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
冬日的陽光從窗外刺破進來,明媚了整個房間。
姜南晨神清氣爽,意氣風發的穿著一身天價精裁的黑色西裝,幽幽的站在床邊,面無表情的望著賴床的女人,眼底,卻浮現了十分寵溺的愛意……
他低聲叫道:「老婆?」
歡笙搖頭,抱著被子,死死的瞪著他:「我現在好累,頭也疼,我不要起床……」
姜南晨親自給她拿了一套職業女裝,輕輕的……放在了她的邊兒上,說:「老婆,我去外面等你十分鐘。」
言畢,姜南晨俯身輕輕吻了下她的額角,便勾唇,愉悅的走出了房間。
歡笙捂臉哭。
十分鐘?
十分鐘之內她就要穿好衣服出去,如果超過十分鐘,他還是沒等到她的話,他就打算進來直接使用暴力了是不是?!
她可以無視他這句話的深意,繼續睡覺麼?可是……她不敢::>_<::!!!
十分鐘之後,姜南晨準時,推開房門,兀自去了洗手間,歡笙果然已經穿好,現在正在裡面對著鏡子化著淡妝,他欣賞了一會兒,淡然的關上了門。
站在落地窗邊,姜南晨勾了勾唇,心情顯而易見的……非常非常好。
歡笙從洗手間裡出來,她瞟到那邊的男人,立刻問道:「南晨,為什麼你們公司的職業裝那麼丑?」
「叫老公。」
「……」
姜南晨慢慢的轉過身,平靜的目光定格在她老氣橫秋的打扮上,面不紅耳不赤的說:「我覺得丑點……很好啊,你要那麼漂亮幹什麼?」
歡笙說:「……等等,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姜南晨走上前摟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帶出房間,也不隱瞞:「我的意思是,我們公司的職業裝和你身上的這一套,是不一樣的。」
「……」反應過來,歡笙說。「所以,你是故意讓我穿的那麼……丑?餵姜南晨我真的搞不懂你哎,帶著這樣的一個我,難道。你就不覺得很丟臉嗎?!你真的很怪,怪人!!!」
姜南晨挑了挑眉,直接扔下了話:「你沒必要花枝招展的出現在外人的面前,越低調,越好。」
聞言。歡笙瞪著姜南晨這一身的光鮮亮麗,嘴角狠狠一抽:「姜南晨,你有本事給我穿老頭的衣服去公司,只要你能穿滿一天,我……就按你說的做。」
姜南晨毫不猶豫的給了她兩個字:「不穿。」
歡笙:「我也想你醜陋一點,老氣一點,低調一點,行不行?憑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回答她的還是:「就是不行。」
歡笙抓狂,對著姜南晨清傲的背影一陣拳打腳踢。拋棄了名門淑女的所有氣質,活像一隻被惹怒了的兔子。
半個小時後。
所有傭人以及,管家,目送姜南晨和歡笙坐上車開向公司的方向,他們才散了。
管家帶著兩個傭人去主臥里打掃,一開起門,他們三人徹底愣住:這房間,簡直一片狼藉啊!!!
落地窗上的窗簾被扯的凌亂丟在了地上。
床頭柜上的檯燈也已經死去多時。
還有地毯,被子,床上。枕頭,通通亂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管家撫額:「天哪——」
有一個傭人臉色通紅,低聲喃喃了一句:「姜少和歡小姐,昨晚是要有多瘋狂。才把房間搞成這樣啊……」
話剛一落,一道很辣的視線便刺向了她,她敏銳一覺,那是從管家的方向射過來的,當即縮了下脖子,懼怕的低著頭。囁嚅著蒼白的嘴唇,一句話也不敢說……
……
去公司的路上,歡笙打著哈欠坐在了後座,頭緊緊的埋在姜南晨的懷裡,閉著眼假寐,耳機里放著清殤的歌曲:「天下起雨了,心情什麼顏色,你喜歡的歌,正循環播放著,失去你的我,快樂還是不快樂,臉上的笑容看似真的……」
姜南晨低沉著嗓子說:「現在還很累嗎?」
歡笙悶悶的哼了一句:「為什麼你不累……」
霎那間,哭笑不得,姜南晨一本正經的皺著眉頭,似乎也很困惑:「為什麼我不累?我也很奇怪,明明一直都是我在做「運動」……」
「不要說了。」歡笙羞赧的捂住了他的嘴巴,昨晚的一切都讓她不敢回想,不知怎麼的,她眸光忽然一黯。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姜南晨伸手輕輕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剛要問,就聽到歡笙說:「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姜南晨幽深的看著她,半晌從嗓子裡悶哼了一聲:「嗯!!」
「怪不得……」歡笙眼底閃過一絲失落,她重新埋在他邢口,怪不得,除了先前幾次,他/射/在她的身體裡,之後的,他每一次到關鍵時刻,就麻利的抽離掉,將那些噴射在了她的身體之外……
歡笙忍不住問:「為什麼你不想要孩子?」
姜南晨說:「我以後會做措施,昨天晚上一時沒想起來。」頓了頓,他眼神淡淡,回答了她的問題,「過幾年吧,現在要孩子,太早了,何況,不是有依依了麼?!」
現在,他真的不想要孩子。
歡笙哼了一聲:「不要就不要,我還不願意給你生呢……」
聞言,姜南晨臉色一沉:「真的?」
下一刻,一道隔人視線的白色帘子,驟然嘩啦而下,處在前座和後座的中間的同時,姜南晨將歡笙精巧的下顎掐著,抬了起來,他一低頭,就深深的吻住了她如果凍一般柔軟的紅唇……
「唔——」
歡笙可憐巴巴的,斷斷續續的呻/吟出三個字:「假。假的……」
她真的很鄙視這個強權的男人有木有!
……
到了公司。
歡笙算是真的理解了所謂的「秘書」,這一職業了。
根本……連給總裁泡咖啡都不需要做。
所以,沒事做,卻白拿工資,她很……想走。
真的很無聊啊!
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歡笙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下顎,呆呆的望著大班椅上認真看文件的男人——通過落地窗,射在他身上的陽光,仿佛成為了上帝手裡的一道工具,一道給他周身鑲金邊的工具:他,真的是上帝的寵兒呢,完美的耀眼,完美的讓人挑不出半點瑕疵……
這樣一個完美的他,為什麼能如此專情呢?
歡笙真的好納悶,又好慶幸,被他愛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