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相處,一定不能聽別人說,那都是道聽途說。大筆趣 www.dabiqu.com
小馬過河的故事聽過沒?同樣的一條小河,大象說:只到腳脖子而已啦。青蛙說:能淹死蛙啦。小馬一試:剛沒過肚皮而已嘛。
不同的人對於情緒的把握,有不同的標準。道聽途說,要不得呀。
就得自己親眼見一見,聊一聊。
這麼一見,一聊,慕念安放心了,也安心了。
四嫂哪裡是什麼感情扭曲充滿占有欲的變態呀。四嫂就是一個單純的,被心上人冷落了,不開心了,想要撒嬌鬧脾氣的小女人呀。
就像是想要得到爸爸媽媽的關注,所以在搞破壞的小孩子。
既然你不搭理我,那我就摔東西,我就搞破壞,我看你搭理不搭理我。
不過有一說一,四嫂的這個撒嬌鬧脾氣,動靜太大了,過程很嚇人,結果也很可怕。可不是摔摔東西搞搞破壞那麼簡單。
四嫂會嚇到四哥,嗨,別說嚇到四哥了,同為女人的自己,對四嫂的某些所作所為也不能全都認同就是了。
四嫂撒嬌鬧脾氣過火了,但四哥也有錯。
四哥和四嫂青梅竹馬,他最應該了解四嫂的脾氣秉性。
如果沒有用處,就會被當做工具嫁出去。
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收到的是這樣的訊號,四嫂比自己還沒有安全感。這樣的四嫂,就是需要四哥更有耐心,給她更多更多的安全感才行。
四哥卻只想著要保護四嫂,卻忘記了四嫂的內心不安與脆弱。他以為,四嫂如此聰穎一定能夠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可四哥卻忘記了,在愛情里,沒有女強人和小女人之分。大家統一都是小女人。
四哥退一步,四嫂就要進兩步。偏偏四嫂懷著一顆小女人的心,撒嬌使性子的事情做出來,又成了雷厲風行的女強人。
沒了可愛撒嬌,只剩下狠辣逼迫。
所以,兩個人都有錯。
但四哥有錯在先,才導致了四嫂之後的行為。
所以這口鍋,四哥背好。
慕念安歪了歪腦袋,疑惑的看著她:「四嫂,那你為什麼不能像跟我聊天一樣,把你內心的想法告訴四哥呢?」
霍煙行冷哼一聲,挑起下巴:「什麼都得我告訴他,那他長腦袋出氣的呀?連在我身上花點心思功夫的時間都不肯拿出來,這樣的男人,扔了也不心疼。」
行吧,你傲嬌,你說了算唄。
她癟了癟小嘴兒,臉頰鼓鼓的,像只松鼠。霍煙行看的忍俊不禁,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臉頰的小肉肉。
手感是真的不錯。
動作親昵,是真把她當自己的妹妹了。
此時此刻坐在保姆車裡的是霍煙行,深愛著溫煦的霍煙行。不是那個趕盡殺絕寸草不生的霍總。
慕念安已經認定了她是自己的四嫂,可心中還是有個疑問:「四嫂,你為什麼忽然就把我當妹妹了?咱們有一說一啊,一家人沒啥不能說的。我要是說的不好聽了,四嫂也多體諒著我一點兒。」
看到霍煙行爽快的一頷首,她才繼續說:「就四嫂你這性格吧,我要是個酒囊飯袋,不管四哥多寶貝我,你指定不能把我當妹妹。不但不認我,你還會想盡辦法,用盡手段,把我從四哥身邊趕走。」
怎麼連面都沒有見上,上一次打電話還是一副針尖對麥芒的試探,今天見面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一下子就把她當親妹妹了。
突如其來的親情,讓人頭禿,且不知所措。
她試探性的問:「是不四哥跟你說啥啦?還是因為權少霆跟張歡歡?」
霍煙行笑的放肆至極,一下一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腦袋瓜:「都不對。儂四哥見了我就跑,他哪裡敢跟我說話。權少霆和張歡歡嘛,他們倆的眼光不會有錯。可這些都不是我認可儂的理由。」
慕念安就納悶了:「那是因為什麼啊?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幹了啥事兒,增加了四嫂你的好感度,攻略了你的心?」
霍煙行也有一種人果然就得自己親自去見一見聊一聊才行的感覺,今天一見,才發現安安傻fufu的可愛死了,又乖又軟。
一點都不像冰冷冷沒有溫度的文字資料里顯示出來的那樣。是個跟自己一樣,手段陰毒狠辣,做事不留後路的女魔頭。
見她不回答自己,慕念安又歪了歪腦袋,然後下一秒就被霍煙行勾著脖子直接拽進懷裡了。
四嫂的胸口,真軟。真想揉——啊呸,臭流氓!
霍煙行盡情的蹂躪著她的腦袋,慕念安急了:「誒四嫂,別別,別揉我腦袋!我頭髮做了好久呢!你別給我揉亂了呀!」
終於明白小糰子天天被自己摁在懷裡揉腦袋的感受了。
霍煙行笑的花枝亂顫,又狠狠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才把她放開:「儂派人調查我了。」
她一哆嗦:「是、是調查了。但四嫂你也調查我了啊!所以這件事兒就不要再提了吧。」
霍煙行:「儂調查我了,可儂調查的是我和儂四哥的事情。關於我的其他事情,儂一件都沒有調查。這就是我認可儂的理由。」
慕念安認認真真的整理著自己被揉亂的髮型,隨口說道:「對啊,你未來是要嫁給我四哥,給我當四哥的人。我當然要好好調查一下啊,我也得幫我四哥把把關才行嘛,總不能讓他娶一個圖謀不軌的女人回家吧。我調查你別的事情幹嘛,不相關啊。」
霍煙行頷首:「儂是真心把溫煦當四哥。這就是我認可儂的原因。」她忍不住勾了勾她的下巴:「妹妹,是個酒囊飯袋也不打緊。又不是選下屬,得精明能幹。笨點就笨點,蠢點也無所謂。心底好就可以。」
她要替她四哥把關,不能讓她四哥娶一個圖謀不軌的女人回家。
自己也是一樣,不能讓心上人找一個機關算盡,總想圖謀點利益的妹妹回家。
一樣的道理,不難理解。
慕念安整理好自己的頭髮,抬起頭看著她,特別認真:「四嫂,我不笨也不蠢。我聰明著呢。」
霍煙行掩嘴輕笑:「是是是,你聰明著呢,不笨也不蠢。溫煦倒是好眼光,挑了這麼一個好妹妹。」
慕念安又開始嘚瑟了。
張歡歡不用看後車鏡,也能想像的到她那嘚瑟欠揍的表情。
因為是都是真心,所以不需要試探交鋒,簡單的聊一聊就可以了。
真心,就是要用真心來換。
慕念安沖她甜甜的一笑,伸出自己的右手:「四嫂,那我們以後就好好相處——停!四嫂,不許再揉我腦袋了!我髮型很——權少霆,救命!」
權少霆側頭瞥了一眼,就看到他的小朋友被霍煙行抱住了腦袋,兩隻小胳膊在空中胡亂的揮舞,小臉兒也整個埋進了霍煙行的胸口,咿咿呀呀的呼救聲都翁翁的。
好笑的抿了抿薄唇,重新躺好閉目養神。
張歡歡看了一眼倒車鏡,嘆了口氣兒。
人設碎了一地的,何止是權總,霍總也一樣。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冷艷高傲的霍總嘛。
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蹂躪了她好半天,霍煙行才放開了她。
她一邊在心裡嘟嘟囔囔,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頭髮。
大胸埋臉這等好事兒,誰愛享受誰享受,反正她是無福消受了。
初見四嫂,四嫂身上那淡淡的熟悉感,也終於找到了。
跟大魔頭一樣,四嫂也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面對外人的四嫂,和在家裡的四嫂,要區分開來。
簡而言之,霍總是霍總,四嫂是四嫂。
快要到會議酒店了,霍煙行靠在椅背上看著她笨手笨腳的整理著自己的頭髮,實在看不下眼,過來幫忙,三兩下就幫她整理好了頭髮。
蓬鬆的大卷,超a噠。
慕念安甜甜的笑:「謝謝四嫂!四嫂的手真巧!」
霍煙行:「是儂太笨手笨腳。跟儂一比,誰都是一雙巧手。」
慕念安:「?」
霍煙行摸了摸她的手心,十分嫌棄:「這麼粗糙的手,儂是個女孩子嗎?只知道護膚臉蛋兒,怎麼就不知道保養保養儂這雙手?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儂不曉得伐?懶死儂算了,只有臉蛋兒光嫩有什麼用。」
慕念安:「?」
忍不住替自己辯解:「我的手以前很嫩的,保養身體我可一點都不懶!是因為我坐了四年牢,天天幹活兒,所以我的手才這麼粗糙的!」
霍煙行:「別給自己找藉口,女孩子全身上下就該軟軟的。粗糙了,就是儂自己的問題。」
慕念安:「…………」
你知道為啥四哥那麼怕你嗎?別都把錯推在四哥身上,想想看,是不是因為你太喜歡懟人,所以四哥才總躲著你的。
霍煙行:「以後每周抽出一天時間到我的美容院,一年之內,保證讓儂的手跟儂的小臉蛋一樣嬌嫩。」
慕念安頓時不覺得她毒舌了,只覺得『天啦四嫂這是什麼人美心善的小天使啊』,一把抱住小天使:「四嫂你真好!」
霍煙行從鼻尖兒淡淡的『嗯』了一聲兒,媚眼如絲,「儂先跟四嫂說說看,權少霆允許儂做到什麼程度。」
慕念安一愣,抬頭看著她。
霍煙行捏住她的鼻尖兒,很用力,呼吸不上來了。對比大魔頭刮她的鼻尖兒,四嫂是真的想捂死她了。
所以四嫂是不是有點抖s的傾向啊?
有點為四哥日後的床笫生活擔憂啊。
霍煙行:「張歡歡跟我說,儂今天要新賬舊賬跟姓裴的女人一起算。我既然是儂的四嫂,那我就不能置身事外,一定要幫儂的。不過權少霆允許儂做到什麼程度,我還不知道。我怕做的太過分,權少霆心疼姓裴的女人,然後生儂的氣。」
霍煙行這話,明顯不是給她說的,而是故意說給閉目養神的男人聽的。
她頓了頓,又道:「我人在海市都曉得那個姓裴的女人做了什麼事情,身在京城的人怎麼可能不清楚呢?安安啊,權少霆可什麼都沒有做,冷眼旁觀。儂都不生氣呀?」
慕念安自然聽出來霍煙行的畫外音了,嘚瑟的挺了挺胸脯:「四嫂,這你就錯怪權漂亮了。是我三令五申不許他插手,他敢插手,我就剁了他的手。」
霍煙行詫異的挑了挑眼尾:「哦?」
明顯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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