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咬牙,目光冰寒,「關你什麼事?!獄靳司,你就是個死-變-態!」
她用手背抹了把嘴唇,想想便一肚子火。
這輩子她打算把男人當到底,所以第一次怎麼也得親一個女人,居然……
居然……居然被他親了!
越想越火大,胥翊上前摳住了他脖頸兩邊的動脈,眯起眼發狠道:「信不信,我殺了你!」
男人不動,雙手插兜,此刻反倒神態輕鬆。
他微微俯身,定定打量她的臉,青白紅三種顏色交加,眼睛都氣紅了。
「胥三少,你這是惱羞成怒?」
「滾!」她手指用力,在男人脖子上掐出一道深深的印子,「獄靳司,你特麼的!……」
她滿腹怒火,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生氣,真想撕爛他這張邪魅的臉。
不想再跟他浪費唇舌,她握拳對著男人胸膛就是一拳,隨即拳頭如雨點,紛紛落在男人身體各處。
她只顧著泄憤,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言行舉止衝動又幼稚,像個氣極了的孩童,平常的冷靜與穩重蕩然無存……
獄靳司也不動,任由她打,黑眸盯著她鐵青的臉,明顯已經怒火攻心。
而的確,他方才的行為有些過分了,別說是胥翊,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暗問自己:是太過饑渴了,竟開始對男人性-騷-擾!?
自嘲一笑,獄靳司微扯著嘴角,面對胥翊的重拳,他沒有閃躲,只往後退了幾步。
「去死吧!」看他退到床沿無路可退,胥翊揮拳,擊中他的肩部。
巨大的後坐力,讓獄靳司坐到了床沿,他捉住她的雙拳,試圖制止她。
然胥翊氣暈了頭,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飛身一躍而上,坐在他身上,拳頭對著他的臉:
「獄靳司,你給我記著這筆帳,早晚我要你連本帶利還回來!」
聞言,男人不怒反笑,好整以暇盯著她,「連本帶利?嘖嘖,原來胥三少一直在掩飾自己的嗜好,我親了你,你準備怎麼連本帶利討回去?」
臥槽!
胥翊震驚地望著他:「你真的病得不輕,我是男人!男人!對男人你都下得了嘴,可見……真有問題!」
發覺自己坐在他身上,胥翊立刻跳下床去,觸目驚心地退了兩步。
她心裡開始犯嘀咕:
這世上真有人,對同性沒興趣也能隨便吻一個同性?
反正她是辦不到,所以,獄靳司真的大有可疑!
「呲。」男人輕笑,從床上緩緩起身。
他立在床前,扯了扯微皺的襯衣袖口,身姿卓然,俊美矜貴,一雙黑眸定定瞧著她,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胥翊頓覺頭皮發麻,她躺回床上去,蓋上被子背對他,冷冷下逐客令,「趕緊滾出去,我要休息!」
男人立著不動,一手插兜低眸望著床上的背影:「病好之前,不要去部隊。」
胥翊沒理會他,閉著眼假寐。
過了片刻,聽到腳步聲離去……
「怎麼回事?」門一打開,梅老夫人坐在走廊的沙發上,立刻質問獄靳司,「你怎麼把芊芊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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