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了?」
「對江亦琛的聲音面貌已經出現生理性厭惡,之前的記憶大部分已經消除,是時候給她植入新的記憶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暗室裡面,傳來女人的悶哼聲,那是外力施加在她身上引發的生理疼痛。
過了會,allen聽到了嘔吐聲。
陪同在他身後的零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allen不為所動,表情冷血到了極點。
他伸手在玻璃牆上慢慢劃著說:「零,你和她要是能活下來,我帶你們走。」
輪船停在海灣那裡,他已經準備好了退路。
如果顧念在經歷這一場變故之後還能活下來,他會帶她走。
零沉默,過了會說:「我已經將生命交給了您。」
allen又對內示意:「繼續!」
那是一種絕望的哀嚎,看得出來裡面的人很痛苦,像是有什麼在抓著她的神經一樣,生理上和心理上雙重的打擊包裹著她,可是她卻無法逃脫。
allen眉目之間似乎閃過一絲動容,他淡淡道:「熬過這些天就好了。」他轉身:「還不走?」
零說:「我在這裡守著,有事情稟告您。」
「隨你!」
他轉身離開了暗示。
室內的折磨停了下來。
門打開,西蒙醫生走了出來。
「allen先生呢?」
「她走了?」
「這樣,我有些事要同他說。」
「她能熬過去嗎?」
「可以。」醫生說:「她的意志力和堅韌強度比一般人要強很多,尤其是精神上抗力尤其強大,所以我用了多一倍的計量,這會兒讓她的痛苦多一倍,但是放心,我有分寸。」
「si摸n!」零叫著他的名字:「可不可以,讓她少點痛苦。」
「已經儘量了。但是洗去記憶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痛苦又漫長的過程,用藥物和外力手段強行進行,對神經影響很大。」
「我可以進去嗎?」
「還是不要的好。」
可是話剛說完,零已經進去了。
顧念坐在椅子上,頭低垂在一邊,她身上接的密密麻麻的線還沒有拆除,她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來,零想起那天在醫院見到她,十天左右,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他不忍心再去看她,問西蒙:「她現在誰都不記得嗎?」
「是。只認得她的仇人。」
零蹲下身子,握著她冰涼的手說:「顧念!」
顧念緩緩睜開眼來,她的眼眶裡面全是紅血絲,因為生理性的疼痛流了太多的眼淚以至於現在乾澀無比。
「我是誰——」
那雙眸子裡面也只有迷茫。
零瞭然,放開他的手。
他站起身來:「西蒙,出去吧,我有話問你。」
「當初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對我的?」
西蒙愣了下說:「不是。」
「你同我說實話。我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藥物你用了嗎?」
「用了!」
「想起來什麼沒?」
「並沒有。」
西蒙眉頭皺了皺:「你來島上的時候已經失去了部分的記憶,還有一部分記憶,是你來求我幫你洗去的。」
零眉頭狠狠一皺:「是這樣嗎?」
「是,我有視頻為證。」
「給我看看!」
「零,我可以給你看,但是你得幫我一件事。」
「好,你說。」
「我其實有個女兒在英國,才三歲大,我知道allen太多秘密,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沒有好下場。」他面無表情地說:「我已經服下了藥物,接受慢性死亡,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幫我把我每年給她準備的禮物帶給她。」
零幾乎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西蒙苦笑一聲:「這是最好的結果,我給很多人服了這種藥,現在也輪到了自己。」
他說:「零,在他身邊最後的結果無外乎死亡,你是他最信任的人,恐怕會比我們這些好點。」
零不想說,allen要他假扮自己替他死亡的事實了。
「視頻在哪,我想看看。」
西蒙去了另一間屋子,取出u盤,放在電腦上說:「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我沒有告訴任何人,allen他也不知道。」
那是一段五年前的視頻。
視頻中的他還很清瘦,臉上裹著紗布,看不清容貌。
西蒙醫生問他:「你記得自己叫什麼?」
搖頭。
「那你記得什麼?」
「顧——念,救——她!」
「什麼?
太模糊的音節,以至於西蒙醫生沒有聽清楚。
可是零聽清楚了。
他的瞳孔忽然收緊了,然後是無窮無盡的空白與迷茫。
還有一段視頻,是他要求西蒙醫生幫他把記憶去除乾淨的視頻,他在承諾上簽了字,中英文都寫了。
西蒙將承諾拿出來給他看。
當時簽的名字是陸湛。
他指著上面的字說:「是我寫的嗎?」
「是,可惜我不懂中文,我以為是allen先生贈與你的名字,當時他沉迷中文。」
陸湛啊,陸湛。
那兩個字他熟悉,是顧念在醫院寫給他的,她說他叫陸湛,是她的朋友。
他像是在一片迷茫的大霧之中終於找到了出口,前方有光亮通進來,可是,已經晚了嗎?
零扶著牆壁的手不住地顫抖,他跌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
車內。
零有條不紊地開車。
allen取出照片擱在腿上,問:「這是誰?」
顧念的眸子裡面全部都是厭惡,她別過臉去,不想看,這張臉總是讓她想起身上的那些痛苦,西蒙將江亦琛的臉用電波的形式傳入她的腦中,再加上電擊的形式讓她形成痛苦的記憶。以至於她對江亦琛產生了條件反射的厭惡。
「別害怕,好好記住這張臉。」allen完全不顧她的抗拒,將她的臉轉過來:「仔細看。」
「不要——」顧念猛然推開。
「你很討厭他?」
顧念的手緊緊蜷縮著,一張臉瞬間蒼白。
「他將你關起來,虐待你,讓你很痛苦,是不是?」
「別說了。」像是有跟尖銳的物體直直捅進了她的腦袋裡,她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情緒波動格外明顯,她抱著腦袋,縮在一邊:「別說了,我好疼。」
那些心理和生理上的疼痛一下子迸發出來。
顧念想要打開門逃出去。
allen抓住她的手:「別害怕,有我在。」他放低了聲音說:「既然他這麼對你,那我們殺了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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