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被人點了穴道,艾薇站在陽台上一動一動。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能夠輕而易舉牽動你心弦。
這種人,往往就是被你判入死牢塵封心底發誓永遠都不要再沾惹的死鬼。
——比如寧琛。
「艾薇?艾薇你有在聽嗎?!」聽筒那方,傳來寧琛焦躁的話語,「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哦。」
他著急抱艾薇,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邊下樓,一邊同艾薇講。
「你就放心吧,我這次狠狠的說過我媽了,她以後再也不會找你麻煩了……」
「嘶……」
艾薇驚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手,依舊緊握著的手機。
「薇,怎麼了?你呼吸聲不對哎,是不是看到我和你統一陣線,一起反抗我媽,感動得快哭了?」寧琛自以為艾薇會感動,笑著求誇獎。
「感動你妹……」艾薇抬手扶額,一聲怒斥,「勞資現在恨不得買個鋼錘,一錘子砸爛你的腦袋,看看裡頭都裝了些什麼漿糊?
晏名姝什麼性格,你做了她二十幾年兒子,寧琛你真不了解嗎?
她不喜歡我,一點也不喜歡我,甚至非常討厭我!
你越是因為我和她起爭執,她就越是痛恨我!
她越恨我,我的日子就會變得很慘!
寧琛你不是在幫我,你是在害我呀!!!」
艾薇嘶啞的嗓音在空曠的別墅里,顯得格外的嘹亮,回聲經久不散,把寧琛的耳朵震得嗡嗡作響。
寧琛原本很歡喜的。
他以為艾薇會被他今晚的行為感動,如今明顯是起了反效果,那歡快的愉悅的帶著笑弧的奔跑腳步,下意識的就減慢了下來。
「怎麼就害你了?」
寧琛單手叉腰,欣長挺拔的身影倒映在牆壁上,氣得他狠狠的吹了口氣,將額前細碎的劉海高高吹起。
見艾薇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甚至還徑直掛了他的電話,又憤怒重撥。
「姓艾的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你,我見不得任何人欺負你,包括我媽!所以當我知道大學時期她有可能算計過你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她求證。
而且今晚我和她把話說的很清楚,我愛你,不管是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是我最愛的你,我要她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哪怕要和整個寧家切割關係我也不會放棄你!
勞資為了你今晚就只差沒和全世界為敵了,你不感動也就罷了,居然說我這麼做是在害你!
我不服!
我不接受!
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嘟嘟嘟……」
瑪德,又掛電話。
還能不能好好的交流了?
寧琛狠狠的攥著手機,並下意識的將手機腦補成了某人的脖子。
「否則你要怎樣?」
倏然間,身後傳來了一道天使般悅耳動聽的聲音。
「景玥?」
聽到寶貝閨女的聲音,寧琛的怒氣一秒消失,「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被你吵醒的。」
景玥仰視著他高大的個子,一臉冷漠。
「哎喲,不要這個樣子嘛。」寧琛上前想捏捏景玥的臉,卻被景玥下意識的往後退半步躲開了,導致他的手尷尬的懸在了半空。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不要動手動腳的。」景玥性格孤僻,在生氣的情形下不喜歡和人產生肢體接觸,是下意識的自我防禦。
寧琛微眯著眼睛打量她,越看越心疼,半晌後,無奈的揚起一絲笑容:「你這丫頭,模樣生的可愛,聲音聽著也可愛,唯獨一樣不可愛,就是待人冷漠了些。」
關景玥此時滿腦子都是寧琛剛才和艾薇吵架的事。
「今天的殷勤又獻翻船了?」
寧琛想了想:「嗯,應該算是吧?」
「沒用,大半年了,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真不曉得你當初是怎麼讓她懷上我的。」景玥一臉嫌棄將寧琛上下打量。
見他面部肌肉抽風似的抽搐,又道,「如果不是做了親子鑑定,我都懷疑我的親爹另有其人了。」
陰影從心底蔓延,覆蓋整個龍嶺山莊。
寧琛被打擊慘了。
「還是之岩爸比厲害,一紙契約,一次綁架,分分鐘搞定糖糖媽。」說到陸之岩,景玥的表情又變成了一臉悵惘。
「唉……造化弄人,之岩爸比是親爹就好了,這樣……就不會有家不能歸了。」
寧琛覺得遲早一天他會被艾薇景玥母女倆氣死不可。
他咬牙切齒,狠狠地跳起來對著景玥回房間的背影怒吼:「想都別想,勞資一天是你爹就永遠都是你爹,想擺脫我,沒門!」
「那你倒是快點把她們的婆媳關係搞定呀。」
寧琛的心口又添了一塊石頭:「……等著,用不了多久了!」
「砰!」
景玥無情的將房門關上。
可惡可惡!!
陸之岩誠不欺我,情侶有了孩子,男人果然會變成最沒有地位的那一個。
寧琛還是很想抱抱艾薇。
儘管十有八九會吃閉門羹,他咬牙切齒,厚著臉皮還是去了。
……
翌日。
唐之芯同往常一樣,在陸爺的臂彎中醒來,本想給陸爺來個早安吻,卻被陸爺搶了先。
唔……
兩個人你來我往,糾纏了很久很久才分開。
「差點缺氧而亡,陸之岩,你是餓死鬼嗎?」唐之芯氣喘如牛,差點就死在了這個早安吻里。
「太過分了,哪有你這樣的?」
「把我的氧氣全都奪走了,我缺氧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陸之岩將小棉被恰到好處的裹在腰間,肌肉線條一如既往的流暢,憋著笑:「昨晚,是誰說美男下死做鬼也瘋流的?
只是一個吻而已,這就不行了?」
「不是我。」反正不承認就對了,唐之芯指了指衣帽間,「應該是寧琛給你買的矽膠娃娃。」
人艱不拆,陸爺笑看著她,又問:「那又是誰說有男萬事嗨從此不離床的?」
「自然也不是我,肯定還是寧琛送你的陶瓷娃娃。」唐之芯紅著臉逃跑。
陸爺迷人的身段側躺在床沿。
他笑看著糖糖落荒而逃跑向盥洗室的背影,戲謔道:「不是矽膠嗎?怎麼又變陶瓷了?不過一個晚上的光景而已,夫人,你這就不行了?」
「不行了不行了早就不行了我承認自己不行了還不行嗎?!」
唐之芯在盥洗室高喊了一通,隨即看著鏡中面頰紅似蘋果,燙如開水,又一個激靈抬手狠狠的拍打了幾下臉頰。
「唐之芯你昨晚是瘋了嗎?居然說了那麼多噁心又肉麻的話!!!」
她記得很清楚。
陸之岩沒撒謊。
什麼有男萬事嗨,美男身下死做鬼也風流,從此不離床,要將某人一直寵愛寵愛,都是出自於她的口。
「要命,臉都丟盡了,從前都是他撩我的,昨晚也太主動了吧!!!!」
矜持的唐美眉,看著鏡中白裡透紅的自己,後悔的哭了。
「嗚……」
「應該撩的再狠點的,這種從被掌控翻身做主到掌控陸某某的感覺,倍兒爽!!!」
「你一個人在裡頭嘀嘀咕咕的幹嘛呢?說我壞話呢?」
門外,倏地響起了陸某某的聲音。
「怎麼可能!」
唐之芯求生欲爆表,「你是天使,我就是翅膀,你是花,我就是蜜蜂,我和你形影不離,渾然一體,你就是我生命,我的全部,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會說你壞話呢。」
陸之岩在門外勾了下唇角:「說反了吧?」
「莫名其妙,什麼說反了?」
「自己想。」
唐之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陸爺哼著愉快的歌曲去衣帽間挑衣裳了,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翅膀是插在天使身上的,蜜蜂也是要花身上扎的。
他是天使,我是翅膀,反過來就是……我是天使和花,他是翅膀和蜜蜂,要將我扎…………」
人和人的素質差別真的很大。
唐之芯深深的吸了口氣。
又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咱不和牛虻一般見識,可是忍不住了怎麼辦?」
門踹開。
河東獅吼走起:「陸之岩你神經病呀,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要思想齷齪的人!認識你這麼久了,我頭一回昧著良心拍你馬屁,結果你就給我開了這麼大一個帶顏色的腦洞!你還是人嗎你?!陸之岩情獸不如啊你!!!」
陸爺在衣帽間換了一身正裝,走出來迎戰她:「老婆真是博學多才,懂的就是比為夫多,請問,什麼是帶顏色腦洞?」
「就是……」
唐之芯差點上當,「勞資信了你的邪。」她跳起來就給陸爺來了一記頭撞頭,陸爺不躲也不還擊,並且順勢抱住了她。
「好啦。」
他像哄孩子一樣的哄她,眼神溫柔的不像話,「不要再生氣了,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夫妻之間,哪有不開玩笑的?
你這樣,會讓老公覺得你玩不起哦。」
「切,玩不起就玩不起,誰要和你玩這種遊戲。」糖糖沒好氣的把頭扭開。
陸之岩甜甜的湊過去,噙住她氣呼呼的兩片,看著她像木頭一樣的反抗,忽然勝負欲大增。
砰砰砰——
每當這個時候,總有煞風景的敲門聲響起。
陸之岩恍若未聞,繼續征戰唐之芯。
唐之芯面無表情,靜靜的看著他折騰,反正不出三秒,也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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