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歡笙?」安琪環著雙臂,帶著強勢的氣場走到了歡笙面前,冷冷一笑,低聲吐出了四個字:「水、性、楊、花……」
歡笙睫毛一顫,什麼。
她抬起頭,看向安琪,安琪也不甘示弱的看著她,空氣里仿佛冷到窒息。
「安琪。」姜南晨淡淡的喊。
安琪回頭應道:「嗯?說她,你心疼了?」
「你再亂說一個字,我讓你再也去不了泰國。」
「……」
姜南晨的逆鱗不能被碰,看到安琪咬著唇在原地憋屈的樣子,簡君嘆了口氣,就怕這大小姐發瘋,上前就抓住了她的手,說:「南晨,我和她去廚房切點水果過來,給你們吃。」
「嗯。」
得到了姜南晨的應許,簡君硬拉著安琪出了房間。
門外,安琪一臉不忿,「姜南晨他,他就不該再見歡笙!」
「自從和歡笙完了,南晨說到做到,的確沒有主動去見歡笙一次,每一次都是歡笙來找他的,第一次是找他吵架,第二次是去他那裡拿回行李,第三次是來看望他……不過我估計,這個第三次是簡原拉她過來的。」
想了想,簡君繼續說:「我了解簡原,是在試探歡笙,讓歡笙和南晨再見,看看他們是否真的一點情分都沒有了?第二點,大約……他有話要對南晨說吧。我看得透的事情,南晨怎麼可能看不透?」
「真虛偽!南晨現在身體都沒好,他們壓根不是來真心看望他的,他們可能巴不得南晨死了呢。」安琪一邊下樓一邊恨聲道。
簡君原本要拿煙抽,看到她下樓,索性收了煙,也不抽了,跟在後面下去,慢慢的說:「看到人虛偽了,你就這樣?大驚小怪!你什麼都不懂,別亂說話,別亂淌那渾水,尤其是:別招惹歡笙。說她水、性、楊、花,嗯……人家怎麼了?人家是一邊霸著姜南晨一邊牽著簡原腳踏兩隻船了還是怎麼的?人家只是苦苦的忘記了愛人幾年,想起來以後不過是還是想要和初戀在一起罷了,怎麼就水-性-楊-花了?只能說:各自有各自的選擇,你可以不懂,還可以說她對姜南晨沒心沒肺,但是水-性-楊-花這個成語不要再用,這是侮辱。……我是就事論事,你別用這種眼神瞪我!!!!」
安琪收回冷氣十足的目光,紅著眼眶嗤笑:「對,歡笙最後選擇了自己最愛的那個,她沒錯,簡原也沒錯,他們是苦命鴛鴦,錯的只有南晨對吧?當年就讓歡笙那樣死了算了,管他簡原回來以後怎樣痛不欲生。從一開始,姜南晨就不該管這破事——」
簡君皺眉:「他們三個人的事太複雜,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倒是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好了不說了,切水果。」
「好,我切,你去休息吧。」安琪突然明媚一笑。
簡君警惕心一起,防備的打量著這一秒好似完全無害的她,「你這反應跳躍的有些快。」
「是嗎?我只是想快點切好水果,快點讓他們吃完走人罷了,我不想見到他們。」
「我幫你一起,豈不是更快?」
簡君沉聲說,得到了安琪毫不客氣的白眼:「NO,你是個拖後腿的。」
簡君嘴角一抽:「滾!」
……
很快切好,簡君看了看她手裡的蓋著蓋子的盤子,無語:「裡面不就是水果麼,還那麼藏著幹什麼。」
「這樣好看啊,精緻。」安琪給了他一個「土老帽啥都不懂」的眼神,便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無語……
簡君搖了搖頭,跟上去。
他們站在門口,剛打算敲門,聽到門內的話,不知怎麼的,他的動作猛然一頓——
安琪雙手都拖著盤子,等好久都沒聽到身邊的人敲門,抬起頭,無語:「你偷聽啊?」
簡君臉色難看,驟然握著門把,打開了房門。
房間裡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而簡君一句話不說,上前就踹了簡原一腳,指著他的臉怒斥:「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南晨是為了得到歡笙所以把歡笙關於你的記憶全部剔除?不惜傷害歡笙的腦子,就是為了得到歡笙?簡原,你今天來者不善,可你不問事情真相就胡言亂語,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簡原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眼神銳利,對簡君說:「我胡言亂語?我看是你被蒙蔽了!!!如果他不是為了得到歡笙,他為什麼要催眠歡笙,忘記我?我曾經和你們也是好兄弟對吧,為什麼現在看到彼此那麼尷尬?這一切都是他姜南晨趁我不在,對歡笙做成的種種行為造成的!!」
「你混蛋——」
床上的男人淡淡的看著這一幕,薄唇抿成一條不可去看的直線。因為簡君突然的發瘋,站在門口的安琪直接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平息了心情——她淡定的把水果盤放在了桌子上,任那邊兩個人吵得天翻地覆。坐在床邊,古怪的看向姜南晨,猶豫的問:「歡笙去哪兒了?」
姜南晨沒有理她,一雙幽深的黑眸冷冽的望著簡君和簡原,低沉磁性的嗓音徐徐的響起:「再吵下去,兩個人都給我滾出去。」慢悠悠的,卻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
站在門口的歡笙拿著紅酒,驟然鬆了手,酒瓶摔碎的響聲,震動了,剛剛靜下來的空氣……
姜南晨深深地凝著她,跑到簡原面前,滿眼心疼和不安的問:「你們怎麼打架了?簡原,你沒事吧……」
姜南晨痛苦的眯起眸,似乎是為了掩飾什麼,轉過了目光,卻躲不過耳邊的對話。
「我沒事,你別擔心。」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歡笙責怪的看向與簡原比起來,毫髮無傷的簡君。
「歡笙,你是沒有聽到你的男人剛剛說了什麼,他那樣的指責姜南晨……當年救了你的事情!」簡君發狠的笑,「歡笙,如果不是南晨救了你,你以為你能平安無事的活到現在?就沖這個,你也不該沒心沒肺成這樣:帶著簡原來傷害姜南晨,這算什麼!」
「什麼?」歡笙震驚的看向姜南晨,嘴唇顫抖著,不安的問,「你和簡原,說了什麼……」
姜南晨沒有看她,而是轉頭盯向了窗外,一向英氣逼人的劍眉,竟划過一絲蒼涼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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