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杺杺,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啊?」天啟炎清澈的眸中划過一絲不解,溫軟嗓音柔和的響起。
梓杺淡笑:「炎兒,恭喜你了,又多了一位側妃了。」梓杺的語氣聽起來酸酸的。
「側妃是什麼東西啊?」天啟炎眸中的疑慮更深了,一瞬不瞬的望著梓杺,希望可以從她身上尋求答案。
「就是媳婦啊,跟我一樣啊!」梓杺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耐心的解釋道。
「不要,我不要,我只要杺杺一個就好了,別的媳婦統統不要!」聞言,天啟炎臉色大變,不高興的嘟起紅唇,拉著梓杺的衣擺,撒嬌一樣的大嚷。
梓杺心中划過一絲感動,並未表現出來。她柔聲哄道:「炎兒乖,就算你娶了側妃,杺杺也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好嗎?」這叫什麼破事啊?丈夫娶小妾,還要她這個做妻子來安慰,怎麼弄的好像受委屈的是他一樣啊,太不公平了,梓杺挫敗的望著天啟炎。
「真的嗎?你不會不理我嗎?我聽別人說,丈夫娶了小妾,原來的媳婦就會很傷心的,所以我不要娶,我不要杺杺傷心,我只想和杺杺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天啟炎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漂亮的眼眸閃爍著宜人的神采。
看似稚嫩的話語,卻深深的感動著梓杺,天啟炎,我想我真的喜歡上你了,希望我們這份感情可以永遠不變。
「杺杺,你怎麼了?哭了嗎?我不娶側妃了,你不要哭哈!」天啟炎察看到梓杺眼圈紅紅的,不由得焦急起來,他抬起大手,輕柔的為梓杺拭淚,嘴裡還輕聲的哄著她。
「炎兒,我沒事,只要你對我有心,就好了,杺杺答應你,只要你永遠不變心,杺杺就永遠都不離開你!」梓杺神色堅定的望著天啟炎,鄭重的說道,但她卻沒有料到日後的發展根本不再她所掌控的範圍以內,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
天啟炎微微皺眉,好像明白,又好像有些不懂,但他還是爽快的點了點頭,「好啊,永遠和杺杺在一起,不分開。」
此時,一名小廝走了過來,附在劉管家耳邊說了幾句。
不用說,梓杺也猜到是啥米事了,快中午了,定是那風騷女人來了。
果然劉管家,陪著笑臉,有些尷尬的說道:「稟王爺,王妃,芙側妃已經到了。」
炎兒沒有說話,一雙靈動的眸子瞬時暗淡了下去。
「去迎吧,將她安置在西苑。」梓杺略微想了一下,爾後正色說道。
「是,王妃。」劉管家頷首,然後匆匆的下去了。
在古代,納妾是比較簡單的,不用新郎去迎接,直接進府便可,妾室也不可居住正苑,只能居住在側苑。所以梓杺將水芙蓉安置在了西苑。
因著水芙蓉是太后的甥女,雖然是名義上的,水芙蓉只是水丞相小妾生的女兒,而太后的姐姐是水丞相的正牌夫人,所以水芙蓉只是太后名義上的甥女。她的嫁妝也是十分豐厚的,足足二十多箱。梓杺看了一眼,便吩咐道:「統統抬到西苑去。」
水芙蓉此刻已經下了轎子,進了王府的大門。她穿著一身鮮紅的嫁衣,鳳冠霞帔。好生奪目。
曼妙的身姿,搖曳著來到了梓杺和天啟炎的面前。盈盈一拜。
「妾身給王爺請安,給王妃姐姐請安。」嗓音柔柔的,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乖巧可人。
「妹妹不必多禮了,起來吧。」梓杺嘴角掛著恬靜的笑容,小樣的,你裝可愛,咱當然也會裝,裝淑女誰不會啊。
水芙蓉輕哼了一聲,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殺意,只因她蒙著喜帕,別人看不到,否則也不會這般的大膽暴露自己的情緒。
沐梓杺,我水芙蓉與你勢不兩立,若不是你那一掌,我又怎會武功盡廢。陷入這水深火熱中?
想到這,水芙蓉面色更加冷峻,眸中殺意更甚。
梓杺當然看不到這些,正納悶,她丫的愣在這幹嘛?你好死不死改個蓋頭,不怕頂個大太陽,這人還都跟這曬著呢?
「我說,妹妹一路遠來累了吧,趕緊回房休息一下吧。」梓杺臉上仍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心裡卻將水芙蓉祖宗十八代罵臭了。
「杺杺,我好餓,我們吃飯去吧,別站在這了。」旁邊的天啟炎好像能看懂梓杺的心思一般,說完,便拉著梓杺頭也不回的走了,絲毫沒有理會水芙蓉,就好像沒有這號人似的。
水芙蓉那個氣啊,但又不敢發作,只能氣呼呼的回房間去,卻不料頭上蒙著蓋頭,看不到路,一頭撞到迴廊上的圓柱上,摔了四腳朝天。
天啟炎和梓杺莫名的聽到一聲響動,回頭一望,相視對望了半天,實在憋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其他的下人也想笑來這,卻礙於水芙蓉的身份,只能低頭強忍著。
「快去,把芙側妃扶起來。」梓杺笑了一會,對著不遠處的兩個丫鬟吩咐道。
「是。」兩個丫鬟得令連忙顛顛的跑了過去,想要扶起水芙蓉。
豈料水芙蓉並不買賬,甩開二人,自己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梓杺也沒在意,拉著天啟炎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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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水一般飛逝,一轉眼的光景,一月匆匆而逝。
這段時間,梓杺的日子可謂是前所未有的悠閒,她窩在炎王府,每日把天啟炎當作小奴才使喚,一會幹這一會幹那,天啟炎也超沒骨氣的,不但乾的不亦樂乎,還引以為榮。
這一日,梓杺悠閒的枕在天啟炎腿上,而天啟炎正在忙著給她剝瓜子。梓杺樂的心裡開了花,這些天,才感覺過的想人過的日子了。
話說張素雅的傷勢也已經完全康復了,她們三人的關係也相處的十分愉快,更讓梓杺雀躍的是,天啟夜竟然破天荒滴沒來找麻煩的說,這不是天大的喜事嗎?而且水芙蓉也十分的安分守己,任何出格的事情都沒幹,整日裡呆在西苑足不出戶。天啟炎也不去看望她,她竟也不哭不鬧,這讓梓杺有些疑慮,當初老皇帝說過,水芙蓉是因為愛慕天啟炎,為了他大婚之事,竟在閨房中自盡,太后不忍才會將她指給天啟炎,可天啟炎這般的冷落她,她都可以忍受,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她絕不是如此安分守己之人,一定有古怪。
梓杺抬起雙眸,凝視著天啟炎,他正在用心的剝著瓜子,俊逸的臉龐上寫滿了認真。動作雖有些笨拙,卻依然堅持著。
一個對她這般深情的男子,她一定要好好保護他。
深夜,萬籟寂靜。今夜星辰崔璨,月光格外的明亮。淡淡的灑落在院中,備有一番風情。
房中的梓杺睡的格外香甜,仿佛早就忘記了白天與青兒的承諾。
只見房門,輕輕的被打開,一抹纖細的身影閃了進來。來人一身黑色夜行服打扮,臉上蒙著黑紗。
看到睡的正香的梓杺,皺了皺眉,俯下身子,輕輕的喊道:「小姐,小姐,醒醒!」
睡夢中的梓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轉過身去,接著睡。
青兒受夠了,大聲喊道:「小姐,快起來!」
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喝,嚇得梓杺猛地坐了起來。
看清了來人,生氣的喝道:「你個死丫頭,這麼大聲,吵醒了炎兒怎麼辦?」
青兒指著她身邊,並不作答。
梓杺向里望去,身邊竟是空空如也,哪裡還有天啟炎的人影!
這麼晚了,炎兒去哪裡了?一絲不安襲上心頭。
正想著,門外傳來一絲響動。
青兒反應敏捷,運起輕功便動身上了房梁。
門被推開了,天啟炎絕俊的臉龐露了出來。看到坐在床上的梓杺,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問道:「杺杺,你怎麼醒了?坐在這裡幹嘛啊?」
「炎兒,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了?」梓杺關切的問道。
「沒有哦,剛才肚子有點餓,去找劉管家,讓他給我弄點吃的啊。」天啟炎咧開嘴,甜甜的笑著。
「那快點睡吧。」梓杺站起身,為他脫去了外衣,將他按坐在床上。柔聲說道。
「好哦,我也有點困了,杺杺你也早點睡哦。」說著便鑽進被子裡,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均勻的呼吸聲傳了出來。
梓杺對著房樑上的青兒打了個手勢,她便輕鬆的跳了下來。
梓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迅速的穿好衣服,拉著青兒,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知道出了東苑,梓杺才開口:「我怎麼會睡著呢?明明很清醒的,真是搞不懂!」聲音帶著濃濃的不解。
「小姐,你瞎嘀咕什麼呢?還去不去西苑了?」青兒望著她,出聲問道。
「知道了,我們走吧。」梓杺應著,便動身向西苑的方向走去,總覺得事情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裡怪異,她最近的睡眠質量也未免太好了吧,似乎每晚都睡的很熟,從來都沒有醒過,她今晚可是喝了提神茶才躺下的,照理不會這麼快就入睡的,真是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二人來到西苑,今夜的月亮很圓很亮,借著月光,二人悄悄的走到水芙蓉的房間門前。輕輕的點破窗紙,借著月光往裡望去。
紅木雕花的大床上,一個俏麗的身子正安然的側臥在上面,只是背面向著外面,讓人看不清她的臉龐。
「青兒,你看那女子是不是水芙蓉呢?」梓杺輕聲問道。
青兒搖了搖頭,「看不准,好像是吧,我也不確定。」
梓杺微微皺眉,「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上房頂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說著一縱身便上了房頂。
梓杺嘆了一聲,nnd,你輕功好,能上去,我上的去嗎?於是只好鬱悶的等著青兒下來。
過了不久,青兒一躍從房頂上穩穩的落地。她迅速飛至梓杺身邊,低聲說道:「屋裡的人是水芙蓉,睡的正香呢?沒什麼特別的。」
「你確定?是她?」梓杺一怔,意外的問道。
「真的是她,小姐,這個監視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成果的,以後我們要天天來,若是她有問題,肯定會被我們發現的。」青兒勸道。
「你說的也對哦,我們回去睡吧,我困了。」梓杺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疲憊的伸了伸懶腰,邁開大步,原路返回。
青兒聳了聳肩,也跟著她離去了。
只是二人並無察覺,她們的所作所為,盡數落在別人眼中,遠處不遠的草叢裡還藏著一個人。待她們走後,才走了出來。
那人身材頃長,同樣是一身黑衣蒙面,一雙漆黑的瞳仁深邃猶如看不見的深潭,璀璨的如天上耀眼的繁星。眸中迸發出妖冶詭異的光亮,讓人難以捉摸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突然,頃長的身軀一轉眼,便已經消失在茫茫夜幕里,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可見,此人輕功之高。
回到房間,天啟炎還在床上呼呼大睡。梓杺水潤的眸子凝視著她,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玉手撫上他的臉頰。
「好冰啊!」她自言自語道,連忙為他緊了緊被子,自己才翻身上床沉沉睡去。
夜,終於拉下了帷幕,這個炎王府終於安靜了下來,只是不知,日後還要掀起多少的風波。這一刻的平靜,又能維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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