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快點來搭把手!」
顧凱其的胳膊被奧爾德斯重重的壓著,半邊身子都麻了。
葉錦立即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接過奧爾德斯的軀體。
懷中老者的呼吸顯得那樣微弱,仿佛隨時會停止。
花白的鬍子在鼻尖輕輕顫動,連著葉錦的心都揪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拜安德烈所賜!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剛才靈魂分身對沖的力量。
如果不是奧爾德斯竭盡全力護住了她,現在的她應該是個靈界崩碎的廢人。
「安德烈!」
葉錦低聲念著大長老的名字,心頭翻湧的怒火唯有通過不斷地深呼吸才能平復少許。
今日所受屈辱,來日必當加倍奉還!
「我剛剛聯繫了家族,救援隊五分鐘就到。」
巴尼黑黝黝的面龐充滿了凝重,事情鬧到這一步,他不得不向總部請求支援。
好在安德魯醫院就在附近,救護車飛馳而過,一路闖了十幾個紅燈。
當地最好的醫生全部被召集起來,病人一到便立刻開始會診。
icu門口的診療燈亮成紅色,葉錦無助的嘆了口氣,頹然坐在門口的長椅上,雙手抱住腦袋。
顧凱其悄聲走了過去,站定在葉錦面前。
他能感受到面前女孩的恨意與痛苦。
那種要靠犧牲別人才能得到的保護一次次重演在她面前,讓她絕望又自責。
顧凱其從懷中掏出一面疊得四四方方的手巾,搭在葉錦手上,溫言道:「擦一擦吧。」
「我沒哭。」
葉錦嘟囔了一聲,卻只是欲蓋彌彰。
鼻子裡些許泡泡音聽起來如此讓人心疼,顧凱其不由分說的蹲下身,伸出手輕輕將她摟在身前:「實在想哭就哭吧。」
葉錦將小腦袋埋在他的胳膊上,憋了半天,不斷的將湧上來的淚水往肚子裡咽。
「我和大哥會幫你把場子找回來的。」
葉錦用力揪住他的衣襟,手指絞的像是要斷了一般。
明明十指連心疼得那麼劇烈,心口的鈍痛卻沒有因此而有分毫改變。
就因為這一句話,滾燙的淚水驟然衝破桎梏,一滴滴落在顧凱其的衣袖上。
「為什麼要為難別人!為什麼我一點都幫不上忙!我沒用,真的沒用!」
小拳頭砸在顧凱其的身上,帶著莫名的狂亂和歇斯底里。
顧凱其悶悶的哼了一聲,任由葉錦在他跟前又哭又鬧。
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有這個年齡該有的惶恐和無助。
「關心你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會為你挺身而出。如果想要將他們護在身後,你必須變得更強,更優秀。讓所有質疑你的人統統閉嘴,讓所有人對你正眼相待。」
顧凱其捧著她的小手,輕輕替她擦去眼角的淚。
起初葉錦還避開了一次,後來便任由他輕柔的將手巾按在她的眼眶周圍。
她看清了那塊潔白的手巾,邊角繡著一顆四葉草。
顧凱其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不由笑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姐姐很擅長這些,她和你同年,死的時候才十六歲。」
這不是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家人,可葉錦卻從這一句平淡的話中感到了無聲的落寞。
icu的燈驟然滅了。
白大褂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顧凱其直接開門見山:「你們有沒有血月七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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