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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婚期將至
晚餐的餐桌上,楚諾時不時的注視著對面的司徒景,嘴裡的話也跟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小憶,今天都跟媽媽去了哪裡玩啊?」司徒景倒是一派悠閒的跟小憶聊天,一邊為突然變得不挑食的小公主夾菜。
小憶緩緩的咽下嘴裡的飯,這才一板一眼的開口道:「奶奶帶我跟媽媽去看了很多很漂亮的項鍊、戒指,不過奶奶都不喜歡,說是太小了,然後她說會讓夏陽叔叔從外國帶漂亮有顏色的石頭回來送給媽媽!」
雖然才五歲大,可小憶的表達能力卻完全沒有問題,楚諾聽著她有條有理的回答,忍不住誇讚道:「好棒,我以為小憶一直安靜的在一旁玩風車,原來奶奶跟媽媽說的話全都有聽進去,還可以回來跟景爸爸做詳細報告。」
「呵!」小公主又得意了,「是爸爸讓小憶照顧好奶奶跟媽媽的,所以小憶一直都沒有走開哦!」
楚諾跟司徒景相視一笑。
司徒景不由得讚嘆:「不愧是運籌帷幄的冷大總裁,懂得用最簡單的方式達到最好的效果。」明明是提醒小憶不要跟丟,卻反其道而行的讓小憶身負使命。
「他就是這樣,說話做事總喜歡拐彎抹角,從來不捨得直截了當的說出心裡的想法,總要讓別人去費心費神的猜測,呵!」楚諾驚覺自己口氣中略帶的埋怨,立即回過神淡淡的一笑,為司徒景夾去了他最喜歡吃的龍蝦,「挺新鮮的,你多吃點。」
司徒景看著眼前這對可愛的母女,一時間猶豫了起來!
原本這一切都是屬於冷寒夜的,而自己這樣不顧不切的占有真的能讓楚楚和小憶過得幸福嗎?在楚楚的心裡,他跟冷寒夜的份量,到底誰輕誰重?
而此刻已然認祖歸宗的小憶,嘴裡時刻念叨著的再也不是他這個『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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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在想什麼?」
收拾好碗筷,安排小憶去寫功課,楚諾走到司徒景的身後,伸手輕輕的從背後擁抱住他。吸著他身上好味的男人味兒,貼著他寬厚結實的背,總是感覺特別的有安全感。
「在想……」司徒景轉過身來,將她擁入懷中,貼近她的耳邊,「該不該娶你!」
楚諾抬起眼來,看著他似真似假的臉,嘟了嘟嘴,一臉委屈的問道:「怎麼,你不想娶我了嗎?」
司徒景抿唇一笑,重新將她摟入懷中,低啞著噪子說道:「我怕沒辦法帶給你和小憶想要的幸福,你和小憶想要的……或許我根本就給不了!」
「你這是在氣我嗎?」楚諾握著拳頭在他的胸膛捶了一記。
「楚楚,你愛我嗎?」這個問題他一直不想問,更多的是不敢問,因為不管她怎樣回答,都不是他想要的那個答案,因為他清楚明白的知道,林楚諾的愛已經全部傾盡在那個叫『冷寒夜』的男人身上,傾心在他身上的,即使有,那也不是『愛情』!
「愛!」楚諾淡淡的回答,目光游離著,無神的注視著前方。
司徒景深吸了口氣,回應著她的回答:「我也愛你,還有小憶!」
楚諾伸手緊緊的擁抱他,想著這五年來的一切,想著他們之間的相濡以沫,想著他對她的深情厚意,突然,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身影,猶豫著開口說道:「景,我今天好像……看到莫敏了!」
司徒景的身體一僵。
楚諾跟著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個感覺,感覺她應該……並沒有真的把孩子拿掉!」
「楚楚,不提她好嗎?」司徒景的聲音生硬,阻止著楚諾繼續說下去。
「好,我們不提她!」楚諾點頭答應,卻還是忍不住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不過如果她真的沒有拿掉寶寶,只是不想拆散我們而撒的謊,那她一個人在外面……」
「那也是她自找的!」提起那個傲慢囂張渾身長刺的莫敏,司徒景平靜的心湖像被丟進了一顆巨石,不由得燥怒起來,怔怔的對著楚諾承諾,「我不會因為她而改變娶你的決定!」
楚諾抿唇一笑:「我相信你!」
相信!
聽到這兩個字,司徒景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她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令他沒來由的感到心虛,這幾天他總是不經意的想起那個狠心拿掉他孩子的女人,雖然他表面上可以裝作完全不在意,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找尋莫敏,他害怕她出事,害怕她再發生一次像上次那樣的事。
走這一步他才發現,原來他司徒景也是那麼的自私,一方面放不下莫敏,另一方面卻又想要跟楚楚和小憶這樣平淡而溫馨的生活下去。
「早點睡吧楚楚,明天還要上班呢!」他放開懷裡的人兒,朝她露出一抹感激的笑。
楚諾嗤聲一笑:「你忘啦?我現在是待嫁新娘,所以已經不工作很久了,現在的任務就是把自己弄得美美的,等著做景的新娘。」
司徒景這才想起她最近一直在忙著籌備婚禮的事,隨即抱歉道:「婚禮的事一直都是你在忙,而我只是負責參與,實在太說不過去了,明天我休息一天,陪你一起去買該買的東西吧!」
「不用了,我知道你也很辛苦!」楚諾理了理他的衣領,墊起腳尖在他的頰邊印了個吻,「我去檢查小憶的功課,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司徒景目送著她進屋,轉過身看著屋前那條空無一人的路,失望的收回視線,跟著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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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我嗎?你是真心想娶我嗎?你願意為了我放棄林楚諾嗎?你做不到的!我留著他做什麼?讓他知道自己是因為藥物促使才來到這個世界,他並不是在父母的期待中出生的嗎?』
道路的拐角處,有道身影借著茂密的灌木掩飾了自己的身影,她默默的看著那道走進屋去的高大身影,隨即無力的滑坐在地。
是的!
她沒有離開,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她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跑來見他,她想再認真的問他一次,是不是真的要跟林楚諾結婚,是不是真的不可能愛上她,那麼她就可以徹底的放下,佯裝無所謂的祝福他們。
可是每回走到這裡,她的腳步就沒辦法繼續前進。
她害怕被他責問孩子的事,她怕自己會一時忍不住告訴他孩子並沒有拿掉,她怕他會為了孩子而放棄林楚諾娶她,她更害怕……即使他知道孩子還存在,也不會改變他要跟另一個女人結婚的事實。
那麼多的害怕,那麼矛盾,那麼掙扎,是她莫敏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過的,她以為自己可以瀟灑的放開,就算是司徒景也改變不了她原本淡定瀟灑的個性。
可是……
她太小看司徒景對自己的影響力,太高估自己了。
「打算坐在這裡,一整夜嗎?」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她一跳,莫敏迅速站了起來,看著突然出現的來人,防備的看著這個男人:「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也……」她望了望地扇已經關上的門,不屑的沖他一笑,同樣也在心底嗤笑自己。
「既然不敢過去,那就走吧!」冷寒夜先一步轉身,走至車旁為她打開車門,隨即轉向另一邊上車。
莫敏考慮了幾秒,這才邁步走了過去,上車坐定。
冷寒夜沒有問她去哪裡,徑直的開車選擇方向往前開去,車速不時的加快。
深夜裡,路面車輛稀少,白天裡人來車往繁華的都市街道也漸漸進入了沉睡,莫敏看著車窗外越來越陌生的風景,越來越偏僻的道路,忍不住轉過臉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一旁的冷寒夜沒有理會,反而更加加快了車速。
「停車!」莫敏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立即伸手去阻止他。
兩人在車內動起了手,一個比一個凌厲的出招,莫敏的火氣一上來,放棄去阻止他手邊的動作,改由一巴掌拍在他英俊冰冷的臉上。
「啪!」
一記清脆的響聲,冷寒夜怒起了雙眼,腳下跟著急踩下剎車,車子猛然停了下來。
「你在做什麼?」他狠狠的瞪她。
莫敏同樣的不甘示弱:「你想做什麼?」
冷寒夜沉著氣看向窗外,臉上的神情並無半點火氣,反而平靜的可怕。
莫敏迅速的開門下車,離開下恨恨的拋下一句:「如果你覺得生無可戀想要同歸於盡應該去找林楚諾,我不會跟你一起瘋!」
冷寒夜從後視鏡里看著那個往回走的女人,不由想起幾年前將她一個人扔在平原上的一幕,無奈一笑,調轉車頭追上她:「上車吧!」
莫敏依舊我行我素的往前走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上車!」冷寒夜習慣的下著命令,「從這裡走回去要花一兩個小時,路上或許還會有很多變數在等著你!」
莫敏冷冷的瞥他一眼:「所有的變數加起來比不上你帶來的危險,冷寒夜,你就是個變.態,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冷寒夜徹底冷下了臉,他不明白剛剛一瞬間為什麼會閃過那樣的念頭,他居然想把莫敏扔到天邊去,阻止任何有可能破壞林楚諾幸福的變數。
他居然在為她跟另一個男人保駕護航。
「上車吧!」看著那個和他同命相憐的女人,冷寒夜不由放軟的聲音,「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莫敏固執的往前走,不理會身側開得慢悠悠的車子。
車內的男人沒再出聲,只是這樣慢慢的跟著他,她不由得生氣,不由得火大,不由得回身吼叫:「你剛剛到底想做什麼?想把我殺人滅口、棄屍荒野嗎?你是怕我會去破壞林楚諾的婚禮嗎?你這個男人真是……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麼!」
看著她委屈憤怒的表情,眼底迸出的晶瑩淚光,冷寒夜嘆了口氣停下車,越過車身走到她面前:「上車吧!」
「憑什麼,憑什麼你們都欺負我,全都護著林楚諾,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就因為我曾經是黑道老大的女兒、黑道大哥的妹妹,所以在你們的眼裡我理所應當就是壞人嗎?」莫敏氣憤的大喊,將對司徒景的抱怨和怒火一股腦兒的發泄在他身上。
冷寒夜默默的看著她,任她發泄。
喊得累了,眼淚了也順著眼角滑落,莫敏無力的蹲下身來抱緊自己,喃喃自語道:「我也想有個家,我也想有個正常的家庭,但這些是我能選擇的嗎?」
冷寒夜注意到她發白的臉色,眼神一閃,伸手欲將她扶起。
「走開!」下腹抽搐了一陣,莫敏的臉色更加的發白,卻仍固執的拍開了冷寒夜的手。
「你的臉色不好,我送你去醫院!」冷寒夜二話不說的將她抱上車,快速的往醫院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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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的情況,跟當初的她很相似!」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冷寒夜看著那個捧著溫水淺飲的女人,「你營養不良又睡眠不足,現在住的地方又面臨拆遷,沒有正常收入,怎麼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
莫敏不自在的別開眼:「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管好你的林楚諾就行了!」
「她的事……現在不歸我管!」冷寒夜淡淡的陳述。
莫敏這才想起林楚諾要嫁給司徒景的事,抬起著看了面前的冷寒夜一眼,心底不免有些同情!此刻的他,應該也沒有比她好受到哪去吧!
「她一直在找你!」
他/她?
莫敏很辛苦才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不屑的回答道:「那又怎麼樣,我要的不是她的施捨!」
冷寒夜不由得笑了:「當初她為了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忍受我一次又一次冷淡的對待,甚至下跪求我,只要不拿掉孩子簽什麼協議都願意,當時我只拿她當沒骨氣的女人,懦弱又無能,而且心機深沉的拿軟弱的外面來博取別人的同情。」
「我在她身上加注了無數條罪名,可她從來都沒有解釋!」想起那段往事,冷寒夜不由得諷刺自己,虧他自以為是的認為能輕易看穿一個人,卻偏偏看差了看似柔弱實則固執的林楚諾。
莫敏看著淊入回憶中的冷寒夜,忍不住開口問道:「既然一開始那麼討厭她,為什麼你會願意娶她?」
冷寒夜有半刻的停滯。
「是為了孩子?」莫敏猜測,隨即嗤之以鼻,「我不會讓他為了孩子娶我,那對我來說是種侮辱!」
「你是驕傲的,從小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人怎麼能不驕傲呢!」冷寒夜評價,「但她不是,她從小受盡了屈辱長大,她能忍受你所不能忍受的。」
看著他讚嘆起林楚諾,臉上居然浮起一股與有榮焉的驕傲,愛上林楚諾,讓他覺得驕傲嗎?
「走吧!」被迫中斷自己對她的思憶,冷寒夜率先站起身。
「去哪裡?」莫敏問。
「我可以給你找個住的地方,如果你願意來冷氏上班的話!」冷寒夜恩賜般的看著她。
莫敏挑眉疑惑:「為什麼幫我?」
「冷氏秘書部正好缺個打雜小妹,以你不對口的專業,這份工作應該還算適合你!」冷寒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幫她,或許,是因為她此刻跟當初的林楚諾情況類似。
幫人都幫得這麼彆扭,莫敏站起了身,勉強的接受:「好吧,本小姐就賞你這個助人為樂的機會。」
「呵,那我是不是該謝主龍恩?」
「不必了!」
莫敏的態度依然傲慢,語氣卻和善了許多。
兩個不打不相識的人,為此刻彼此同命相憐的命運而對彼此善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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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婚期的接近,楚諾更加急迫的想要找到莫敏,她必須跟她確定一次,那個屬於她跟景的孩子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存在了,在未來的日子裡是不是真的不會有另一個失去父親的孩子存在。
她在那片即將要拆遷的小區等了幾天,卻再沒見到過莫敏的身影。
失望之餘,她命令自己放棄尋找,莫敏的離開對她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她和那個孩子的存在極有可能會從她身邊搶走景,既然她已經主動放棄了,她又何必硬是去把她找出來呢?
口袋裡的手機適時的響起,楚諾掏出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座機號碼,隨即接了起來:「景?」
「剛剛冷氏打來電話,關於遊樂場後續的設計圖可能需要你再修改一下!」
「你現在在辦公室?」楚諾有些意外,自從他獨自承擔了包工頭的工作之後就鮮少出現在辦公室,這會兒怎麼會在那裡。
那頭的司徒景神秘的一笑:「別忘了我也學過設計,雖然沒有林大設計師那麼搶手,不過還是可以分擔一些的,公司剛剛起步,這個時候可不能雖空城計,我在這裡坐鎮,你忙你的吧!」
「好!」楚諾應了一聲,不由想起那幾年他拿著建築設計書翻看的畫面,她知道他學建築設計完全是為了幫她,「辛苦你了,景!」
「我們之間需要這麼客套麼?」司徒景佯裝不悅的反問。
透過話筒聽著她溫柔的聲音,司徒景的思緒不由飛回到在美國治療的那段時間,她不離不棄的守在他身邊,在他暴躁發脾氣的時候依然透過電話留言給他,安慰和鼓勵,沒有她在身邊,司徒景永遠也不可能站起來。
在那頭輕笑著還沒回答的時候,司徒景不由深情的吐露:「楚楚,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楚諾啞然怔了一怔,耳邊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和深情,她不由得收起臉上的笑意,同樣真誠的回答:「我也是!」
掛斷電話,同時也仿佛掃去了心底那最後一絲不確定。
看著身後那一片錯蹤複雜的建築,楚諾終於決定了放棄:「對不起了莫敏,我還是決定不把景讓給你了,既然你已經選擇離開了,那麼我尊重你的決定,希望你……過得幸福吧!」
邁步離開,楚諾壓下心底湧起的罪惡感,徑直擋下了出租往冷氏駛去。
經過那次彼此恭喜的談話,她已經不需要再刻意的躲開冷寒夜了,畢竟有小憶存在在他們之間,他們不可能躲一輩子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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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冷氏二十八樓大廳,楚諾重新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確定自己不會因為見到他而失控後,這才抬步入於秘書辦公室方向走去。
走道里,一身悠閒打扮的身影與她擦肩而過,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去,那人的臉卻別向了另一邊。
「哦,你到了,我正想親自打你電話!」於秘書剛前腳邁出辦公室,就見楚諾站在不遠處,有些意外的一笑。
「很少會在嚴謹的冷氏看到穿著休閒服的身影,特別是精英會集的二十八樓!」楚諾抿唇一笑,看著那道身影轉入拐角這才收回視線。
於秘書也跟著收回視線,淡淡的解釋道:「是新來的員工,總裁特別允許她可以不必穿正裝!」
「哦?!」能得到冷寒夜的特許,看來不是一般人物。
楚諾沒有多想,隨著於秘書走進了辦公室。
於秘書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按了幾個鍵,隨即拿起話筒交待:「麻煩,送兩杯咖啡進來!」
「好的!」那頭傳來淡淡的回應聲。
楚諾聽在耳里覺得異常熟悉……
於秘書從抽屜里拿出文件夾遞上,一臉歉意道:「很抱歉讓你過來一趟,這裡關於摩天大樓的設計施工可能需要你跟進一步,施工方似乎沒辦法完全理解你的設計方案。」
楚諾接過來翻看,隨即輕笑一聲,點頭道:「這部分確實需要我親自做一個交待,我等會兒過去一趟。」
「不用這麼著急,到時候我會聯繫施工方負責人一起過來,大家碰個頭交換下意見。」
楚諾沒有異意的點頭:「可以隨時聯繫我!」
叩叩!
「進來!」
門被打開,來人托著兩杯熱騰騰的咖啡進來,楚諾回身掃過一眼,立即猛的站起了身:「莫敏!」
莫敏抬頭接觸到楚諾震驚的視線,立即二話不說的轉身走出辦公室。
「莫敏,你怎麼會在這裡?」楚諾快步追上,擋在她面前,「你這陣子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你跟我……」
「你找我做什麼?」莫敏氣餒的看向她,不想再費神閃躲,「我已經跟你們說清楚,我跟司徒景再沒有半點關係!」
楚諾看著前後左右被吸引過來的視線,忍住了嘴邊的話,轉向一旁的於秘書道歉道:「不好意思於秘書,我有重要的事想先跟莫敏談談!」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於秘書仍然理解的點頭:「沒關係,我們下次再談!」
莫敏倔強的拒絕:「不好意思,我還有工作要做,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談吧!」
「莫敏!」楚諾為難的擰起了眉。
莫敏受不了她的固執,只好妥協道:「想要談什麼,跟我來!」
楚諾快步的跟了過去。
莫敏越過電梯走向一旁的安全門,此刻電梯門『叮』一聲打開,一身英挺的冷寒夜正邁步走了出來,他原本冷酷的視線因為看到眼前走過的楚諾而變了變,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安全門,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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