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著那天獄靳司說過的所有話,他要她跟隨他、投靠獄氏,遭到拒絕後又信誓旦旦表示要讓她求他!
之後又說會把匕首還給她……這一切的矛頭皆指向他,獄靳司,哼,這便是他的計劃嗎?
用一把匕首栽贓、讓她冠上殺人犯的罪名,他只有這點能耐與本事?
可笑,如此低級的陷害,也配讓她去求他?!
何況這件案子疑點重重,憑一把匕首根本不足以定她的罪!
胥翊冷笑,雙臂抱胸倚在椅子上,她盯著面前的鏡子,知道是雙面鏡,那一面的玻璃可以把整間審訊室一目了然。
她嘴角斜勾,目光冷然傲氣,鏡子後負責審問的警員們連著一天一夜未休息,此刻必定正惱火——
「ma的!」
如她所料,鏡子後面的監控室中,一名中年胖警察正在砸通訊器,脾氣相當暴躁。
「老李,稍安勿躁,小心你的血壓。」劉隊長表情凝重,卻非常冷靜,整個房間中六名警員,也就他還沉得住氣。
「哼,隊長,就你能冷靜!」胖警察敲了敲桌面,把話筒震得「刺啦刺啦」直響。
一旁唯一的女警拿開話筒,他才繼續說,「tm 的,審了一天一夜也不吭聲,他就仗著自己是胥家獨子、第七軍副軍長,賭定我們不敢拿他怎麼樣!?……」
話落,其他人紛紛嘆氣加搖頭,一個個睡眠嚴重不足,都聚了一肚子火氣沒處發,老李一通抱怨,說到了大夥心坎里。
有人附和道:「隊長,這胥三少可不僅僅在軍界有名,背後還可能參與不正當生意,聽說殺人滅口無數,無奈一直找不到證據……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他,難道他不認罪,我們就沒法控告他!?」
「是啊,是啊,證據確鑿,為什麼不直接告他?」
「就是……」
警員們激動起來,紛紛抱怨,可見再讓他們審下去,估計全體要奔潰。
沒辦法,這次案件折騰了很多天,他們有的人已經快三天不眠不休。
胥三少出了名的鐵骨兵王,曾有記錄七天不睡覺,他們再難熬,也不是他對手。
「好了,大家安靜、安靜!」劉隊長一拍桌子,厲聲喝止。
眾人立即住嘴,表情卻不情不願,仍有許多話想說。
「知道你們辛苦,可現在也不能說鐵證如山!死者的致命傷是內出血,刀傷是死後兩小時才造成的,所以胥翊不承認,我們就沒有足夠的證據控告他!」
劉隊長說完,所有人沉默了,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沒錯,要有足夠證據,他們也不會拖到現在。
「待會兒都回去休息,晚上再過來。」沉默了半晌,劉隊長示意眾人。
「……隊長,按規定,如果不控告嫌疑人,四十八小時就可以保釋,我們怎麼能休息……」
「對啊,不找到證據我們絕不休息!」
警員們七嘴八舌,全都是拼命的警察,再累也不放過四十八小時最佳破案時機。
「行了,行了!」劉隊長知道手下破案心切,可也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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