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眼裡陰沉沉的:「我的父親是法國人,我的母親是印地安人,我父親去美國時認識的,把她帶到了法國,我母親很愛我和我父親,我們也很愛她,但是她卻死於貧困,生病了,沒錢醫治,最後死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好了,不說不愉快的事。現在,我們就玩個遊戲,在你臉上塗上顏料,我把你打扮得美美的,我保證,你會愛上我,愛上這種刺激的遊戲!」
說著,他用蘸著顏料的刷子在潘璐的臉上塗塗畫畫,刷上了好幾種色彩,潘璐不敢想像現在自己的臉成了什麼鬼樣子,只覺得那些顏料粘在臉上緊緊的感覺,很難受。
畫完了,卡爾把顏料往角落的地上一扔,五顏六色的顏料濺了一地。
卡爾把潘璐身上的繩子解下來,抓著她的手,把她帶到衛生間的鏡子前,潘璐緊閉著眼睛不肯睜開,她不敢去看,她知道一定會從鏡子裡看到一個滿臉被塗了顏料的醜八怪。
「看看,多美啊!」卡爾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一股氣呵在她的脖子處,她不由得一哆嗦,只得睜開眼睛看著鏡子。
她瞪大了眼睛,鏡子裡的自己已經完全讓人認不出她是潘璐,臉上被他畫上了一層彩繪,幾朵嬌艷的玫瑰花開在她的臉上,遮蓋住了她原本的面容。
潘璐從小就是學畫的,不得不承認卡兒畫得真好,每朵花都是那麼的生動。
只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自己正處在被綁架之中,實在是沒有心情欣賞這樣的人體彩繪。
她瞪著鏡子中的卡爾問:「為什麼把我畫成這個鬼樣子?」
卡爾沒有正面回答,眼睛看向別處,說:「畫畫是我最大的愛好,從小就嚮往成為梵谷那樣的大師,但是,你知道的,我家沒有錢供我學畫」
聽著這悲傷的語氣,有那麼一瞬間潘璐同情心泛濫起來:「你放了我,我送你去學畫,你有這天賦,現在去學不晚。」
「不!我已經不想學了,我現在習慣了自由散漫的生活,我喜歡上了這種無拘無束的日子,沒有錢,我就去酒吧駐唱,還可以去當薩克斯手,不想幹了,我就在家休息,或者騎上機車帶上喜歡的女人到處去玩。」卡爾爭辯著。
「你這是頹廢,你現在年輕可以這麼過,你有沒有想過將來你老你怎麼辦?靠政府救濟?」潘璐看見一絲機會,試圖說服他。
「所以,我這之前靠戴西每月的生活費供我揮霍,我現在喜歡上你了,我敢保證,今天之後你也一定會愛上我的,到時候你會看著我受窮嗎?你是公主,你一定會讓我成為你的白馬王子!」卡爾自戀地說。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臉!除了戴西被你矇騙了之外,我想再不會有任何女人會喜歡上你!」潘璐心裡象吞了一隻綠蒼蠅,噁心之極。
林晨開著車,在安妮老師的帶領下,來到了里昂西郊的一片偏遠住宅區,這片住宅似乎沒有人居住。
安妮在他們學院裡不僅僅是一位服裝設計導師,更是此次和中國泰澤集團合作的負責人。
「李先生請看,這一片都是即將拆除的老式住宅區,這裡已經90的居民都搬到了鎮上或市區去了,我們學院將在這一片建一家現代化規模的服裝廠,我們將來的合作也將在會這裡的工廠進行。」安妮指著道路兩邊的大片平房說。
「安妮女士,我倒是認為右邊那片可以建工廠,左邊這片可以保留作為工人的生活區。」車在平民區里轉了一圈後,李泰澤指著左右兩邊的房子建議道。
「嗯,有道理,目前關於這裡的建築設計稿還沒正式出來,這個建議我會反饋給規劃者們。」安妮很贊同,並讓林晨把車停下,建議大家下去走走,邊走邊看邊說。
「哇!這片什麼地方啊?空氣都比里昂市區的空氣清新很多,在這兒建工廠可惜了。」陳銘凱張著雙臂、閉著眼睛,陶醉般地說。
「噓!別亂說,我們是來考察的,可不是來休閒的。」林小兮在後面扯了扯陳銘凱的衣服,小聲說。
「還是林秘書說得對。」李泰澤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害得林小兮紅著臉尷尬得低頭看路,仿佛怕被李泰澤看穿了自己和陳銘凱的關係般。
「大家跟上來,咱們往這邊走,看看這邊房子怎樣,李先生的建議還真應該考慮考慮,我看這片住宅區很不錯。」安妮走在前面突然停下,用手示意著左邊的道路說。
於是一行人朝左邊的住宅區進去,這些房子都是獨棟的平房,而且五棟為一排,每排房子的前後左右都是一條能容汽車進出的小道,呈「井」字型道路,排列得非常方正。每棟房子裡幾乎都沒有住人,門窗都開著,裡面是空的,主人都搬走了。
「李先生,我們分兩路走,最後還在這個路口集合,你看呢?」安妮說。
「好,那我和安妮老師走這邊這條路,你們三個走那邊吧。」林晨搶著話說,他之前到過學院談過幾次,和安妮算是老相識了。
「好吧,銘凱、林秘書,我們走這邊兒。」李泰澤很贊同,他想林晨一定是有什麼用意的,所以一路不說話的他這會兒搶著安排。
李泰澤和陳銘凱、林小兮三人走在一條路邊種著一排月季花的小道上,這麼好的一塊地,這要是在國內、在l市,這絕對是李泰澤嘴裡的肉。
李泰澤走在前頭,陳銘凱和林小兮走在後面嘀咕著什麼。
突然,李泰澤停下了腳步:「別說話,你們聽,好象有人在打架。」他的耳朵一向是最靈敏的,跟耗子耳朵似的。
陳銘凱和林小兮也豎起耳朵聽了聽,陳銘凱說:「沒有啊,這片的人都搬光了,哪會有人?你聽錯了吧?」
李泰澤認真聽了聽,確實又沒有聲音了。
「不對,好象是有人在呼救,不知從哪兒發出的聲音。」這時林小兮也停下來皺著臉確定。
李泰澤豎起耳朵細聽,手指向側邊的一條小道:「走,進去看看。」
他帶頭走進了那條胡同小道,陳銘凱和林小兮互相看了看,也趕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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