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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忘不掉他,怎麼不堅持和他在一起,拿你們之間的關係換一份有關你爸的資料,值嗎?」裴珩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冷得刺骨。
他不說,我真不知道他連這件事都知道。
我沒回答,只是起身去推開裴珩,想把那枚戒指撿起來。
裴珩的身形紋絲不動,神情反而因為我的舉動而越發的駭人。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計較的呢?」我放棄了繼續推他,語調冷靜,「裴珩,你難道對我沒有過三心二意嗎?你所有的事都對我坦誠相待嗎?我現在只要你替我辦好那兩件事,我就和你復婚生個孩子,多簡單,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裴珩的眉眼似乎被一層黑霧籠罩,充斥著危險氣息,「我需要一個心裡想著其他男人的女人麼?」
我根本沒有再想著於一凡,只是覺得錯過了他那樣的男人,有些可惜罷了。
但是我從沒想過要回頭,更不想毀了他和塗詩瑤。
裴珩的醋意滔天,他把我和於一凡想成了一對苦命鴛鴦。
我本來還想再解釋一下,可是不知道哪來的反骨,讓我到了嘴邊的話變了味道,「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們沒離婚之前你也懷疑過我和於一凡。」
「許知意!」裴珩怒吼了一聲,幾乎是要氣瘋了一樣,他彎腰撿起那枚戒指,直接走到陽台上準備扔掉。
我立馬衝過去阻攔他,「你瘋了?那是我的東西,你無權處置!」
「你的東西?」裴珩聞言扭頭看著我,他伸手鉗住我的下頜,迫使我抬頭對上他滿是怒火的眼眸,「現在開始,連你的人都是我裴珩的,何況這一枚垃圾戒指?」
我吃痛皺眉,裴珩鬆開了我,毫不客氣地把戒指扔了出去!
「不要!」我大喊了一聲,那枚戒指是於一凡唯一留給我的紀念,而是被裴珩扔掉,意味著我的東西可以任他處置,我不願意。
裴珩冷著臉,一把把我拽進了臥室,他輕而易舉地將我扔在了床上,然後單膝跪在床上,雙手壓制住我的肩膀,眼眸泛著危險光澤「你怎麼就這麼喜歡挑戰我的耐心?」
「你瘋了?!」我肩膀都快碎了一樣,咬著牙在忍耐。
「不是你把我逼瘋的嗎?」裴珩反問,「你說的你要的,我都給你,我由始至終就一點,你不能有其他男人,很難嗎?齊舟陽,於一凡,鄧毅揚,每一個都是你挑選的最適合報復我的工具,還有誰,說吧,我現在就去把他弄死算了,不然我會先死在你手裡!」
我感覺裴珩應該真的瘋了,猩紅的眼角看起來就像入了魔似的,我不敢動,一動就肩膀很痛。
於一凡對裴珩來說,意義不一樣,也許我和其他男人有些糾葛,他還不至於氣成這樣,我都明白。
但是現在我真的沒有打算再利用於一凡,我只有衷心祝福他。
「裴珩,你先鬆開我。」我這瘦巴巴的身子,真的經不起這麼大力氣的摧殘,說話都有些痛苦。
「鬆開你?」裴珩唇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容,「我現在沒掐死你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耐了。」
我都不知道裴珩怎麼進的我家,怎麼找到的戒指,他提過派人去搬東西,可是我並沒有給他鑰匙。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立馬推搡裴珩,「我接個電話。」
裴珩鬆開了一隻手,從床上拿起我掉落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後,他臉色「唰」地更可怖了。
他把手機屏幕對向我,是於一凡的來電。
於一凡為什麼要把那張照片發給我裴珩?還有,當年他為什麼替裴珩去見蔚藍,而且瞞著我?我真的很想問問他。
可我不能接這個電話,裴珩也不會讓我接。
「如果你想你爸的餘生在監獄裡度過,那就繼續和我對著幹。」裴珩把電話掛了,手機扔在了一邊。
「你!」我失了血色。
「好好和你說,好好給你當條狗是沒用的,你還要我怎麼做?」裴珩眼中出現了一絲惱怒,「我一直想補償以前對你的傷害,還有那個孩子,可是這不是你玩弄我的理由。」
我是在利用裴珩,但我談不上玩弄。
看著他那失控的模樣,一股股血往我的腦袋裡沖,聲音也不由得拔高,「那你呢?蔚藍被揭穿時本來就到了絕路,你給她一大筆錢想送她出國是什麼意思?你和星彩一同創立的基金會又是為什麼?你口口聲聲說要挽回我,可是你言行不一不是嗎?」
氣氛凝固了一會兒,裴珩的眼眸微微眯起,「再說一次,我送誰出國?」
「蔚藍,」我平復了一下語氣,「當初就是在楓洲苑這裡,你說要她永遠消失在A市,她後來心臟病發險些丟了命,不是你給了她一筆錢,想送她出國治療嗎?只是何晚嬌回國了,不需要你安排了,對吧?」
「如果不是你救了她,現在哪裡會有這麼多事?」
裴珩鬆開了我的肩膀,他眼神詭異,「誰告訴你的?」
我本來想說蔚藍,然後把於一凡也說出來,可是想到此時裴珩的情緒不穩定,我忍住了。
到底是怎麼樣的內情,我還沒有親自去問過於一凡,在那之前,我不想再度勾起這兩個男人之間的矛盾。
「我聽別人說的。」我隨意敷衍。
「別人是誰,名字。」裴珩的聲音比剛才平靜多了,可是我卻感覺背後一涼,覺得更加可怕。
我搖頭,不願意再說。
裴珩又平靜地問我,「那你信嗎?」
「信。」我脫口而出,當時候除了裴珩,其他人都不可能拿錢去幫蔚藍,因為他放了話讓蔚藍消失,誰去幫,誰就是和他作對。
只有他自己反悔,才說得過去。
聽到我的回答,裴珩的臉色陰冷得快要結霜一樣,他一字一頓地告訴我,「我沒有救她。」
那難道是蔚藍編出來的?這件事不管是蔚藍還是裴珩,單方說辭都不可信,除非於一凡告訴我經過,並且給出證據。
「果然,現在在感情上你是一點都做不到相信我,順從我。」裴珩的黑眸危險地眯了起來,「那就只好先從身體開始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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