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扯了一下唇,沒什麼表情,只說了一句,「你照顧她。」
她轉身就要走,胥梓翎喊住她問,「阿翊,你也少喝點酒,就算年輕也要注意身體,胥家還有胥字軍往後都靠你了,你……」
「我明白。」胥翊回頭,表情依舊淡淡的,其實心裡非常不習慣被人關心。
尤其是兩位姐姐,這麼多年她一直跟她們保持距離,不是排斥或者討厭她們,而是不希望身份暴露。
她們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一旦被發覺身體上的某些特徵,很有可能就露餡。
作為家人,事實上完全可以讓她們知曉她的真實身份,不過胥振邦嚴謹,認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從小刻意與姐姐們疏遠,久而久之,胥翊與她們之間有了一層隔閡。
雖有親情,卻不親密,甚至客客氣氣的,很生分。
「阿翊……」胥梓翎還想再講話,看到胥翊已經出了門,她微微嘆口氣,盯著大床上毫無睡相的女人,輕聲低喃,「身為姐姐,我們要有阿翊一半能力,他和爸爸也會輕鬆不少……」
床上的女人翻了個身,哼了一聲,看她臉上暈開的妝容,胥梓翎無奈地直搖頭……
胥翊回房後沒有立刻休息,她脫了皮衣走到臥室的一角,角落裡的鑲嵌式柜子中擺放著獎盃、軍功章、以及部分槍支。
她把隨身攜帶的匕首與手槍擱在柜子里,目光隨意一掃整面柜子,數不清的獎盃和軍功章,每一個都記載著她奮鬥的歷史。
從十歲之後,幾乎每年都在拿獎,她被譽為軍事天才,外表光鮮的背後,卻不知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血淚。
胥翊在一旁的皮椅上坐下來,身體前傾,雙肘支著膝蓋,抬眸盯著柜子。
她的臉色逐漸暗沉下來,或許是多喝了酒的緣故,今晚她感覺特別疲憊,一直緊繃的神經仿佛要斷裂開來!
胥翊硬撐著,提醒自己以後少喝酒,她手掌捂著臉,閉上眼在黑暗中調整自己的情緒。
許久許久,她猛然起身,帥氣的臉孔上已然換上堅毅的眼神。
她一手脫掉了t恤,側頭時才感覺到脖子上些微的疼痛感。
剛才獄靳司刺的那一刀讓原先的傷口流了血,血跡已經結痂乾涸。
「哼。」想到那個帝國少帥,她的目光發狠發冷,如有必要,她一定儘快找機會讓他離開赫國,免得獄氏有什麼陰謀。
她抹了一把脖子,毫不在意傷口,大步走入浴室……
洗澡之前,胥翊脫下那件特質的胸衣,發現有少許損壞,於是立刻打電話去國外又定製了一批。
這種胸衣透氣與束胸的效果非常理想,既不感覺太過勒緊,也看不出任何異常,只要胸部不是太大的女性,穿上之後與男人無異。
當初胥翊胸部發育時,胥江經人介紹買了這種胸衣,胥翊一穿就是十年。
胸衣造價昂貴,製造之初是為了提供給皇室女性-成員運動時用,製作精良、質地較硬,即便觸碰到胸口,也不會讓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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