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別墅的清晨總是來得很早,雖然已經步入夏天,可微風輕送,流水潺潺,倒也平添了幾分涼意。
晴空一大早便帶著七大爺出門晨運。
結果在門口就碰見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老路」
多日不見,路遠橋的鬢邊添了幾縷白髮,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跑過去一下子抱著他不放。
路遠橋眼眶微微發熱,身體僵硬在原定,一動不動任由她抱著,身側的手抬了抬,終究還是沒有碰到晴空。
「老路,你是來找我嗎?」晴空放開他,亮晶晶的大眼睛蘊含著笑意,滿是期待。
然而下一秒,她的眼神就冰冷了起來,「路崇華又動手打你?我找他去!」
晴空完就拉著老路的手要往路府走。
路遠橋任由她扯著,卻一動不動。
晴空回眸,「老路,我們不怕他,他憑什麼一再對你動手?」
「晴空,我跟路家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參和了,我這一次來是希望你能把姓改了,不要姓路。」路遠橋雲淡風氣地著。
然而,聽在晴空的耳朵里,卻猶如晴天霹靂,她清澈得如同溪水般的眼眸淬上了一層薄冰,「老路,這是什麼意思?」
「你畢竟不是路家的孩子,沒必要姓路。你的母親叫許芳華,你或許可以隨她姓。」
晴空鬆開他,搖著頭後退了幾步,豆粒大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掉,她抬手一把抹去,「路崇華的意思對嗎?」
「誰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我的女兒,不是路家的孩子。」
「老路,你不用一再強調這個,我們之間十多年的父女情,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抹去。」
「我知道你有苦衷,你不,我也不逼你。但是這個姓,我用了十八年,北辰國有千千萬萬姓路的人氏,我憑什麼不能用?我不改!」
路遠橋似乎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話我已經帶到,改不改隨你。」
路遠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晴空拉著他的手臂,「老路,你到底有什麼苦衷?我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總歸有辦法解決的。」
「我現在有錢,我可以帶著你走得遠遠地,我們永遠也不回來!」以前相依為命的兩個人,現在近在咫尺,卻見一面都很困難。
路遠橋緩緩地掰開她的手,「沒有苦衷,人生每天都面臨著選擇、取捨,漂泊了這麼些年,如今總算有機會回到路家當大少爺,必然要捨去一東西。」
「晴空,這些年,我真心疼你不假,如今想回到路府享受更是不假,如果你尚且念一這些年的情分,就請你不要妨礙我安享晚年。」
「你撒謊!老路你撒謊!你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人!你過的也不是大少爺的生活,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原因?」
晴空有竭嘶底里,她只剩下路遠橋這唯一的親人。
也是這些年她唯一的溫暖,唯一的曙光,她知道的,她明白的,老路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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