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
方冼恆再看葉安那張基本沒什麼印象的臉。
無所謂地笑了笑。
故意不承認地對葉安說:「姓葉的多了去,隨便來個人就自稱雙葉集團,嚇唬誰呢?」
「愛信不信。」葉安想起衛軒上午在股東大會上的手段,直接對身邊的安保人員下令道:「全都丟出去,別讓這些蒼蠅影響我們聚餐的心情。」
眾灰西裝看了看衛軒。
他們早已通過群聊知道如今雙葉集團誰當家。
衛先生大獲全勝,又將手裡的權益委託給葉董負責。
那就是說葉董開口也就等於衛先生開口。
只要衛先生沒有明確反對,那就可以執行。
於是所有人張手朝方冼恆等人抓去。
「比人多是吧!」方冼恆縮進己方人群里,仰頭朝外面大喊道:「服務員!把店裡的夥計統統叫過來,有人砸場看不見嗎?」
他的話音未落。
自己已經被人從兩邊架起來往外拖去。
方冼恆感覺丟了大臉。
使勁掙扎。
無奈雙葉集團招聘的安保人員大多都是身強體壯訓練有素的壯漢。
力氣大的一批,雙手如鐵箍一般緊緊把人抓住任憑掙扎無法擺脫。
情急之下,他扭頭大喊:「草!有種給我等著!」
不說這話還好。
一說這話,架著他的兩名安保人員頓時沒了耐心,直接粗暴地把人往門外一扔。
方冼恆頓時摔了個狗啃泥。
起來時鼻子嘴巴全是血。
他氣得快要發瘋,帶著五顏六色的同伴快步離開,邊走邊打電話。
酒樓內。
吵人的蒼蠅消失。
葉安小小發泄了一通,心情舒服了一些。
孔糖小心翼翼地開口:「對不起啊,給你們添麻煩了。」
葉安疑惑:「那人自己湊上來找揍,跟你有啥關係?」
話雖如此,孔糖還是有些不安:「會不會惹事?我們要不還是換個地方吃飯吧?」
葉安自己個人覺得無所謂。
但還是尊重大家的意見。
於是看向衛軒和魏習文兩人。
這不看不知道。
一看發現兩人竟然在嗑瓜子!
魏習文人到中年什麼風浪都見過。
年輕人的爭風吃醋小打小鬧在他眼裡跟過家家沒什麼兩樣。
衛軒則不喜歡出風頭。
他現在的境遇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有個奇怪的系統在身,動不動就是顛覆常理的事情。
時間一長,看問題的角度自然也變得不一樣
甚至可以說對生活對世界的認知層次都不再相同。
普通人之間身份的攀比、毫無威脅力的威脅、以及沒有絲毫實際殺傷力的嘴炮,對他而言簡直就像小孩吐口水一樣幼稚。
同樣的時間與精力,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保住小命的前提下儘可能地多探索系統。
所以平日裡除非必要。
否則能低調就低調,能不自己露頭就儘量不露頭。
今天這場意外,既然葉安主動站出來解決那最好。
還是那句話。
吐口水很幼稚。
打嘴炮這種事如果親自參與進去總是累大於爽。
但如果是在旁邊看,反而會比較愉悅。
衛軒覺得,上午股東大會沒看成的熱鬧,這會兒實現了。
總算可以安心做一次看客。
於是,他拿起桌上的瓜子嗑了起來,順便拉上了老魏。
兩人邊看熱鬧邊嗑瓜子,香得直冒泡。
聽到孔糖的擔憂。
兩人都表示自己無所謂聽大家的。
好傢夥。
這一桌總共就4個人。
有三個無所謂的。
那還討論什麼?
坐下開吃吧!
葉安揮手招呼服務員趕緊上菜,餓半天了。
很快。
服務員顫巍巍地端著菜上來。
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名經理。
他膽顫心驚地賠笑道:「各位,這一餐我個人做主給你們免單,可以打包也可以快點吃完離開,不然呆會兒恐怕真就走不了了。」
葉安好笑地看著他:「你是這家酒樓的員工,怎麼會關心我們還給我們免單呢?不怕被開除嗎?」
經理苦笑著說:「開除倒不怕,就怕店裡鬧得太大影響業績,那才真要我命。」
葉安點了點頭。
灑脫道:「行,不為難你一打工的,我們簡單吃點就走。」
「想走?晚了!」
門口傳來一聲怒吼。
攔在門邊的安保人員竟然沒敵過外邊撞門的力氣,嘩啦啦倒了好幾個。
大門被狂暴撞開。
一大群人湧入酒樓。
數量竟然壓過了灰西裝。
人群中,方冼恆鼻子插著止血棉,臉上貼著創可貼,遙遙指著葉安對身旁一人說道:「爸,就是那傢伙!來我們酒樓搗亂不說還動手打我!」
酒樓經理一見來人,臉色大變。
連忙迎上前去恭敬彎腰道:「方老闆,您親自來了!」
被稱方老闆的方冼恆他爸,看了眼經理,不悅地哼道:「我兒子在自家酒樓都能被打成這樣,我再不來,別人以為我們方氏餐飲好欺負!」
說完,方老闆一步步走到桌邊,被起身的灰西裝們擋住。
他停腳,沒有看背對著自己的衛軒,而是看向對面略顯眼熟的葉安說:「就算是雙葉集團也不能隨便打人吧?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我會親自找你們葉家老董事長問個清楚!」
葉安扒拉一口飯菜。
嚼了幾口吞下肚子。
不緊不慢地開口:「你兒子騷擾我朋友,好聲好氣跟他說不聽,那就只能丟出去咯。」
「好很好!」方老闆眼中隱現怒火,連連點頭說:「雙葉集團就是狂啊!你自己都承認是你們動的手,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說完。
他猛地揮手,對身邊的大群打手沉聲怒道:「往死里打!」
這句話一出。
葉安皺起了眉頭。
方氏餐飲的眾多打手真的衝著灰西裝們拼命砸。
手裡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都有。
什麼鍋鏟啊,鐵勺啊,折凳啊。
殺傷力最大的要數菜刀。
刀鋒揮舞之處無人能擋。
灰西裝們沒有銅皮鐵骨,沒幾下就傷了好幾個。
孔糖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
魏習文拉著衛軒三人往酒樓內部躲避。
人到中年雖然穩如老狗,但也能分辨出事態的嚴重程度。
這次來者不善,擺明了豁出去也要找回場子。
這種時候不宜頭鐵硬拼。
萬一真的傷到就太不划算了。
還是交給警察處理,回頭再從商業角度讓這方氏餐飲付出代價比較明智。
反倒是衛軒。
看到灰西裝們一反常態不顧受傷也要保護自己幾人。
心裡十分觸動。
他在上午股東大會的禮堂里還在想這些安保人員不敢上前搶奪手槍弩,多少顯得有點貪生怕死了。
現在想來。
他們的做法恰恰才是當今社會最合理的方式。
類似手槍弩這種威力不下於槍械的致命型武器,赤手空拳肉身上前搶奪是很不明智的,適當穩住留給警方處理才是正確的選擇。
而像眼下這種刀棍之類不太致命的武器,他們就應該要履行自己的職責,做好安保防護不能讓老闆們受傷。
衛軒看著灰西裝們接連倒地,有些人甚至倒地還在反擊。
終於忍不住回頭「點穴」。
他測試過系統對友誼行為有效的觸發距離至少是3.7米之內。
超出這個距離就無法生效。
所以。
當衛軒轉身,踏入這個範圍之內。
最前端的方氏餐飲打手們開始紛紛跪下。
如同認錯一般。
衛軒數了數,打手差不多有五、六十個,這一分攤下來,徐明業蔣振行他們可就輕鬆多了。
每人最多只需要跪五六個小時就能解脫。
想到這裡。
衛軒有點不開心。
將打手們通過握手進行「繳械」,避免他們跪著出手對自己造成傷害。
然後一步步走到呆滯的方老闆面前。
看著略顯眼熟的面孔,嘗試在腦中回憶了一下,沒想起來。
懶得再想。
伸手抓住旁邊顫巍巍的方冼恆,一個熟練的過肩摔。
「轟!!」
桌椅板凳散開。
全場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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