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這個醫院的服務還不錯。」見到夏沐那清美絕倫的小臉上有著明顯的抱歉。
穆謹然那雙清亮的雙眸里才浮現些光彩,不再那麼黯然。
「瑾然,你的身體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傷的重不重?」夏沐那雙清澈如水般的眸子在穆謹然身上全都掃了一遍最後落在他臉上那塊明顯青紫色的痕跡上。
她的聲音清脆裡帶著淡淡的緊張,那月牙般的眉也皺了皺。
「護士和我說了些情況,她說主治醫師說我最好在醫院裡再觀察三天看看,若三天之內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穆謹然聲音清朗淡笑著和夏沐簡單的解釋了下情況。
他那雙清亮的眼眸里所有的黯淡瞬間褪去。
心裡有著大大的滿足。
看見她那雙清潤的眼眸里毫不掩飾的關心。
他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失落的心瞬間就被那樣的眸光治癒了。
只要她來了,就好了不是嗎。
是遲是早在來與不來之間實在是顯的太微不足道了。
她心裡肯定是很關心他的。
畢竟,他知道她從小就不喜歡進醫院,也很排斥進醫院。
可是,今天,她卻帶著傷來看他了。
他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心裡的失落黯然退卻了的穆謹然瞬間勾起一抹燦爛的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襯著身後窗外的陽光閃閃發亮。
白皙的稜角分明的臉孔也越加顯得俊秀光彩奪目,就連那塊明顯的青紫色痕跡都好像鮮活了似得,絲毫不影響他那身清雋秀逸,溫文儒雅的氣質。
「那就好。」看見穆謹然這麼有生機的樣子,夏沐那清美絕麗的臉上所有的擔心都在他那清新美好的笑容里漸漸消散。
她眸光清潤似水的看著坐在床上笑的開心的穆謹然,滿心滿眼都是歡心。
看著兄妹兩互相輕笑著把自己忽視了個徹底。
聞人御玄那張俊美絕倫的臉漸漸的在他們相視而笑里變的冷凝陰沉了下來。
他那雙偶爾落在穆謹然身上的深邃的雙眸里也閃過幽暗極冷的光,那樣的鋒芒冷寒銳利的好似能把穆謹然身後光芒都凍結似的。
被他抱在懷裡的夏沐一直把視線落在對面床上穆謹然的臉上,也就並不知道抱著他的男人其實早就變的一臉深沉。
可是,坐在對面的穆謹然雖然大多數時視線落在夏沐身上,但是還是把聞人御玄臉上所有的變化都看了在眼裡。
「聞人總裁你好,謝謝你送沐沐來醫院。」穆謹然那茶色的瞳仁閃過淺淺的流光,接著他勾唇輕笑,清亮視線落在對面那個氣質明顯冷俊的高大男子身上。
兩人的視線,一個冷寒鋒芒畢露,一個清亮灼人,四目相對在夏沐沒有注意的時候碰撞出淡淡的星火。
對視了幾秒後,穆謹然低頭掀開被子從床上直接走了下來。
他皮膚白皙,身材高瘦俊挺,那身醜斃了的藍白條紋病服絲毫遮蓋不住他那優雅高貴的氣質。
更何況他的氣色很是不錯,眼清亮的雙眸里也是神采奕奕的,他一步一步朝著他們兩人步伐穩健的走來臉上一直笑容不斷。
這樣的他,落在夏沐的眼裡確實是個不像重傷的。
於是,夏沐臉上的滿意又多加了幾分,對著穆謹然笑的花容都為之失色。
這樣燦爛美的如夢似幻的嬌顏落在穆謹然那雙茶色的雙眸里,使得他眼裡緩緩升騰起了淡淡的薄霧。
眼看著穆謹然越走越近的聲影和越來越沉迷的眼神,聞人御玄瞬間的低下頭看了一下懷裡那張美的攝人心魂般絕麗的小臉。
他就忍不住的在心裡輕嘆了口氣。
緊接著就雙臂用力的把他的小女人抱的更緊了些,然後抬頭目光更加幽暗的看著朝著他們風姿翩然走來的穆謹然。
「穆總,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要逞能下床隨便走動了,你不是也覺得這個醫院的服務態度不錯,那麼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在醫院再住幾天。畢竟,那天晚上你可是被人揍得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至於送沐兒來看你,是身為愛人的我的本分。」
他並沒有用很冷漠的語氣,說話的時候,聲音極具磁性,非常的好聽,有著讓人沉迷的醉人,就連那張看著穆謹然的俊美的絕倫的臉上甚至能稱之溫潤。
但是他在內心裡,卻對穆謹然總是以這樣以一幅寶貝親人的姿態對著他很是不爽。
接著他在心裡大大的冷哼了聲。
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誰和他的寶貝更親點呢。
「……」聽到聞人御玄讓他在醫院裡多住幾天。
穆謹然那張清雋的臉上瞬間就陰沉了,他的心裡也是極度鬱悶加狂躁的。
想到他的病情,穆謹然就莫名的覺得這個醫院有些詭異。
其實,昨天他的身上確實有些疼痛的,可是今天早上他就覺得他的身上舒服了很多。
他早上起床甚至還簡單的做了些運動,都沒有感覺到有絲毫的不適。
甚至,他還仔細的掀開衣服看了看,發現他全身上下除了臉上有一塊明顯的痕跡,其它的地方一點傷痕都沒有。
為此上午那個小護士進來查房的時候,他還特意的問護士他今天可不可以出院。
哪知道那個小護士就是笑的親切的死不鬆口。
只是模糊的說他的主治醫生說他必須要在醫院裡觀察三天。
想到那個主治醫生,他就想爆粗口。
媽蛋,主治醫生,主治醫生,他這兩天可是一個見鬼的醫生都沒有見到。
甚至,他很奇怪的發現這兩天他除了那個經常來他病房晃悠的小護士他是一個醫務人員都沒有見到!
越是想著他那張清雋秀逸的臉上笑容也越加的掛不住了。
「瑾然,你快點躺床上去,不要再走了,還說傷的不重,你看,你的臉都痛的變了顏色。」看見穆謹然那張臉一下子變的難看了,夏沐就以為他是哪裡痛的受不了了。
那對著穆謹然說話的聲音里清脆還帶著點不滿的責備,那張精緻的小臉上也收斂了笑容。
「沐沐。我不是痛,只是剛剛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才有點鬱悶的,我感覺我身上好像也沒有什麼傷,可是醫生飛要說觀察三天,不然我昨天就想出院了。」見到夏沐誤會了他的神情,穆謹然邊朝著走到夏沐走來邊快速的解釋著。
「沐沐。聞人總裁抱你這久了,肯定也累了,要不我抱你到椅子上坐著,讓聞人總裁也好休息一下。」穆謹然走到夏沐面前2公分處停下,眸光清涼的在她的腳看了幾秒鐘。
緊接著就淡笑的伸出雙手準備把夏沐從聞人御玄的懷裡接下來。
。
看見穆謹然的舉動,聞人御玄迅速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目光幽深森寒的看了一眼笑的清雋頗懷好意的穆謹然。
用著淡淡的聲音低沉又堅定的道。
「穆總經理現在最重要的照顧好自己,至於沐兒有我照顧就好。她的腳不舒服,我就這樣抱著,至於我累不累,我比你來的更清楚不是,就不牢你多加關心了。」
畫外音就是,你關心的太多了。
他的話一說完,穆謹然的淡笑的臉龐瞬間就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瑾然,你自己還有傷呢,怎麼可以抱我,你一別站的太久了去不願躺床上那也要坐著。醫生說你要在醫院裡觀察三天肯定是有道理的。雖然你的身上看不出什麼傷痕,可是也說不定內里有哪裡需要好好的在看看麼,在醫院裡多呆幾天總是好的。」夏沐對於穆謹然這樣的舉動有些責備。
身上有傷的人怎麼可以用力呢,想到那天她本來也是擔心穆謹然那些看不見的傷的。
只是,在她說話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聞人御玄好像把她抱的更緊了些。
於是對著穆謹然說完話,她就快速的轉頭無奈的看了看聞人御玄又看了一下病床旁邊的一個椅子。
「御,你把我抱到那張椅子上坐下吧,就算我不是個胖子,你把我從一樓停車場直接抱到這裡還是會感覺到沉重的。」
「寶貝,我就喜歡這樣抱著你,你這麼輕,怎麼可能會重。」
聞人御玄略帶嫌棄的看了一眼病床前那張凳子,接著就低下頭溫柔寵溺的看著懷裡臉色不太自然的夏沐。
他那漆黑的瞳孔深處還浮現了一些夏沐看不見的心疼。
他把他的寶貝從一樓抱到六樓,感覺像是沒有重量似的,他的寶貝是有多瘦啊。
然後又在心裡重重的做了個豢養計劃。
他們兩個互相柔情繾綣的把視線落在對方身上,眼裡都沒有別人的身影。
所以也就都沒有注意他們身邊的穆謹然突然好像全身被抽光了力氣似的毫無生氣。
他的那雙清亮的眼眸里慢慢的,慢慢的變得灰敗。
那樣的眼神就像是被漆黑的雲層遮住了星光的星星般,黯淡的失去了所有的星芒。
他那茶色的瞳仁深處迅速的湧上排山倒海般的悲傷。
他的視線一直盯著面前的某一處,整個人好像一個失了靈魂的載體。
眼前那樣櫻紅如玫瑰般的痕跡綻放在她那雪白的脖頸上,那麼妖嬈嬌艷的顏色落在他的眼底卻顯得那麼的刺目。
穆謹然感覺他的一雙眼睛被那朵如花的吻痕刺的有些睜不開閉不上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有個人拿了一根細細的針撐著他的上下眼帘。
使得他的眼睛周圍都染上了細密的疼痛。
他的心裡湧上各種複雜。
甚至很多很多的感覺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麼來的。
這一刻。
他只知道眼前那個櫻紅的痕跡好似化為了一把帶血的利刃直接插上了他的心口。
刺得他的心汨汨留著猩紅的血。
也好像眼前這多妖嬈綻放的花明明落在她那陶瓷般潔白的脖頸上很美,卻給他帶來刺目般的鋒利。
他很想用雙手撫上心臟給自己一點安慰,讓它忍著不要去疼。可是他的雙手垂落在他的身旁,也失去了抬起來的力道。
其實,他也知道,就算他輕撫上了。
這樣的疼痛其實已經伸向了心底最深處,怎麼,也抹不掉了。
原來如此。
他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會顯的和前幾天不同了。
因為,她已經從一個清麗脫俗的少女變成了一個清美嬌艷的小女人。
她眼角眉梢的風情萬種都是為現在正抱著他的那個男人綻放的,也是他帶來的。
她不在顯得那麼清冷淡漠疏離,她變的成熟嬌艷,像一朵盛放的花朵,美的懾人心魂。
一切卻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滋養灌溉。
他覺得心瞬間好像被人血粼粼的挖走了一大塊,空洞的再也補不回來了。
他覺的他心裡的某些堅持,瞬間坍塌,就是用欺騙來澆築,都凝固不了。
因為,推倒它的洪流太多強烈。
其實,他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思想準備,可是,這麼多年的堅持,哪裡有那麼容易就消散的。
他一直不願意承認,他想擁護的少女其實一直都不需要他。
他想擁護的少女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更加強大的守護者。
他想擁護的少女其實早在他不願意承認的時候就屬於了別人。
他慢慢的轉身緩緩的朝著病床上移動,他不知道現在以怎樣的臉孔去面對這樣的兩個人。
此刻的他,多希望,他就可以一直重傷昏迷,那樣他就不用看見對他來說這麼殘忍的畫面。
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他真的徹底失去了擁護她的資格。
與此同時,尹氏醫院另一間病房內。
「坤兒,今天身體怎麼樣了?」李桂站在羅坤的病床邊看著床上明顯更虛弱的兒子。
那張精明的臉上全是心疼慈愛。
「媽,比昨天還痛。」躺在床上的羅坤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病床前黑著臉抽雪茄的羅茂林才轉頭聲音細細的對著李桂。
「恩,那你今天就好好的休息,我已經和醫務人員說了的,給你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你現在就什麼都別擔心,好好養傷就好了。」看見羅坤那雙眼睛裡委屈難受的神色,李桂迅速上前慈愛的安撫著。
她邊說還邊轉頭狠狠的瞪著坐在病床前椅子上大口大口抽著雪茄靜默的無言的羅茂林。
接著她又轉頭滿臉陰鬱的對著羅坤憤懣道。
「那個聞人家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們都這樣的態度,他們竟然那麼高傲。哼,簡直就是完全沒有把我們羅家放在眼裡,還有那個聞人御玄,更是該死,還有你爸,就算聞人家的老頭子給他氣受他也不能那樣就給你一腳啊,真是的,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心疼,這不是在人家門口給人家看笑話。」
「我那不是實在是氣急了才不管不顧的踢了坤兒一腳麼。你這話說的過分了啊,我又不是在別人家裡踢得坤兒,我踢坤兒的時候,聞人家可是沒有人看見的。」
他哪裡知道聞人家還真有人看了他們的笑話。
聽到自家老婆不停的抱怨著,羅茂林臉色也難看了。
他的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滿臉喜色的快步走了進來。
「這麼冒冒失失的就闖進來幹嗎,若是少爺在休息,你不就打攪了少爺的休息。」羅家的人都在氣頭上,這個沒有敲門就闖了進來的保鏢立馬就成了炮灰。
雖然羅茂林出身不好。
但是李桂卻覺得自己出身不俗,在家裡從來都是讓下人稱羅坤為少爺,把有底蘊上流世家的那些個規矩效仿了個十足。
「對不起夫人,我是有急事才闖進來的。」年輕的保鏢迅速聲音粗礦的給李桂道歉。
「有什麼急事讓你連最起碼的規矩都忘了。」李桂可沒有因為保鏢的道歉而收斂臉色,語氣越加的嚴肅。
「好了,有什麼急事說吧。」旁邊的羅茂林適時的對著保鏢插上一句。
「董事長,夫人,少爺,我剛剛看見聞人少總裁抱著一個女人進了605房間。」保鏢迅速的把他剛剛在門外走廊看到的情景大聲的報備了出來。
「什麼,你說聞人御玄現在正在這個醫院裡,你確定你沒有看錯?」羅茂林驚訝的大吼出聲。
還驚得被手指間正點燃的雪茄燙了一下手。
「是的,董事長,我可以保證我沒有看錯,確實是他。」這個保鏢其實那天也在帝豪酒吧。
聞人御玄那樣的人,只要是見過了都不會忘得,所以保鏢說的很肯定。
「那正好,老羅,我們現在就帶著坤兒去向聞人御玄道歉,昨天你不是去聞人集團吃了閉門羹麼,今天這個機會更好,我們大家都在,離的也近。」旁邊的李桂那雙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轉就迅速滿臉喜色的對羅茂林道。
「恩,你說的有道理。王軍,你把少爺扶起來,我們現在就去605房間,動作快點,別搞慢了讓聞人御玄走了。」羅茂林丟掉手上剩下的半隻雪茄,快速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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