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靜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傷痕。
「天呢,怎麼這麼多傷啊?」吃驚的唐小晴,忍不住拉開許文靜的另一個袖子,那條胳膊上也全是傷。
「女孩子不應該做保鏢的。」唐凱也插嘴道。
看著瘦弱的許文靜,唐小晴心疼地說:「是啊,你這麼一個瘦小的女孩子,怎麼會選擇做保鏢啊?」
許文靜忙將自己的袖子拉下去,不好意思地說:「唐姐,做保鏢時留的傷並不多,這些傷是小時候就留下來的。」
「小時候?誰這麼狠心,把你打成這樣!」唐小晴有些氣憤。
她和弟弟從小跟著叔叔嬸嬸,雖然過得不好,偶爾也會被打,但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
許文靜猶豫了一下,端起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這才說出了兩個字:「我爸。」
「你爸?」唐小晴和唐凱都大感意外。
他們雖然和爸爸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於他們而言,「爸爸」二字是世間最溫暖的一個詞了。
記憶中的爸爸,對他們姐弟,真是百般寵愛。
他們都想不通,一個父親,怎麼會對自己的孩子下這麼重的手,尤其還是看起來這麼嬌小的女孩子。
「你爸,怎麼——這麼狠!」唐凱滿眼都是關心,「他為什麼要打你啊?」
許文靜似乎想起了往事,表情一下子落寞下來。
「文靜,沒事,過去的事情不想說就別說了,咱們今天就痛痛快快地喝酒。」唐小晴舉起酒杯說,「你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家門一鎖,誰也進不來,咱們就放肆地喝,喝醉了就痛痛快快地睡,誰也看不到。」
想了想又說:「就算趙家棟想做壞事,這光天化日的,他的人也不敢闖進來。放心吧。」
唐小晴說得豪邁,連唐凱也由衷地說:「有自己的家真不錯!」
「謝謝唐姐!」許文靜和唐小晴碰了一下杯後,又一飲而盡,「唐姐,其實我在你身邊也特別放鬆,覺得和你特別親近,我很喜歡做你的保鏢……」
許文靜並不善於表達,但每句說出來的話,都是心裡話。
三人邊喝邊聊,都是年輕人,漸漸都放得開了,氣氛越來越熱烈。
在唐凱的再三詢問下,許文靜又猶豫了一下,還是講了起來。
「我家在一個偏僻的小鎮上。」做保鏢久了,習慣動拳頭的許文靜,動嘴講故事的時候顯得很不自信,「我爸一直想要個男孩,但我媽在生我的時候,因為難產不知做了什麼手術,後來就不能再生育了。我爸覺得人生沒有指望了,從那時就開始酗酒,每次喝醉了,就動手打我媽和我——」
「你爸怎麼能這樣!」唐凱一臉憤怒。
唐小晴雖覺得弟弟表現太過衝動,很不符合他以往的性格,但卻說出了她自己的心聲。
她越發覺得瘦小的許文靜惹人心疼,也越加將許文靜視為自己人了。
許文靜也從這對姐弟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不知不覺間,她將這些埋在心底的往事都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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