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黑了臉,歡笙得意的爬床休息。
姜南晨深深呼出了一口氣,開始反省,他是不是真的對她太好了?瞧,她現在在他面前,已經企圖壓在他頭上了,哪兒還有一點怯弱的意思?!
再不治治,等孩子生出來,仗著兩個孩子,她豈不是要飛到天上去?
於是……
這一晚,最終的……失敗者,歡笙,最後哭著求饒在他的身下。
五點多的時候。
姜南晨抱著歡笙洗了個澡,看著她在他臂彎里疲憊的閉上眼,他的手指,輕輕划過她的唇,女人嚶嚀了一聲,朝他的胸口拱了拱,沙啞的說:「我想睡覺……」
「睡吧。」他笑,「給你睡。」
當早上第一抹晨曦出現,姜南晨和歡笙一起走出房間的時候,引來不少驚訝的目光。
歡宥說:「南晨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晚。」姜南晨坦然自若的摟著歡笙的腰肢,下了樓。
看見歡笙的好臉色,歡宥挑了挑眉,六個字輾轉從他的唇齒曖/昧流出:「昨晚啊,一夜啊……」
羞惱,歡笙一隻手捂住半張臉,姜南晨拿下她的手,低低沉沉的說:「嗯,昨晚,半夜,有問題?」
歡宥:「沒問題!」
梁伊和歡謙對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歡宥鬱悶了,什麼時候才能有骨氣一點,不被姜南晨的氣場所,折服?!
看到故意作弄他們的歡宥,此刻鬱悶的要死,歡笙躲在姜南晨懷裡,忍不住笑了出來,同時,心裡又有點傷感。
就這樣,會永遠嗎?
就這樣一直幸福下去,永遠。好不好?!
不是她患得患失,而是,居安思危是女人的天性。
這一刻,她突然就想問姜南晨。愛不愛她。
唉。
然後又覺得自己太矯情了,太明知故問了,可是,真的很想,聽一聽那三個字。
「你會永遠愛我嗎?」在歡宥上樓。父母都離開後,歡笙窩在姜南晨的懷裡,低低的,終是問了出口。
傭人來回走動。
但這一切,都仿佛只是一副這兩人的背景圖,一點也不會驚擾到他們。
歡笙望到,姜南晨只是看著她不說話,她撅嘴:「不許不說話,不許反問,正面回答。」
「哦。」姜南晨薄唇輕啟。「不會的反義詞。」
「不行,你這還是側面回答!正面回答,正面回答!」
姜南晨無奈,他這樣一個冷淡漠然的男人,自從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偏偏被改造成了一個:煽情王子。
總說愛,真的不是他的天賦。
「你說嘛!」
姜南晨慵懶的抬了抬眼皮:「那你愛不愛我?」
「愛。」歡笙脫口而出,反應過來立刻捂住了嘴巴,瞪著他,「都說了。不許反問。」
姜南晨勾唇,然後,幽幽的放開她,邁步去了歡家的檯球室。始終,不說愛。
歡笙跺腳,追了上去。
怕她摔著,姜南晨雙手揣著褲袋,悄悄的放慢了腳步,但。卻邁著不會讓她追上的步伐,兩個人,一個走一個跟,卻永遠也無法走到一起,這距離,著實讓歡笙心塞的很……
這個男人,想折磨你的時候,你真的就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角落裡,穿著傭人服的女人,目光狠辣的盯著這一對人,越走越遠,越走越遠,她顫抖著身體,手掌心裡的口罩,被捏的變了形!
她疤痕累累的臉,憤恨起來,看起來異常扭曲、猙獰……逐漸的卻,陰森森的笑了起來,「歡笙,成為他的妻又如何,連一個「愛」字,他都不想說,還不夠證明,他根本沒有那麼愛你嗎呵呵呵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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檯球室。
歡宥做好姿勢,瞄準目標,將檯球棍搗了出去,瞬間,檯球桌上的各色球,「砰」的亂撞在一起,四散,精準的投向了四個洞……
他挑了挑眉,不算驚喜,預料之內。
「歡少。」傭人端來一杯紅酒,他放下檯球棍,拿過喝了一口,無意的環視,捕捉到門口的那對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又看了多久……他咳咳咳,被酒嗆著了,「南晨哥,偷窺真的好嗎?!!!」
姜南晨笑,進去,把玩著那根檯球棍,說:「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和你姐不是打一個娘胎你出來的,你,從容隨意灑脫,骨子裡有勢在必得的自信,她,骨子裡有比勇氣更強大的……不安與畏怯。」
「哪有。我也從容隨意灑脫,我也有自信。」歡笙說:「你才畏怯!!!」
姜南晨瞪了她一眼,又犟了。
歡笙扭過頭哼了一聲。
這麼一看、一聽,歡宥都忍不住笑了,隨即,一本正經的說:「喂,你們別老在我面前秀恩愛好嗎?互相嫌棄,又互相……深愛的要死要活,再這樣,你們走。」
「陪你打一局。」姜南晨說。
「好啊!」
歡笙坐在一邊,無聊的看著這兩個男人一來一往,非常的不明白,檯球,有什麼好玩的?她還記得,少女時代,她曾經,被孫心圓拉到檯球館,可是,她卻連怎麼用正確的手勢,拿檯球棍,都沒學會……
在心裡狠狠發誓要學會,然而,久了,她發現對這個,真不是一般的沒有興趣,孫心圓卻玩的熱火朝天,說,檯球能給她帶來成就感……
可與她而言,有那功夫,還不如多逛幾家書店,多看幾本書呢!!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
「小姐,喝杯熱牛奶吧。」
逐漸步入回憶的思緒,驟然被一道聲音拉回到了現實。
歡笙抬起頭,看到傭人眼帶溫和,把一杯熱牛奶放在她身邊的桌子上。
她伸手撫上杯子,說:「謝謝。」
「應該的。」
聲音,非常柔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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