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對方也在為她嚴以律己,潔身自好一般。
心底帶著一抹小竊喜,陳清靈輕咳一聲,問:「那你有什麼辦法?」
「如果你不介意把自己交給衛迦的話,剩下的我來辦。」
在男女關係這件事情上,要想讓兩個人在一起發生點什麼,那還不簡單。
對於顧景瀾說,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陳清靈心中忐忑不安,她實在沒想好,該不該就這麼草率的把自己交出去。
萬一……衛迦不喜歡她呢?
萬一……衛迦不肯負責呢?
這個方法,對於她來說,無疑於是一場大冒險。
用關係來束縛住一個男人,對她來說,確實是一種十分不知廉恥的行為。
衛迦會看不起她麼?
得知真相後的他,一定會的吧?
可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她已經不知道餘下的路,該怎麼走了。
她知道自己開始往顧景瀾說的方法這一方面想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罪惡的決定。
她已經墜入了罪惡的深淵,萬劫不復了。
「好。」
輕飄飄的一個字,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等我消息。」
顧景瀾掛了電話,心情頗為愉悅的放下手機,他下樓,親自泡了茶,端進書房裡,給正在學習的趙秋絮送去。
站在書房門口,他看著身子靠得極近的兩人,當事人絲毫不覺得這麼近的距離有什麼不妥。
趙秋絮拿著書,對某個知識點理解得不透徹,她向衛迦請教。
衛迦偏過腦袋來,聲音沉穩而低沉,徐徐緩緩的解釋。
這畫面,讓不知情的人看了去,十有八~九會認為兩人是情侶。
顧景瀾的嫉妒和危機感,不是無端湧起的,而是基於趙秋絮平日裡對衛迦的某個眼神,某個笑容,以及那眸底深處的崇拜和信任。
深深的刺傷了顧景瀾。
一個相處不到幾個月的人,就能得到她全身心的信賴,這對於他來說,何其諷刺?
「這裡的解題思路,應該按照……」
叩叩叩。
顧景瀾的敲門聲,打斷了衛迦的話,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的兩個人,同時抬起頭來,看向站在門口的顧景瀾。
趙秋絮眉頭一皺,不悅寫在了臉上,她十分不滿自己在學習的時候被人打擾。
尤其這個打擾的人,還是顧景瀾。
「顧少,有事麼?」衛迦坐直了身子,淡淡的問。
「擔心你們口渴,給你們送了花茶上來。」顧景瀾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真如他所說的那般,完全出自好心,而不是刻意打擾。
把托盤裡的花茶,放在了茶几上。
顧景瀾擔憂的望著趙秋絮,「絮絮,累了的話,不要逞強,要注意休息。醫生說,孕後期了你會更累。」
「我有分寸。」
「那好,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學習了。」
說完,他拿起托盤,果真就乾乾脆脆的走了。
這麼幹脆的走了,還真有點不像他顧少的作風。
連衛迦都訝異了,他似笑非笑的道:「顧少就這麼走了?」
「別理會他,我們繼續上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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