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麼?清淵和我說,整個s市的上流社會今天都在傳一件你們墨家的事情,說你那個任性的弟弟墨北霄為了護著她老婆,把陳家少爺灌得進了醫院。」
夕陽照在綠化精緻的院落內,一道清麗的女人的聲線從案台上的手機上綿綿不斷地傳出來。
「而且他們還說,墨北霄的老婆懷孕了。」
「看樣子你應該很快就可以當大伯了呢!」
「那個蘇小米以前不是和你的二弟弟墨白關係曖昧麼?看樣子是和墨北霄日久生情了?」
「真是難得,他那種性格,居然也能找到真愛呢……」
一身寬鬆的粗布長袍的男人隨性地站在案台邊上,手裡的毛筆流轉著在宣紙上寫出遒勁的字體,「這些八卦也能讓你心情好成這樣,看來以後要多讓北霄出去鬧一鬧。」
電話里的女人切了一聲,「我不是看你每天把自己關在那個小破院子裡,怕你悶壞嘛。」
「不想聽就算了,掛了!」
說完,女人乾脆直接地將電話掛斷。
拿著毛筆的男人瞥了一眼桌上已經暗了下去的電話,淡淡地嘆了口氣。
他將「家和萬事興」的最後一個「興」字寫完,這才將筆放下,抬眸瞥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喝茶的白衣男人,「二嬸很久之前就讓人帶話過來說跟我要一幅字,剛好你今天過來,待會兒我讓人裝裱一下,你帶回去吧。」
墨白皺眉,將手裡的茶杯放下,「爺爺上個月查出來的肝癌,剩下的時日也不多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打算繼續窩在這裡?」
如果不是因為爺爺的身體原因,家裡也不會這麼早讓他從國外回來。
墨卿予淡笑一聲走到一旁的洗手台去洗手,「我不留在這裡還能幹什麼?」
「去跟你還有北霄去爭奪家產?墨白,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喜歡錢那種俗物的。」
自從兩年前離婚之後,墨卿予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每天清心寡欲地把自己封閉在這個院子裡,對外面的事情不管不問,每天的生活就是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和他桌子上的宣紙墨彩。
墨白抿唇,「我也不是喜歡經商……只不過,這是我父母的期望……」
為了父母的期望,他捨棄了自己一直以來的醫學夢,捨棄了曾經很有好感的蘇小米,去國外做了經商特訓……
「那你可真是一個孝子。」
墨卿予笑了,他用毛巾擦了擦手,「不如我再寫一副,你幫我帶給北霄。」
「聽說他太太懷孕了,當做送他的禮物。」
墨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手指死死地攥著手裡的茶杯,「現在送他禮物,還為時尚早。」
「萬一他的這個孩子沒辦法安穩出生,大哥你又把禮物送過去了,墨北霄會以為,你是在嘲諷他。」
院子裡的空氣沉默了良久。
半晌,墨卿予淡淡地笑了。
他緩步走到墨白面前坐下,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喝了起來,「你知道我以前為什麼討厭墨南笙麼?」
「因為她為了她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墨白,我勸你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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