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瀾笑了,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爸爸明天要去媽媽的公司工作,亦然要一起去麼?」
「要的!」亦然興奮的咧開小嘴,一瞬間激動了起來,「亦然要去!」
「那爸爸現在給你講故事,早點休息,明天跟爸爸一起去公司?」
「好!」
亦然說完,乖乖的把臉蛋貼在他胸膛上,閉上了眼。
顧景瀾給他講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即便這個故事他已經聽過無數次,還是不會厭倦。
這一晚,亦然睡得很香。
顧景瀾抱著他,看著他熟睡的小臉,思緒卻飄遠了。
…………
第二天,到了趙氏之後,顧景瀾一打聽,才發現今天趙秋絮有課,要到大上課,今天都不會來公司了。
掛了電話之後,他抬眸,對上了亦然那雙期待的眼眸。
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了。
「爸爸,你怎麼了?」
亦然伸出小手,探上他的額頭,探了探溫度,又收回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爸爸沒有生病,別擔心。」
亦然咧嘴一笑,坐在他辦公桌上的小傢伙,這裡摸摸,那裡看看,最後忍不住了,轉過小腦袋來,怯怯的商量:「爸爸,亦然……想自己去玩,可以嗎?」
顧景瀾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好,去吧。」
亦然張開雙臂,顧景瀾把他抱下了辦公桌,亦然伸長了小脖子,親了親他的俊臉,轉身跑開了。
「小心點,別摔了。」
「亦然會小心的。」
趙秋絮不在公司,顧景瀾不放心亦然一個人離開,他按下內線,讓秘書跟著。
亦然在公司里轉來轉去,也沒找到趙秋絮,臉上的期待,一點點的黯然,變成了失落。
累得氣喘吁吁的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茫然的四下張望著,「媽媽……媽媽你在哪裡?」
「……」
「媽媽……亦然找不到你了。」
「……」
回應他的,是無盡的孤寂。
秘書不敢上前打擾他,等他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要回去找顧景瀾的時候,秘書才適時地出現。
「亦然小少爺,您要回去麼?」
亦然乖巧的點了一下腦袋,「亦然要找爸爸。」
「我帶您回去好不好?」
「好。」
從外面回來的亦然,蔫蔫的坐在沙發上,不吃不喝也不玩。
一個人耷拉著腦袋,看著自己的小手,小小的人兒被陰霾籠罩。
顧景瀾嘆息了一聲,他放下文件,「亦然,爸爸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亦然不去。」亦然固執的想著,他在這裡等媽媽,媽媽一定會出現的。
顧景瀾深知今天趙秋絮是不會來公司了,但亦然不知道,不忍他獨自傷神,「去找姐姐,去不去?」
亦然嗖的一下,抬起小腦袋,眼裡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擴散,又一瞬間湮滅了下去。
他糾結的絞著手指,掙扎著,囁喏著:「可是……可是姐姐說,不能見亦然的……」
「那我們就偷偷去看看姐姐,好不好?」
顧景瀾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他身前,俯身將他抱進懷裡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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