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頂華麗的轎子已然挺立在沐府門前。
轎簾一掀,天啟炎絕俊的臉龐露了出來,他身著一襲淡藍色長衫,長發高高的束起,清澈的明眸眨了幾下,一蹦一跳的從轎中走出,歡快的衝到後面的轎旁。
掀開轎簾,笑嘻嘻的說道:「杺杺,快點下來啦,到家了。」
在轎子裡昏昏欲睡的沐梓杺聞言,緩緩的張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睛,伸了伸懶腰,迷迷糊糊的說:「這麼快就到了?」
「是啊,杺杺,快出來啊,人都在等我們呢!」天啟炎無力的翻了翻白眼,一把將梓杺拉了出來。
守候在轎旁的青兒更是覺得丟人,這小姐是怎麼了?從皇宮回到王府貌似是睡了一路,竟然連轎子也沒下,直接就奔回沐家了,這不,又睡了一路,真是服了!
午後的陽光很是和煦,散在沐梓杺身上,驅走了她的睡意。
理了理凌亂的髮絲,蓮步輕移,向著門前走去。
此番他們並沒有帶一些人來,隨侍的除了轎夫,只有青兒一人。
梓杺抬起玉手,輕輕的扣了幾下門。
「吱呀」一聲,朱紅色的大門開啟了。
露出的竟是關偌謙帥氣的臉龐,他神色悠的一怔,大概是沒有想到門外站的是梓杺吧。
「師兄,怎麼會是你呢?」梓杺顯然也很驚訝,問道。
「呵呵。」關偌謙柔和一笑,「正巧師兄要出門去,杺兒,快進來啊,師父師母天天都惦念著你呢。」說罷便讓開一條路,讓梓杺等人進父。
接下來少不了一些寒暄。沐夫人親昵的拉著梓杺問長問短。
天啟炎也恭敬的行了禮。
然後有緊緊的貼在了梓杺身邊。
梓杺無奈的望了望他,淡淡的笑著,眸光泛著點點溫柔。一雙玉手也憐愛的輕撫著他的髮絲。
這一幕在沐家二老看來是那麼的溫馨,在關偌謙看來,卻是那麼的刺眼。那個傻瓜,他憑什麼可以得到杺兒的垂青,難道就是因為他是皇族中人,是王爺嗎?緊緊的握著拳頭,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臉上卻要不露聲色的看著這令他痛徹心扉的一幕。
「杺兒,前幾日,曾經管家收過你的一封書信,為娘幫你收了起來,你等著,為娘這就去給你拿來!」沐夫人溫軟的笑容掛在臉上,眸光慈愛的注視著梓杺,淡淡的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書信,莫非是她?除了她意外在這個時代,應該沒有人給她寫信吧。
打開信封,娟秀的字跡映入眼帘,果然是她,如月,嘴角噙著笑意。
我最最親愛的親人,梓杺,如月此生能得你這位朋友,死而無憾,在這個異世中里,你猶如一縷陽光射進我的心裡,讓我原本隱晦的生命中多了一絲的明亮,只是往後的日子裡,如月不能在與你相伴了,如果有來生,如月定與你做一對好姐妹。祝你幸福。月敬上。
看完信後,梓杺的手在顫抖,心也在顫抖,如月,她她這是怎麼了?字裡行間所表達出的絕望,她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
「娘,這信是何時送來的?」梓杺擰著眉宇,急切的問道,由於心焦以致於聲音都變了音。
「三天前。」沐夫人不解的望了自己一眼,略想了想,答道。
她的話音剛落,梓杺便像一支離弦的箭,飛奔了出去。信卻落在了地上
「杺杺,等等我哦。」待天啟炎反應過來後,便要追出去。
「王爺,您就別去了,讓奴婢去追小姐吧,您去了小姐還要分心照顧您。」青兒此刻已然將信看完,她心下也清楚了小姐的去向,於是將天啟炎攔下啦。事實便是如此,天啟炎這狀況去了只會添亂。
一向任性妄為的天啟炎破天荒的竟然沒有哭鬧,反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就不再作聲了。
青兒見狀便放下心來,施展著輕功追了上去。
沐家二老見狀,雖然心中有些疑問,也並不擔心,梓杺這丫頭早已不像先前那般的柔弱,況且青丫頭一向穩重,她倆在一起斷然不會出事。
梓杺不顧街上投來一道道疑惑的目光,在大街上飛奔著,心中卻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著,「如月,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千萬啊!
終於素雅苑出現在她面前,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情況之下,她急急的踏了進去。
「素雅姐,如月!」不顧熱鬧喧譁的大廳,梓杺大聲呼喊。
一時之間,大廳里便的鴉雀無聲,目光全部都注視著梓杺。
她隨手抓起一個素雅苑的姑娘,問道:「素雅姐呢?如月姑娘呢?」眸中泛著寒烈的冷意,使得整個大廳的溫度驟然下降。
那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被嚇的瑟瑟發抖,哆哆嗦嗦的說:「被、被媽媽關···到柴房了!」
「柴房!」梓杺怒目圓瞪,怒氣迴蕩在四周,素雅苑的主人不是素雅姐嗎?她怎麼會被關到柴房呢?對了,方才她匆忙的走進園中,好像匾額上寫的是不是素雅苑,而是麗香苑。
想起這些,她隱約覺察出素雅和如月定是出了事情,鬆開那名女子,便衝進了後院。
柴房,柴房,在哪裡,梓杺連續不斷找了十幾間房間,都沒有發現她們兩個的影子。
「姑娘這是做什麼呢?莫不是要拆了我們麗香苑嗎?」一個刺耳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梓杺一怔,緩緩的回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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