,可以盡情揮霍。
「怎麼可能?」古鑠笑道:「資源再多,也終有消耗一空的時候。也許你們這一代,小越和小默這一代依舊不會缺少資源,可以任由他們揮霍。但資源總會是越來越少的。」
「啊……」
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幾個人的腦袋又轉了過去,然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是小默拖著小越,一不小心,小越的襠部被地面上一塊凸起的石頭給頂了一下。
那酸爽……
小越的眼淚就流下來了。
這種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去的很快,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古鑠再次乘坐飛舟,向著天城飛去。
半年多後,他回到了天城。想了想,便去見了已經返回來的黃成兄弟,問問他們是否願意跟著自己去大荒,兩個兄弟還是不願意離開天城的。畢竟現在不缺資源,而且天城是天玄最繁華之處。古鑠當然也不會勉強,和黃家兄弟喝了一頓酒,便離開了天城,向著北地飛去。
半年多後,古鑠回到了青雲宗。
古鑠一回到青雲宗,就將宗門高層召集了起來,這個高層就是元嬰以上的修士,這沒有辦法,青雲宗現在實力還低。
渡劫期就古鑠一個,化神期有三個,分別是張瑛姑,北雪靈和雲思霞。出竅期兩個,北無雙和慕青。餘下便是譚士君和於勝泰等十六個元嬰。古鑠少年時的朋友,如今也就剩下了一個向元,現在正在衝擊元嬰。
這些人聚在了古鑠的洞府,首先得到的第一個消息,便是古鑠已經突破到了渡劫圓滿,下一步就是突破大乘期。這讓眾人極為振奮。如果古鑠突破到了大乘期,那青雲宗就真正的成為了天玄人族頂級的宗門。
第二個消息卻是讓這些人猶豫不定。那便是古鑠要將青雲宗遷徙到大荒。雖然,古鑠已經說了,他在大荒已經將宗門建立了起來,有著護宗大陣。但他們還是猶豫。
那畢竟是大荒啊!
妖族遍地,人族生存環境極為惡劣。
如果古鑠要將青雲宗遷徙到天玄中原,他們會舉雙手同意。但是遷往大荒,這便讓他們猶豫。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們知道,大荒的修煉環境絕對不是現在他們在這北地能夠相比的。無論是修煉環境,還是修煉資源,必定極佳。這不僅是對現在的青雲宗有著極大的好處,而且只要能夠在大荒立足,對於青雲宗的未來,也有著決定性的作用。
在北地,他們太依賴古鑠。如果古鑠哪天隕落了,或者飛升走了。青雲宗很快就會跌落下去,成為一個普通的宗門。但是在大荒,即便是古鑠飛升走了。青雲宗也會一代代成長起來,成為少陽宗,玉清宗和太玄宗那樣的大宗門,歷經長久而不衰。
所以,他們也想去大荒。
但是大荒我危險又讓他們猶豫,畢竟現在也不缺資源,有必要去大荒重新開始,冒著被滅宗的危險嗎?
古鑠沒有告訴他們,沒有被滅宗的危險。雖然出去歷練的時候,難免有死亡發生,但是宗門有著大陣在,不可能被滅宗。他也沒有告訴這些人,他都在大荒青雲宗建立了什麼陣法。修煉效果有多好。因為遷徙大荒,他需要一批心志堅定的修士,雖然大荒青雲宗有著他建立的大陣,但青雲宗修士不可能一直縮在大陣內,他們需要出去開荒,去收集資源,去占領礦產。
這沒有強大的心志是不可能的。
「各位!」古鑠看著眼前眾人道:「我沒有強迫大家全部遷徙的意思。想跟著我去的,我會帶著一起走。不想去的,可以留下。從此以後,青雲宗便有兩個。一個是大荒青雲宗,一個是天玄青雲宗。」
張瑛姑開口道:「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不過,你得和家人說一下,看看家人有沒有願意跟著去的。」
「嗯,我會去問的。」
實際上,現在的古鑠和古家人的關係已經很澹了。自己的父親兄弟都已經死了,他已經成為了古家的老祖。願意跟著去的,他自然會帶著,不願意去的,他也不會多說一句。最關鍵的是,老古家的資質天賦真的很差,修煉環境如何,對他們沒有什麼效果。
「師兄,我去!」北雪靈目光堅定道:「現在的北地太和平了,不利於我成長,也許大荒才能夠帶給我壓力。」
古鑠點點頭,北雪靈說得實際上非常對。
如今在整個天玄進入到了一種和平的時代,但是北地比其它地域更加的和平,簡直都有著世外桃源的意思了。
在這樣下去,真的會讓修士失去鬥志,一個個都成了風花雪月般的修士,這樣的修士,哪怕修煉環境再好,也註定成就不高。
「我也去!」雲思霞道。畢竟也是從靈氣枯竭前走過來的,心志還沒有那麼容易被和平影響,還想著更進一步。
道潮之後,雲思霞的資質天賦也都有了提升,如今修煉環境有大幅度提升,便是雲思霞也未必沒有突破渡劫的希望,雖然和張瑛姑一樣,希望很小。但是之前那是一點兒希望都沒有。現在有了一點希望,總要努力一下。
北無雙笑了笑道:「我肯定去啊。這輩子也許就這一次重返大荒的機會,這是人族萬年來心心念念的,我能成為第一批重返大荒的人,便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我也去!」慕青道:「什麼時候死都是死,在哪兒死都是死,這大荒我去定了。」
北無雙去了,譚士君是必定要去的。於勝泰想了想,也決定去。但終究還是有五個元嬰不想去。他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環境,不想離開。
古鑠自然不會勉強。
如此,便有著張瑛姑,北雪靈和雲思霞三個化神。北無雙和慕青兩個出竅,還有於勝泰和譚士君十一個元嬰決定跟著古鑠前往大荒。
實際上就這個力量放在大荒,絕對是弱者。而且是很弱的那種。但是他們有著古鑠,有著古鑠已經建立起來的宗門。
但是,這些人不知道古鑠已經建立了宗門,而且還和率領著千萬妖族的乘天幹過一架。殺了近三百萬妖族。所以,雖然他們同意了,但眉宇間還是有著對未來不確定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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