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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看著傅越的表情,一時不知道他是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他和那個女子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不能告訴蘇青雲這個枕邊人?
如果是假的,他說這話又有什麼意義?
她還想問什麼,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溫涼拿出手機看了眼,見是季丹的電話,心猛跳了幾下,對傅越示意一眼,走遠一些接通電話。
「張國安抓到了嗎?」接通電話後,溫涼就迫不及待地問。
電話那邊的季丹語氣慚愧,「抱歉,沒有,張國安落進了別人手裡。」
溫涼一怔,心裡咯噔一聲,「落盡了別人手裡?」
會不會是幕後之人派去營救張國安的人?
如此一來,很難再抓到張國安。
楚思宜又不願指證。
該怎麼辦……才能為父親報仇呢?
「是,在追捕張國安的時候,我們遇到了兩波阻攔,後來我發現,阻攔我們的那兩波人,並不是一夥的,其中一夥應當是營救張國安,另一夥目的不明確,張國安落入了後者的手裡。」
溫涼勉強鬆了一口氣。
不是落入營救的人手裡,還有那麼一絲絲機會。
「那麻煩你搞清楚那一伙人的身份和他們抓捕張國安的目的,儘快,我可以加錢。」溫涼道。
孟金堂跑了沒關係,聽孟策傳達的消息,王大海和張國安之間顯然也是相識,只要抓來張國安,同樣可以指認王大海。
現在她只希望張國安能儘快落網,拖得時間越久,王大海就越可能遁走。
「我明白。」
掛了電話之後,溫涼再轉身,不遠處已經沒了傅越的身影。
她沒有在意,重新回了客廳里。
樓上房間內,傅越撥通了某個電話,道,「張國安並未落入他們手裡,而是另外一伙人,馬上追蹤痕跡,一定要把張國安弄到手裡。」
派過去的人告訴他張國安被抓走,傅越還以為是落入溫涼的人手裡。
聽到溫涼的電話,他才知,原來還有另一伙人。
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溫涼帶著傅詩凡跟老太太告別,去看幼兒園。
元宵節過後,幼兒園們陸續開學,剩下的時間不多。
溫涼帶著傅詩凡去了傅睿所在的幼兒園,了解了一番,叫傅詩凡跟之前看過的兩家做對比。
雖說跟傅睿一個學校有伴兒,但還要看傅詩凡的滿意。
不過傅詩凡最後還是選了傅睿那所私立幼兒園。
溫涼給傅詩凡辦理了入學手續,直接略過了小班讀中班。
其實溫涼覺得,以傅詩凡人小鬼大的樣子,讀大班也無不可,只是半年後年齡太小,讀不了一年級,才把她放到中班,讀一年半幼兒園。
幼兒園正月十七開學,也就是後天。
還有明天一天時間,傅詩凡小聲哀嚎。
從幼兒園出來,溫涼又帶著傅詩凡去商場逛了逛,買兩身新衣服,還有小書包,鉛筆盒等上學工具。
在逛商場的時候,溫涼接到了警察的電話,稱楚思宜要見她。
溫涼看了眼旁邊的小隻,約了明天的時間。
從商場出來,兩人又去吃了頓飯。
晚餐結束,已經晚上七點多,攝影課程的微信群里,學員們都已經搬好小板凳等待課程開始。
今晚上有第三節攝影課。
溫涼驅車來到星河灣別墅前,見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汽車。
傅錚這是剛回來?
溫涼從駕駛位上下來,拉開後座車門,把傅詩凡抱出來,又拎出衣服書包的包裝紙袋,交給傅詩凡,「凡凡,進去吧,後天見。」
她答應了傅詩凡,在她開學那天送她上學。
傅詩凡提著大大的紙袋,都垂到地上了,可憐兮兮地看著溫涼,「嬸嬸,拎不動,你送我進去好不好?」
聰明的小丫頭,敏銳地發現這幾天叔叔嬸嬸似乎吵架了。
準確來說,是叔叔一個鬧矛盾,嬸嬸跟沒事兒人似的。
現在叔叔在家,她哪兒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溫涼眨眨眼,捏了捏小丫頭紅紅的小臉蛋,從傅詩凡手裡接過紙袋,「走吧,姑姑送你進去。」
她心底暗自搖頭,發覺自己剛才做的不妥。
明明決定過,她跟那個人之間的事,不能牽扯到傅詩凡身上,但方才,她卻是下意識地不想進去,不想見到那個人。
而且,她的小心思太明顯,被小丫頭發現了。
溫涼心底嘆口氣,以後不可以這樣。
客廳開著門,溫暖的燈光從窗外映出來。
溫涼送傅詩凡進去,客廳里空無一人。
她剛把東西放到沙發上,小丫頭眼珠子溜溜一轉,朝著二樓大喊,「叔叔!我回來了!」
溫涼:「……」
她看了傅詩凡一眼。
傅詩凡衝著她咧起小嘴,心虛地嘿嘿笑。
溫涼擼起袖子,剛想去撓傅詩凡的痒痒肉,便聽到下樓的腳步聲。
「溫小姐,傅小姐。」楊特助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從樓梯上下來,衝著二人笑笑,「傅總還在公司,派我回來取一份文件。」
見到楊特助,傅詩凡小臉上寫滿了失望,看了一眼溫涼,嘟著小嘴兒坐到沙發上,「傅總什麼時候回來呀?」
楊特助說,「目前公司有些忙,先生回來的可能會稍晚一些。」
「好吧。」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楊特助衝著兩人點點頭,拿著文件出了房門。
阿姨從衛生間出來,溫涼跟她打了聲招呼,說了說傅詩凡上學的事,摸摸傅詩凡的腦袋,「凡凡,姑姑還有事,先走了哦。」
「那好吧,嬸嬸慢走,嬸嬸,別忘了後天送我上學。」
「姑姑肯定不會忘的!」
溫涼跟王阿姨和傅詩凡道別,離開別墅。
黑色汽車還停在別墅門口,沒有離開。
楊特助站在駕駛位車門口,手臂支著車頂,像是在等人。
見溫涼出來,他上前走了一步,「溫小姐。」
「楊特助,你怎麼還沒走?」溫涼好奇地問了句。
「我……想跟你說兩句話。」楊特助遲疑了一下。
「有什麼話,你說。」
「其實,傅總重新去捧楚思宜,和楚思宜一起出席晚會,都是有原因的。」楊特助透露。
這幾天,傅總周圍氣壓低沉,仿佛一個行走的制冷機器,所到之處,一片冷颼颼的。
整個董事長辦公室的秘書們匯報工作的時候無不戰戰兢兢。
底下那些部門頭頭拿著需要傅錚簽字的文件,在辦公室門口躊躇許久,最終還是一次又一次把文件塞給了他,讓他進去面對傅錚的怒火。
楊特助難過的要死。
他知道癥結出在溫涼這裡。
他必須拯救自己。
溫涼沒料到楊特助跟他說這些,詫異了一下,「什麼原因?」
「傅總不願你當楚思宜的助理受委屈,主動去跟楚思宜談條件,你一直不想傅總幫忙,傅總就沒有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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