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她醒過來,他心疼著她承受的那些痛,可是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臨了,他只是淡淡的問了句:「想吃東西嗎?」
慕一一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
「一一!」
「你走吧!」她的聲音很無力,帶著冰冷的疏離。
話音落後,病房裡死一般的沉寂,讓雷御風產生了一種壓抑、窒息、不安的心緒。
「那……你有什麼跟未夕說吧!」雷御風實在是心痛難當,無法忍受了。
再繼續對著她的冷漠,他怕自己忍不住又要抓狂。
他是情願她打他罵他,也不想看到她那雙眼眸裡面流露出來的冷漠和憎恨。
他起身離開了病房,沒有猶豫,也沒有多看她一眼。
就好像昨夜在急救室外的那個失魂落魄的男人不是他,就好像在病房裡握著她的手整整一夜的那個男人也不是他。
「雷先生……」看他出來,漠南迎了上來。
「留幾個人守在這裡!」雷御風一邊說,一邊走。
……
回到公司,一些貓在這裡想搶頭條的記者把車隊堵在了開去地下停車場的路上。
漠南跟手下下了車,用力的把那些記者推到了一邊。
忽然,邁-巴-赫的司機下了車,替雷御風打開了車門。
「雷先生,請問你身體真的抱恙嗎?」
「雷先生,請問你生的是什麼病?」
「雷先生……」
……
一雙被裁剪得體的深色西褲包裹著的長腿,優雅的邁了出來。
雷御風保持著最標準的微笑,氣勢卓越不凡。
對著不斷向他提問的記者,他挑了挑英挺的眉,沉穩地說道:「對這樣的消息,我不發表任何看法。因為空穴來風的事情,不值得浪費我的時間。」
他的氣勢讓一向鬧喳喳的記者沒了聲音,大家都安靜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寫什麼是你們的自由,發律師信是我的權利!」當這句擲地有聲,語氣冷冰冰的話語結束時,雷御風已經重新回到了車子裡面去了。
一幫記者只好看著車隊緩緩有序的開進了aec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剛進辦公室,秘書文莉雅就抱著一大摞文件走了進來:「雷先生,這些文件都是……」
「擱著吧!」雷御風淡淡的說。
文莉雅看著上司冷峻的容顏,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小心地問:「雷先生,要杯咖啡嗎?」
「嗯!」
……
坐在辦公桌前,雷御風一邊喝著熱氣騰騰的咖啡,一邊翻閱著文件。
可只是一會,就把視線移到了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機上面。
他的心裡放不下的還是只有一個慕一一。
良久,他伸手拿起電話打給了未夕。
他還沒開口問,手機那頭就傳出了未夕充滿了擔憂的聲音。
「雷先生,慕小姐……她……」
「怎麼了?」他的心咯噔一下,連忙丟下文件,急急的問。
「我勸了很久,她都不肯吃東西,這樣肯定是不行的。」
「知道了!」雷御風掛斷了電話,眉宇深鎖。
從醫院到公司,再從公司到醫院,來來去去都只是為了一個人。
一個執拗的,心裡沒有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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