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個女人跟夏一涵抗衡,讓她明白她不是他唯一關注的人,顯然方麗娜那個登不上檯面的不行。碰上何雯,算是一種機緣。
「你好!」夏一涵這兩個字說的異常艱難。
介紹完了,今天這次特別的會議好像才進入主題。
「大家都知道,我葉子墨一直是女人不離身邊的。不過以前我不太喜歡把女人帶回家,但是現在不同了,我有了未婚妻。」
這算是什麼邏輯,有了未婚妻,應該外面的女人就不要了,反而要帶回家?夏一涵心內腹誹著,臉上還是保持原來的面無表情。
「婉婷是非常大方明事理的女人,知道男人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對待其他女人都很好,我很滿意。但你們也要記住了,婉婷是宋副會長的千金,又是我正牌未婚妻,我希望你們言行都要尊重她。」
尊重宋婉婷心內冷笑,你這樣把女人們都擺在我面前來了,還談尊重嗎?
「你們每個人都要和睦相處,記住自己的本分,我不想聽到吵架聲,打鬧聲。你們有什麼事嗎?比如現在住的房間不滿意什麼的,可以跟我提出來,調換一下。」
夏一涵心裡很想提出搬出主宅,不過猜想他這麼一問也只是問一下,她要是提出這個要求,恐怕會惹惱了他。
「就這樣,各自回房吧。」葉子墨說完,夏一涵是第一個站起來的。
宋婉婷則笑著拿起手上的保溫盒對葉子墨說:「這是阿姨早上給你做的油條,她說你最喜歡吃的早餐是油條,這外面的又不乾淨。我還跟她學了,有幾根是我炸的,你嘗嘗。」
夏一涵已經快走到門口了,苦澀的一笑,心想,女人也就都是這點小心思嗎?r1
她給他做餅乾,宋婉婷給他炸油條。還真以為抓住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嗎?有句話說的好,男人不是豬,有口吃的就能飽。像這位葉先生,你就是給他炸上一火車的油條,恐怕他也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的。
「我媽炸的油條是這世界上最好吃的油條,你們也都來嘗嘗。」葉子墨說道。
宋婉婷於是打開蓋子,一股濃香的味道頓時在會客室里蔓延開來。
方麗娜和何雯很聽話地湊過來,由於裡面只有一雙筷子,宋婉婷只好拿起筷子夾起來,讓她們拿在手上吃。宋婉婷不想跟人分吃這些油條的心情,就和她不想分享葉子墨一樣。
可惜她連一個油條的主都做不了,更談不上這個男人了。
「涵妹妹,你也來啊!」宋婉婷叫道,她要維持著在人前對夏一涵熱情的態度。
「不用了,謝謝,你們吃。」
夏一涵整個早上的時間全用來給葉子墨做餅乾了,自己連早餐都不記得吃。可這時油條的味道絲毫也喚不起她的食慾,她只想早點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
好在葉子墨也沒強迫她吃,她說完了,就扭開門出去了。
「好吃!夫人炸的油條真好吃!」方麗娜贊道,接著是何雯的讚嘆聲。
夏一涵覺得她可能真是不太識時務,有些虛假的偽裝做起來就是很難。
她回到自己房間,莫小濃已經去上學了,依然是管家派的車。她關好門,在床上坐下,一眼看到放在床頭柜上的餅乾,那些笑臉餅乾就像是在嘲笑著她的所作所為。
想著宋婉婷炸的油條只是淪落成被他分給眾多女人吃的下場,夏一涵不想她親手做的東西被他這麼糟蹋。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餅乾,更是一份心意,是她第一次嘗試給男人做東西的心意。她拿起托盤,走到垃圾桶前,舉起托盤,打算倒掉。
油條被分吃完以後,葉子墨讓大家散了,他自己則去了書房,在電腦前開始辦公。
酒酒今天早上和夏一涵一樣,以為葉子墨對她是特別的,哪兒想到轉眼他就帶回來一個新的女人,這讓她氣悶死了。
她雖然也不是特別了解夏一涵,但還是能猜到她那隱忍的性格,心裡肯定會吃醋生氣,但不會表現出來。估計她特意給葉子墨做餅乾的事也不會跟葉子墨說,弄不好那些餅乾就直接被她扔了。
她有點兒不甘心她這樣的心意被浪費,更不甘心葉子墨不知道夏一涵的用心。她覺得這兩個人就是故意在鬥氣,不管葉子墨做什麼,可能都是針對夏一涵的。
管家安排酒酒和劉曉嬌一起給何雯收拾房間,趁管家不在,酒酒悄悄跟劉曉嬌說了一聲:「管家來了,就說我去廁所了。」
說完她就溜出房間,正好在走廊上遇到了宋婉婷。
「酒酒,你這是去哪裡?」宋婉婷問。
「啊,我找葉先生,有些事要請示呢。」
「他在書房呢,你去吧。」宋婉婷微笑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酒酒敲了敲葉子墨的書房門,果然他在,聽到他說進,她開門進去。
「有事麼?」葉子墨抬頭看了一眼,淡淡地問,手上打字的動作沒有停。
「葉先生,今天早上夏一涵找我,說想要做一件事表達她對您的心意。因為不知道做什麼,我就給她出主意說做餅乾。她用了一早上的時間給您做了一托盤的餅乾,端到她房間去了。」
葉子墨的手頓了一下,心裡湧起一陣喜悅,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打字。
「知道了,你該幹什麼去幹什麼吧。」
他怎麼是這種態度啊?酒酒心裡納悶,難道他真的對夏一涵沒什麼感覺?是她看錯了,猜錯了?
她有點兒不甘心,又強調了一句:「夏一涵從來沒做過餅乾,這是第一次做,這份心意,當然是給喜歡的男人的。」
葉子墨的眉頭微動,隨即淡淡地說了聲:「你去到別墅後面的花園看看,有什麼新鮮的花剪一些,給主宅里每個住人的客房放一些。」
唉!看來今天早上夏一涵的心意是白費了,酒酒嘆息了一聲,遵照他吩咐出去了。
約莫著她出了主宅走遠了,葉子墨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出書房。他不想讓酒酒看到他聽到某個女人給他做了點吃的,就好像多興高采烈似的。
他邁著優雅的步子往夏一涵房間走去,去自己女人的房間當然不用敲門,他直接扭開門進去。
夏一涵這時正站在垃圾桶前面,舉著托盤打算倒下去。
她開始已經站在這裡一次了,後來不甘心自己的心意就這麼白費了,不給那個濫情的男人吃,她自己好歹也應該吃一塊。
於是她有把餅乾端回床頭櫃,自己拿起來吃了一小塊,這才明白了酒酒當時那表情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是她放鹽的時候,腦袋裡面一直在想著葉子墨,竟把鹽放多了。所以餅乾聞起來好聞,吃起來的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
她一邊嚼著一邊想,好在葉子墨不知道,做成這樣的東西給他吃,他肯定直接扔了。
餅乾雖然很難吃,夏一涵還是像跟自己置氣似的,越是難以下咽,越勉強自己吃。吃下三塊,再也吃不進了,她才又端起托盤準備倒掉。
「不准倒!」葉子墨命令一聲,夏一涵的動作僵住,他上前一步,從她手上拿過托盤,愛心笑臉餅乾被解救了。
「這是給我做的餅乾?」葉子墨問,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不是,是我自己做著好玩的,不好吃,葉先生還給我吧,我倒了它。」
雖然這餅乾不好吃,她也不想讓他把她的心意分給其他女人。
小樣的,還想騙他呢,看來今天他帶了那個叫何雯的女人回來,真是讓她不高興了。
這樣也可以看出,昨晚的把戲沒有騙住她,要是她真覺得他會帶她跟人雙飛,估計還不要恨他一輩子。可能就是猜想到了是假的,她才想給他做吃的,要不然就是做毒藥了。
「是嗎?酒酒為什麼說是你特意給我做的呢?」他慢條斯理地問,端著那個托盤走到她床前坐下,順手把托盤放到床頭柜上。
「她胡說的。」夏一涵淡淡應道,見葉子墨伸手去拿餅乾,她上前站在他面前擋住餐盤,輕聲說:「葉先生,真的很難吃,您別吃了。」
「那是要我吃你嗎?」他邪肆地一笑,夏一涵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也不自覺地給他的手讓路。
他把餅乾拿起來,前前後後地看了一遍,夏一涵皺著眉提醒道:「確實很難吃,您可別說我沒提醒,不要怪我。」
很普通的圓形餅乾,只是在上面用白巧克力畫上了笑臉。
「怎麼不是愛心呢?」他輕聲問。
為什麼要是愛心呢,你的愛心給了那麼多女人,誰會把愛心給你?除非她是瘋了!
葉子墨端詳了一下,她以為他會說,好吧,拿去分給她們幾個人吃。他卻沒有,而是直接送到嘴裡。
看他的眉頭皺了皺,夏一涵心裡竟有些解氣。心想,活該,是你自己要吃的,難吃死你。
他很仔細地咀嚼了一陣而後咽下去,淡淡說了聲:「還不錯,味道挺特別的。」
說完,他好像很有胃口似的,又去拿了一塊吃,而後是第三塊,第四塊夏一涵真佩服他,她自己都只是忍耐著,還是帶著虐待自己的心情,才勉強咽下三塊的。
見他去拿第六塊了,夏一涵再次擋住他,沒好氣地說道:「不要吃了,我房間裡沒有水!」
葉子墨卻淡然一笑,在她耳邊輕語一句:「心疼我?怕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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