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易這天在沈青城這裡消磨了一整天的時間,除了一開始覺得有些無聊之外,後面他倒是覺得非常盡興,因此離開前他還興高采烈地對佳期說:「三嬸,我改天再找你聊天啊!」
話音剛落,沈青城立刻一個淡淡的眼神掃了過來,沈博易縮了縮肩膀,卻很快又笑嘻嘻地轉身走了緹。
他現在手頭可是掌握著沈青城重大秘密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送走沈博易,佳期關上門轉過身就長長地鬆了口氣,「他真的好吵啊!」
沈青城聽了,唇角微微一彎,沒有說什麼醢。
時間還早,佳期琢磨著睡覺前還能看一部片子,便走進了影音室,挑了一部國外的喜劇片看。
影片剛開始播放十分鐘,原本在外頭回覆郵件的沈青城也推開門走了進來,坐到了她身邊。
佳期今天心情悸動異常,看見他,便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聲「小希」,心頭不由得一軟,身子也軟了下來,輕輕往他身上一靠。
沈青城順手就抱住了她,換了個兩個人都舒服的姿勢。
影片前面部分有些悶,不過佳期知道後面很好笑,因此靠在他懷中耐心地等待著後面的部分。
可是等著等著,原本舒服的姿勢就逐漸變得不舒服起來了。
佳期身上穿著一條水墨印花的連身裙,不知什麼時候,背後的拉鏈就已經被人拉開了,有溫暖的唇若有似無地在她光滑的頸上划過。
佳期覺得有些癢,忍不住蹭了蹭,這才發覺背後有些涼。
「看片子啦!」她小聲地嘀咕了一聲,正欲伸手拉上自己的拉鏈,沈青城卻突然從身後清晰地吻了下來,從脖子到下顎,再到耳廓,隨後含住了她的耳垂,反覆吮吻。
佳期耳垂最是敏感,每次被他這樣一吻,身體就總是克制不住地軟下去。可是沈青城偏偏還不滿足於此,與此同時,他的手緩緩往滑去,最終探入了佳期的裙子裡。
佳期猛地一僵,竟將他的手夾住了!
沈青城微微動作一頓,佳期則是呆住了。
眼下這情形,她是鬆開還是不鬆開?
沈青城並沒有讓她為難太久,就再度低頭吻住了她,逐漸又吻到了她的耳垂,靠在她耳邊聲音低沉地開口:「放鬆點。」
佳期潰敗得一塌糊塗。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的耳垂都那麼敏感,禁不起撩撥,如果只是她自己如此,那沈青城怎麼這麼輕而易舉地找到她的弱點?
影片一共播放了兩個小時,佳期卻只知道前面二十分鐘講了些什麼,到了精彩的部分,她真是一眼都沒看著……
結束之後,沈青城抱著虛軟無力的她回到房間,走進了衛生間沖洗身體。
浴室明亮的燈光之下,裸裎相對的兩個人,佳期有些羞怯,可是並沒有太過抗拒。
看著他修長精瘦的身體,佳期覺得自己變得很厲害,變得……很壞和很色……
因為她不僅僅沒有抗拒排斥他,很多時候,還會情不自禁地渴望他。
這才多長時間吶!她想,難道人類的原始本能真的是這麼不能抗拒,又或者,是她骨子裡就是個很壞和很色的人?
*
從浴室出來,佳期全身無力,加上胡思亂想了一通,身體更加嬌軟,靠在沈青城懷中,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沈青城卻沒有睡著。臥室里只開著一盞壁燈,光線很暗,他躺在那裡,低頭看著她模糊的容顏,目光凝滯,久久不動。
這天晚上,佳期坐了一個夢。
夢裡,她又一次見到了沈青城和沈希。
夢裡,兩個人的容顏一如上次那場夢一般,青春飛揚,分明還是少年時的模樣。
可是這樣青澀年少的兩個人,卻躲在一個房間裡激情熱吻。
那不是充滿愛戀與喜悅的吻,而是充滿絕望與苦澀的吻。
吻著吻著,沈希忽然就掉下淚來。
沈青城這才緩緩地鬆開了她,用手輕輕撫過她臉上的淚痕,啞著嗓子開口:「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沈希在他手下止住了淚,垂眸片刻,再抬起頭來時,眼眶雖然依舊紅著,卻是微笑的模樣,「青城哥哥……」
沈青城忽然就再度封住她的唇,用力吻了下去。
沈希承受著他火熱的親吻,片刻之後,忽然伸出手來,伸向了他的腰間。
沈青城忽然就微微怔了怔,隨後抬起頭來,微微喘息著看向她嫣紅的臉龐。
她說:「青城哥哥,我想……把自己交給你。」
沈青城聞言,忽然猛地握住她的手,將她抵到了牆邊,垂眸看著她,「你不怕……」
「不怕。」他話未說完,沈希就已經搖頭看向他,「青城哥哥,只要是你,我就不怕,也不後悔。」
「我不會讓你後悔。」沈青城緩緩撫上她的臉,片刻之後,便再一次封住了她的唇。
……
「青城哥哥,好疼……」
「我知道。」沈青城低頭吻著她,「你忍一忍,我也疼……」
沈希原本哭著,聽見這句,忽然「噗嗤」一聲,破涕為笑了。
沈青城有些惱火地往前撞了撞,察覺到她身子一個緊繃,又迅速停住動作,心疼地看向她。
沈希伸出手來,纏住了他的脖子,「青城哥哥,我不疼了,你不要忍著……」
沈青城聞言,便的確是忍不住了。
接下來,光線晝暗的房間裡,便只聽見男孩低沉急促的喘息,以及女孩細碎的帶哭腔的輕吟。
直至最後結束,沈青城擁著哭成淚人的沈希,喘息著在她耳邊低語:「小希,我們離開這裡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誰也不能再阻止我們在一起……」
「青城哥哥……」
佳期從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天才剛剛亮,臥室里四周都是朦朧的,一時間,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哪裡。
大概是睡得不太好,有些頭疼,她緩緩抬起手來,撫上自己的臉,卻驚覺自己的眼睛有些濕。
佳期微微一怔,下一刻,夢境裡的情形紛擁而至——
她居然,又夢見沈青城和沈希了?居然還是那樣的夢?
佳期又迷茫又困惑,可是那個夢卻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起來。
她將自己代入沈希了,她確定。因為夢裡,她感覺得到沈希悲傷絕望的那種心情,她承受著沈希承受的那種痛,如此種種,感同身受。
這個夢太過真實,真實得好像是沈青城和沈希之間真實發生過的一樣。
可是她怎麼可能會夢見沈青城和沈希之間發生過的事?應該是昨天聽沈博易說了關於沈青城和沈希的一些事,再加上昨晚跟沈青城的親熱,以及第一次的時候她為自己沒有出血和疼痛的糾結,所以大腦自動自動拼湊添補,完成了剛才那個夢。
可是卻真是很難過,一顆心好像始終堵著什麼東西,難以釋懷。
仿佛她真的是沈希,真的經歷了那種愛和痛。
佳期忍不住翻了個身,靠進沈青城懷中,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她有些貪戀地蹭了蹭他,渴望著與他肌膚相貼的溫暖。
沈青城睡眠淺,她翻身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到後來她那一系列動作,他的身體很賞臉地給出了該有的反應。
佳期猶懵然無知,直至被沈青城翻身壓住。回過神來,她卻完全沒有抗拒,反而欣然接受。
此前早上也有過兩次,可都是一次就結束,誰知道這天早上,沈青城翻來覆去地要個沒完,佳期竭力想要忍住,可是還是有好幾次克制不住地尖叫出聲。
她知道宋阿姨每天早上是什麼時間過來,眼瞅著時間到了,她更是不敢再發出什麼大動靜,偏偏沈青城卻步步緊逼,好像非要逼得她叫出聲來一樣。
佳期終於忍不住,不顧一切地喊出了聲。
可是過了那一輪,她就懊惱得要死,沈青城卻還沒有結束的意思,佳期徹徹底底地受不了了,忽然帶著哭腔說了一句:「給我……」
沈青城的身子忽然重重往上一頂,隨後竟微微停頓了動作,低下頭來,微微喘息著看向她,「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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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佳期恍恍惚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就又重複了一遍。
這兩個字,是九年前的沈希挨不住時常常會說的。
沈青城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都沸騰了起來,他再也克制不住,重重入了幾十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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