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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探長看雲安安的目光頓時有些不妙了,他把手臂放桌上,問她,「你是天生神力?」
不然怎麼可能憑藉這麼幾根針就讓一輛失控的車停了下來,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雲安安,「」
「這事太蹊蹺了,先上報給上頭知道,查一查這個女人的底細,看能不能查出什麼,那位如果追究起來」
男探長壓低了聲音吩咐下屬。
雲安安登時便明白她可能沒那麼輕易能走掉了,那輛賓利上的男人果然不是什麼普通人,因此巡局這邊頗為忌憚謹慎。
她飛快在腦海里思索著能為自己擔保的人,想來想去,還是發簡訊給了蘇酥。
霍爺爺因為養病已經搬到了雲上山莊,輕易不會下山來,她也不好意思為了這種小事操勞他老人家。
也只能麻煩蘇酥了。
蘇酥那邊也很快回復她,說馬上就過來,讓她別怕。
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左右,雲安安坐在巡局辦公室的長椅上有些昏昏欲睡,偏偏留下來審問她的探員像是雞血似的。
怎麼也不肯相信她說的話,認定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
問得她腦袋都大了。
嗒。
腳步停頓的輕響傳來。
雲安安轉眸便看見一雙錚亮的皮鞋,往上是包裹在西褲下修長筆直的腿,再到窄腰寬肩,最後是那張清貴俊美得人神共憤的容顏。
「你怎麼會在這兒?」雲安安愣了幾秒,仰著頭看著他。
霍司擎低著淡漠的眸子看她,一手抄在褲兜里,抿著薄唇未語。
「雲小姐,公交站發生的事鬧得太大,已經上新聞了。」跟在身後的喬牧恭聲回答道,「霍總已經將有關於您的消息壓了下去,您不用擔心什麼。」
畢竟動用了霍氏集團的公關團隊,效果自然是立竿見影。
「多嘴。」霍司擎斜眸冷睨了眼喬牧,後者立時閉嘴不言。
他轉過頭,看著只穿著短袖的雲安安,將手中的西裝外套扔進了她的懷裡,「穿上,走。」
「噢。」雲安安紅唇抿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披上還帶著他淡淡體溫的那件外套,小步跟了上去。
男探長剛想讓人攔下他們,就接到了上頭打來的電話,臉色當即一變,看著那道遠去的背影目露忌憚。
幸好他還沒來得及張嘴
-
公交站的事故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當時在場的有不少人看見了雲安安甩出金針的一幕。
本來這件事會引發很大的熱議,但在霍氏集團公關部們的控制和帶動下,得知這件事的人都認為是那些人異想天開了。
又不是古代武俠小說,還能隔山打牛不成?
更何況那輛車明明是突然拐彎才避開了那個孩子,和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有什麼關係?
雲安安自然也看見了這些言論,當即就鬆了口氣,在巡局裡她已經接受了很多盤問,不想再引起更多注意了。
上了車沒多久,雲安安就接到了蘇酥打來的電話,問她在哪兒。
霍司擎在旁邊雲安安不好>細說,便告訴她自己已經沒事離開巡局了,讓她白跑了一趟,下次送她一套自製的化妝品補償她。
蘇酥立即就歡呼了起來,「但是安安,你可得小心點,誰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萬一有事你記得我,我二十四小時都在的。」
聽出蘇酥話里關心的意思,雲安安彎了彎眸子,「放心,我沒事的。」
掛斷電話後,雲安安抿了抿唇角,透過車窗倒映著旁側霍司擎矜冷的身影看了好幾秒,正打算轉頭跟他道謝,就見他拿起了手機。
不知上面出現了什麼內容,雲安安只覺得車廂里的溫度都在不斷下降,冷得蝕骨。
但見霍司擎愈發冷峻深凜的神情,便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掉頭,去莊園。」霍司擎狹眸掠過一抹狠戾的色彩,視線從手機上收回後,寒聲吩咐司機。
司機被他的目光凍得有些哆嗦,連忙照做,「是,霍總。」
莊園?
雲安安不解,卻也沒有開口詢問,懷著滿腹疑惑。
直到車子停在瀧山半山腰,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私人莊園裡。
霍司擎率先下了車,俊顏沉冷地走到了雲安安那邊打開車門,不等她反應過來什麼就將她拽出了車內,徑直地往連棟別墅內走去。
「霍司擎,你幹什麼?」雲安安吃痛地蹙眉,被迫拉著不停跟著他走進別墅,心裡突然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啪
三樓臥室,霍司擎將雲安安甩到了房間內那張大床上,狹眸幽沉得像是墨汁,一瞬不瞬地鎖在她的臉上。
「從今天起,你給我乖乖待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踏出莊園半步。」
他的語調仿佛金屬一般有著天然的冷質感,裹挾著讓人無力反抗的強勢與漠然,霸道至極。
雲安安大腦轟地一炸,明眸大睜地看著他此刻可以說薄涼無情的神色,嫣紅的小嘴張了張。
「為什麼?」
她的大腦一團亂,「你要軟禁我?!」
「是又如何。」霍司擎抄進褲兜的長指蜷了蜷,狹長墨眸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旋即冰封,「學校,醫館,你都不必再去,直到你什麼時候清醒了腦子,願意打掉這個孩子,再說不遲。」
雲安安呵的一聲,從胸臆間洶湧上來的鬱氣險些堵塞住她的嗓子口。
她明澈的眸子彎出一道弧度,像是想笑,卻比哭還難看。
「你憑什麼這麼做?我說過這個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不需要你負責,只要我們離婚我立刻走的遠遠的,這輩子都不出現你的面前,這樣還不夠嗎?」
「不夠,」霍司擎喉尖壓抑地滾動了兩下,狹眸騰起的孤冷仿佛要將她淹沒般,沒有絲毫回寰之地,「任何會影響馨月病情的禍患,我都不會留。」
「你,亦不例外。」
清冷的話落,霍司擎便轉身離開了房間,背影孤傲得近乎冷血。
門一關上,雲安安眼眶裡死死壓抑的淚就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個不停,唇瓣卻緊緊抿著不肯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他的外套還披在自己身上,混合著那抹熟悉的清冷淡香,不過方才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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