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帥跑出去後,班都沒心思上了,請了病假離開,回家把那些奢侈品全都收拾出來,從網上找了一家口碑極好的奢侈品鑑定店,送過去做鑑定。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鑑定師傅只看了一眼,就擺擺手說:「不用花功夫鑑定了,這皮質連仿品都算不上,擱網上也就賣幾十塊錢。最多一百塊。」
晴天霹靂!
即使早有心理預期,陸帥還是被劈的外焦里嫩。
不不可以!如果這些真的只值一百塊錢,那他的七十萬怎麼辦!
他扶著桌子,抱著最後一絲絲希望,對那師傅說:「師傅,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你看錯了?」
那師傅翻了個白眼,拿出那間皮夾克,翻出後面的標牌給陸帥看:「你看不懂皮質沒關係,你認得英文單詞吧?人家驢牌全名叫lis vittn,不叫lis vitten!來來,你仔細瞅瞅,標牌都標錯了,能是正品嗎?」
陸帥愣了愣神,他哪裡知道驢牌的全拼是什麼?他只知道這個牌子的縮寫是驢,他又沒錢,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接觸驢牌。
現在師傅說他還是不信,拿出手機查了一下,才發現是真的!原來真的連名字都拼錯了!
陸帥拿上自己的假貨,踉踉蹌蹌地從鑑定店裡離開。
下午三四點的陽光依然毒辣,刺的他睜不開眼。
他在陽光下,恍恍惚惚站了半個多鐘頭,才漸漸回過神來。
不行,那七十萬,是爸媽一輩子的積蓄,是準備給他買婚房用的!他無論如何都要要回來!
要真的要不回來,就大不了和付珀的大別墅同歸於盡!反正她那個別墅遠遠超過一百萬!
陸帥連忙打了輛車去郊區別墅。
從車上下來後,陸帥飛奔到別墅門口去拼命敲門,敲了半天也沒有人開,他索性往地上一坐,打算坐死在這裡,也要等付珀回來,問她要回屬於自己的錢!
坐了十幾分鐘後,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這人手裡抱著個牌子,牌子上寫著「首付98萬,在j城安家」,一看就知道是房產中介。
他走過來主動問:「兄弟,你要租房子嗎?」
陸帥抬頭看了他一眼,面露不耐煩,搖搖頭沒說話。
那中介十分有耐心,笑笑說:「你後面這棟房子三千塊錢一個月,正好我就是它的代理,你從我手裡租,我給你中介費打個九折。」
陸帥猛地一怔,看向他:「什麼?這大別墅才三千一個月?為什麼會這麼便宜?」
那中介覺得這問題有些幼稚,不過還是好脾氣地回答了:「這個地段的別墅能值什麼錢?太偏了,周圍連地鐵都沒有,出門方圓五公里都找不到一個吃飯的地方」
可他到底是中介,想租房子出去還是要說說房子好話的,說了半天真話後意識到了,不再說下去,立馬改口說:「不過這裡風景好,空氣好,你租還是很合適的,你抬眼望望,周邊一大片一大片麥田,多好看啊,現在正是麥子成熟的時候,小風一吹,你從別墅窗口望出去,一片片金黃的麥浪。
說著這中介還唱起來了:「嗚嗚嗚嗚,啦啦啦啦,嗚嗚嗚嗚嗚,啦啦啦啦,就像你柔軟的長髮,曾芬芳我夢想」(李健&孫儷風吹麥浪)
「行了行了行了」陸帥連忙打斷他,站起來問,「這剛剛說你是這房子的代理?它主人的信息你知道嗎?」
那中介點點頭說:「房東信息我當然知道啦,我是正規中介,我們那裡都有備案的。」
太好了!付珀不願意接他的電話,但她找的中介的電話肯定願意接吧!
陸帥激動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能幫我聯繫她嗎?我找她有要緊的事!」
「聯繫他」中介為難地抓抓腦袋,說,「這房子的主人出國好幾年了,一直沒回來過,就是隔段時間找我們公司結算一下房租。我們也很少主動聯繫他,你找他什麼事?重要的話我可以讓我上司幫你問問。」
「出國好幾年了?」陸帥恍惚間意識到了什麼,「這別墅的主人,是不是一個體重二百多斤,四十歲左右的女的?名叫付珀?」
「當然不是啦!別墅的主人是個中年男人,在國外做金融的。」中介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你說的這個人我有印象,她是之前我們這裡的租客,短租了半個月,最近退房了。」
陸帥臉色死灰死灰:「租租客?」
中介點點頭:「是啊,一般租客我都不會有啥大印象,但這個人,我很難沒有印象,天天遊手好閒的,租個別墅,租個豪車,出去裝富婆,嗨,你還別說,就她這幅尊榮,還真的有憨批上當,之前我同事過來維護房子的時候,就看見她和一高高瘦瘦,鴨里鴨氣的男的在這別墅里咦那場面太膈應人了,我都不稀得說。」
陸帥如今的心情,生不如死
付珀的房子是租的,車是租的,給他買的奢侈品是假貨
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為什麼!為什麼他付出了這麼大的努力,他忍著手術的疼痛,花費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去整了容,卻得到這樣的下場?
為什麼上天要如此不公!
陸岑岑沒有任何付出就可以傍上南洙決,而他付出了金錢,忍受了疼痛,卻得到這樣的結局!
陸帥發了瘋一樣跑到馬路中央,衝著天空大吼:「啊!!!」
忽然,一輛摩托車從小道駛出來,沒注意馬路中央有個人,「砰」的一聲,把陸帥撞了一米多遠
中介傻了,摩托車司機也傻了,兩個人愣了好一會兒,一個趕緊衝過去救人,一個趕緊停好車,打電話叫警察和救護車。
陸岑岑在接到陸大伯的電話時,已經是晚上。
她明天還有最後一門考試,現在正在圖書館老老實實的看書複習。
聽見電話響起,陸岑岑走到陽台上接起,還未開口,那邊的大伯便哭訴道:「岑岑,你一定要救救帥帥啊」
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隔著電話跟自己哭訴,何況還有奶奶這層關係,陸岑岑本不想搭理他們,但現在有些於心不忍,連忙問道:「什麼事?他怎麼了?我今天中午看見他還好好的。」
電話那頭的陸大伯擤了一把鼻涕,啞著嗓子說:「我們剛剛接到j城那邊醫院的電話,說帥帥出車禍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和你大伯母已經訂好票,打算明天過去看他了。」
「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知道他前幾天問家裡要了所有的積蓄六十多萬,說是他領導問他借的。我當時就懷疑他是被騙了,想打電話問他要回來的,但你大伯母非不同意。」
話說到這,陸岑岑隱約聽見電話那頭大伯母的聲音:「現在出了事就什麼都怪我了!帥帥是我一個人的兒子嗎?你有沒有一點當人父親的擔當?!」
陸岑岑就當沒聽見這話,問了一句:「大伯,你是想讓我現在去探望探望陸帥嗎?」
陸大伯也把陸大伯母的話當做耳邊風,直接忽視了,回答陸岑岑:「是的,車禍司機和交警也跟我通過電話了,說帥帥是自己跑到馬路上的我就擔心,那六十多萬是真的被人騙走了,帥帥是想不開才衝到馬路上想自殺的」
「岑岑,你告訴他,錢沒了可以再賺,爸媽都不怪他,叫他一定不要做傻事,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命啊!」
這對陸岑岑而言只算一件小事,只要別問她借錢,安慰人的事她可以做的。她就應了下來:「行,我現在就去。」
陸岑岑回去收拾好書,就趕往醫院去了。
到了病房,先和醫生了解了一下情況,醫生說陸帥身體沒有大礙,就擦破了點皮,左邊胳膊摔脫臼了,不過現在已經接好了,休息休息就能康復。
但他精神卻很不穩定,醒了之後發呆發了一晚上了,交警來了解情況,他都沒說一個字。
陸岑岑明白了,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看見陸帥瞪著那雙做了沒一個月的歐式大雙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
陸岑岑儘量讓語氣聽起來溫柔些,開口安慰說:「你的情況我大概已經了解了,我來是替你爸媽傳個話,他們說六十多萬沒了就沒了,你別太在意,你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你的命對他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陸帥緩緩轉過臉,看了陸岑岑一眼,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原本毫無生氣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他坐直了看著陸岑岑說:「堂妹,六十多萬對南洙決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對我而言卻是我爸媽積累了一輩子的積蓄,你找南洙決要六十多萬補償給我好不好?」
「」什麼道理?
我老公欠你的?我老公騙你的?
你丫自己存那種心思出去傍富婆,出事了找我老公幫你解決?你還不如直接被摩托撞嗝屁算了!
陸岑岑拳頭捏的咯嘣作響,考慮到他到底是病人,稍微忍住自己的脾氣,扯出一抹笑,說:「陸帥,我勸你冷靜冷靜。」
陸帥沉默幾秒,忽然掀開被子,跑到窗戶邊,一條腿抬上去,回頭沖陸岑岑說:「你要是不給,我就從這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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