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風格比較獨特,又文藝又帶點點頹廢,他的代表作已經無從考查,但還有幾句名言流傳至今,比如:
我記得兒時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我說我要做王子可我只是帶著面具的骷髏
我想帶你潛入森林沉入海底讓你被野獸撕咬讓你葬身魚腹然後用盡一生緬懷你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剝開我的心你會看見四個心腔互不相通卻彼此依偎
除了寫詩,苟謙任還是個老法師,每天端著一米長的單反攝像頭,去高中拍女生,拍出來的照片放到自己的賬號里,被一堆粉絲追著夸,這些照片捧紅了幾個小女生。筆神閣 bishenge.com
當時,他的初戀夏筱珊剛剛和他分手,要去國外留學,他的工作也恰巧在這個時候出了一個他承擔不了的大問題,而被辭退。
他在人生的最低谷,遇見了如百合一般清澈芬芳,又清高自傲的高中生陸岑岑。
一開始決定追她的時候,並不是因為她是藝術家的女兒,也並不是因為她有錢,純粹只是覺得她長得好看,氣質高貴,像自己夢中的女主角。
他不停地在陸岑岑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華,他整整一個硬盤都是陸岑岑的照片,他給她寫了幾萬字的詩歌,陸岑岑終於有被他感動的跡象。
就在這個時候,夏筱珊回來了,她找到苟謙任,對他說她還愛著他,只是不想拖累他才提出分手的。
苟謙任這個人最狗的地方就是搖擺不定,被相識多年的初戀一頓猛哄,苟謙任又動搖了,決定還是選擇和夏筱珊在一起。
然後這個時候,夏筱珊又說:「我還是想去國外留學,但是高達五十萬的學費和生活費我給不起。」
苟謙任腦子一熱,就說:「我給,我供你去讀書。」
夏筱珊感動地熱淚盈眶,抱著他說:「我就知道我沒愛錯人,但是你現在都沒工作,你爸媽也快退休了,你就算傾家蕩產,又能供我讀幾年的書」
然後苟謙任就想到了陸岑岑這個單純又高冷的富家千金。
他和夏筱珊合計之後,打算繼續追求陸岑岑,借用她的錢供夏筱珊讀書。
陸岑岑當時已經跌進去了,對他言聽計從,真的給了。
陸岑岑又說要帶苟謙任回去見父母,苟謙任知道她爹媽都是藝術家,連夜弄了一份自己的攝影冊出來,選了他最喜歡的幾張照片,還有之前獲過獎的一些。
陸岑岑的父母見到之後,雖然對他的才華還是不怎麼滿意,但耐不住女兒喜歡,就勉強算是同意了。
然後又得知苟謙任現在沒有正規工作,就出資給他開了一個廣告公司。
那段時間苟謙任對陸岑岑是真的好,苟家父母也非常喜歡這位毫無架子的富家千金,甚至暗地裡勸苟謙任放棄夏筱珊,好好和陸岑岑在一起。
就在苟謙任也開始動搖的時候,陸家父母的那家藝術公司被查出來畫手抄襲,一時間聲名狼藉,各大遊戲公司和動漫公司紛紛和他們解約,公司頓時負債纍纍。
然後沒過多久,陸家一家三口出了車禍,陸父彌留之際,把苟謙任叫去,立下了那份讓他照顧陸岑岑,然後就可以繼承他房產的遺囑。陸岑岑醒來後失憶了,人也性格大變,從一個高冷女神變成了畏畏縮縮、性格孤僻的普通女孩,苟謙任原本偏向她的心又偏回夏筱珊了。
這些過去,是陸岑岑根據苟謙任的話,再加上之前步影和她說過的那些,推測和拼湊出來的相對比較完整的版本。
苟謙任當然不是這樣說的。
他現在把夏筱珊給忘了,只記得自己有個很深愛的前女友,但具體是誰他想不起來。他也不願意那些對陸家財產的算計,只說自己是被前女友騙了,說自己最愛的只有陸岑岑。
但陸岑岑不管他說的怎麼樣深情,怎麼樣天花亂墜,就相信自己合理推測的這個版本。
苟謙任突然想要拉她的手,幸虧他現在手都被裹的像饅頭,所以沒得逞。
他就保持伸出手的樣子,深情地對陸岑岑說:「寶貝,我是真心愛你的。雖然我一開始確實對我那個已經不記得的初戀還心存念想,但現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
陸岑岑忍著這聲「寶貝」帶來的強烈不適,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對他說:「那你願意幫我錄個視頻嗎」
苟謙任稍稍愣了一下,然後立馬點頭:「可以,當然可以。」
陸岑岑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他,說:「你就說:我自願放棄對陸家別墅的繼承。」
陸岑岑雖然還不知道視頻能不能算證據,但現在他對她這麼上頭,不想辦法讓他放棄陸家的房子,就覺得白瞎了這麼好的機會。
苟謙任果然聽話,正要照著說,門突然被推開了。
苟謙任往門口看去,頓時一臉驚訝,喊道:「媽,你怎麼來了」
苟母瞪著眼怒視陸岑岑,瞪了一會兒,猛地邁開腳步走過去,一把把她推開,抱著自己的兒子,轉臉衝著陸岑岑怒吼:「你來幹什麼你把我們家害成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陸岑岑扶著桌子站穩,估計今天是沒辦法取證了,就把自己的手機收了起來。
她還未開口解釋,苟謙任倒是先為她開脫了:「媽,你說什麼呢我又不是岑岑打的,我是被黑瑟會打的。岑岑好心來看我,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
苟母聽見這話,頓時目瞪口呆地看著苟謙任。
顯然,她應該還不知道苟謙任的具體情況。
苟母又猛地回頭,紅著眼眶看著陸岑岑,然後摸摸身上,掏出一張一百塊錢的鈔票,摔到了陸岑岑腳邊:「拿著錢,離開我兒子」
陸岑岑低頭看著這錢她簡直控制不住要給她鼓掌了,她怎麼能把一百塊錢摔出一千萬的架勢的
不過有錢不要不是陸岑岑的風格,有錢就不嫌少。
她低下頭撿起一百塊錢,塞進口袋,說:「阿姨,你這點兒錢我真的很難辦,但是給我打車還是夠了,謝啦。」
她又看了苟謙任一眼,說:「下次再來看你。」
苟謙任點點頭,深情地說:「路上注意安全。」
等陸岑岑走了,苟母摸了摸苟謙任的額頭,但有的說:「也沒發燒啊,你你是不是想到什麼新辦法對付那個女人了故意裝成這樣的」
苟謙任看著他媽媽說:「媽,岑岑是我一生摯愛,我怎麼會對付她」
苟母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愣了一會兒,問:「那筱珊呢你不要筱珊了」
苟謙任疑惑地皺皺眉頭,說:「筱珊是誰我認識她嗎」
「筱珊是你的合法妻子啊,你們倆領過證的,之前還有個孩子,剛剛要不是筱珊通知我,說那個姓陸的在你這裡,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住院了」苟母急哭了,望著苟謙任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話。
苟謙任想伸手抽一張紙巾給他擦淚,然後才發現自己的手根本沒辦法做這麼精細的動作,就只好算了。
他無奈地笑笑,說:「媽,我根本不是認識這個人,我知道你不喜歡岑岑,但是我會慢慢讓你接受他的,我這輩子,非她不娶。」
要不是苟母也讀過九年義務教育,她現在非要去找跳大神的來看看苟謙任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
她自己擦擦淚,跑去夏筱珊的病房問她:「我兒子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倆是不是合起伙來算計陸岑岑的」
夏筱珊搖搖頭,神色淡然地說:「不是,你兒子是真的把我忘了。他現在心裡只有陸岑岑。」
苟母還是不敢相信:「那你為什麼還能這樣淡定難不成你真的想叫我兒子和那個惡毒的陸岑岑在一起嗎」
夏筱珊忽然淡淡一笑,說:「不好嗎」
苟母不解,擰著眉頭說:「好什麼好我現在真的怕那個惡毒女人了,你瞧瞧她把我們家害成什麼樣了」
夏筱珊安慰她說:「媽,你想想,現在房子被控在法院,不就是因為她和謙任相持不下嗎假如謙任和她在一起了,那房子不就沒有爭奪的必要了嗎」
這就是她喊陸岑岑來的最真實原因。
什麼太愛苟謙任了所以不想看他難過,那都是瞎扯的。
苟謙任啥玩意兒,值得她付出
陸岑岑不一樣,陸岑岑以前那麼深愛苟謙任,如今只要苟謙任對她稍稍示好,陸岑岑肯定要回心轉意。
到時候她不會再和苟謙任爭這個房子,房子順理成章就是苟家的了。
然後,她再拿出結婚證,狀告苟謙任重婚,法院就會把苟家包括那套別墅在內的一大半的財產判給她。
這一招,算計陸岑岑,也算計了苟家,她是最後唯一的贏家。
苟母完全不明白她的想法,聽完她的話,竟還感動地說:「筱珊,謙任娶你真的沒娶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為咱們苟家的利益考慮。」
夏筱珊呵呵一笑,沒再多說了。
陸岑岑走出醫院,正要去打車,趙a便開著車追上來了,打開車門說:「老闆娘,上車。」
陸岑岑沒多想便坐上去了,笑了笑說:「你們倆來的真及時,我還怕這裡不好打車呢。」
趙a和趙b都沒接話,默默開車。
走了兩個路口,陸岑岑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了,碰了碰副駕駛座上的趙b:「這不是回學校的路,你們倆要帶我去哪兒」
趙b回頭和她說:「老闆娘放心,我們倆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是老闆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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