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趙先生的模樣,她就心疼得無以復加。
怪自己無能為力。
更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絮絮,我只不過讓裡面的人,停止對叔叔的關照而已。裡面的人,都是什麼樣的人,見風使舵罷了。你會這麼問我,想必也見到叔叔了。怎麼樣,你考慮好了麼?」
顧景瀾的聲音,清冽中,帶著幾分罕見的柔軟。
在關於她的事情上,他向來給足了她耐心。
一如他的心一般,始終敞開大門,等著她主動走進來。
靜默。
窒息般的沉默,在爆發。
仿佛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那端的趙秋絮,內心掙扎糾結的最後,做出了選擇。
她的聲音,清清冷冷,比窗外的雪花,更冰冷幾分,又比窗外的雪花,還要飄忽:「答應你可以,你不能強迫我做……」
顧景瀾眸色微閃,幾秒之後,他垂下眼帘,「你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履行夫妻義務,那好,我給你時間。但絮絮,這個時間的期限,不是永遠。你明白麼?」
那端,沉默了片刻,便掛了電話。
顧景瀾把手機拿在手上把玩著,高大筆挺的身軀,斜斜依靠著辦公桌,隨手抽出一支煙,含在唇間,低頭點燃。
煙霧繚繞中,那英俊的面容,愈發深邃迷離。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個男人。
現在能答應不碰她,完全是趨於一種情勢下的妥協。
只要她肯回星月湖,肯跟他一起生活,讓他靠近她,他願意暫時委屈自己。
他願意暫時不碰她。
但他更清楚,他是個男人,血氣方剛的男人。
又禁~欲多年,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
時間長了,他肯定無法控制自己,到時候,碰她是必然的。
她是他的妻子,他想碰的,能碰的,只有她。
……
下午四點。
星月湖的司機,已經準時抵達趙家門口。
他按響了門鈴,對上傭人疑惑的目光,他表明來意:「我是奉顧少的命令,來接少夫人去星月湖。」
傭人關掉門禁視頻,轉身跑到了趙秋絮面前,「小姐……」
趙秋絮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傭人什麼都還沒說,聽了她的話,只是傻愣愣的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話。
自從她們這些傭人,被顧景瀾重新僱傭回來伺候,趙秋絮對她們,就不再像當初一樣了。
那是一種帶著疏離和顧忌的情緒。
趙秋絮簡單的跟趙夫人說了一下這件事,趙夫人無法接受,「絮絮,他是不是又威脅你了?」
「媽,我連趙氏都可以不要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頓了頓,她輕聲道:「我別無選擇。」
趙先生的事,她不想讓趙夫人知道,即便是她知道了,也不過是多一個人傷心和擔憂罷了。
「絮絮,都是媽沒用。」趙夫人心疼的輕撫著她的臉。
「沒事,我把知樂帶上,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離開趙家,趙秋絮上了司機的車,「去幼兒園。」
司機笑著問,「少夫人,我們是去接知樂小小姐再回星月湖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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