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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清揪緊了指節,定定地看著邵勵城,她明白他的話意,他是不高興了,卻沒有直截了當地拒絕她的請求,那就是還有商量的餘地,他就是在等著她求他。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下一秒,葉思清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直視著邵勵城,語調溫柔又飽含著堅定,「我求你,行麼?」
邵勵城心中頓時湧起了烈火,他最清楚她骨子裡是有多傲的,不管她的身體有多軟,臉有多嬌嫩,肌膚有多麼吹彈可破,但她不會真的這麼認認真真地求人。
可現在她卻為了姓霍的那個小子,想都沒想,就跟他說「求」字。
眼前的葉思清仿佛還擔心他沒聽清似的,又重複了一次,「我求你了,你把霍家銘帶回來,行麼?」
邵勵城單手緊攥成拳,過於剛硬的指骨攜帶著強力,狠狠地凹陷進了粗糙的皮肉里。
他恍惚間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棕山公寓的那一晚,霍家銘喝醉了,跑到葉思清家裡,他不放心,跟著擠進葉思清家裡,非要賴在那裡,緊盯著這兩個人。
他不樂意讓葉思清照顧喝醉的霍家銘,只能自己攬了照顧霍家銘的活兒去干。
他這輩子就沒幹過這麼窩囊的事兒,對他的媳婦兒心存愛慕的男人闖進了他媳婦兒的家裡,他不能把人趕出去,還得替他媳婦兒照顧這個男人。
甚至於在他幫霍家銘擦臉的時候,他擱在心尖上疼著女人,還生怕他這樣粗手粗腳的男人會弄傷她跟寶貝一樣呵護的霍小少爺。
「邵勵城,你輕點擦,你弄疼他了。」
「老子的腳還流著血,你看見了當沒看見,你就沒想過老子也很疼?」
「你和家銘不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手勁大,他從小就很少受傷的……」
「對,老子和他不一樣,我手勁兒大,我成天受傷,活該老子的!」
「葉思清,你是不是就是這意思?這個寶貝少爺就能招你疼,像老子這樣的粗人俗人,比不上……就值不上你疼是吧?」
邵勵城在窗邊站著,身板僵立著,在葉思清出聲求他第三次的時候,更是一動也不動,像是化成了一尊石像。
葉思清根本不知道,此刻臉黑如鍋底的男人心臟疼得抽緊,疼得幾乎窒息。
邵勵城疼得發狂,恨怒得發狂,卻依舊不捨得給這個天天想著怎麼讓他頭頂發綠,怎麼將他氣得半死的女人一巴掌。
他寧願自個兒疼,疼得骨頭都好似快裂了,也像那天晚上在棕山公寓裡,在葉思清家中,撐著受傷未愈的腳,咬牙硬扛著,也不求她像疼那姓霍的小子一樣疼著他、憐著他。
「你聽見我的話了嗎?你能不能答應我?」葉思清語氣焦急地又在催問著邵勵城給答覆。
邵勵城目光茫著,瞥在葉思清掛滿焦憂的姣好面容上,嘴皮子微掀了掀,冷沉著聲嘲出一句,「你求人都只是用嘴說說的?」
葉思清臉色微變,精緻的眉眼間似乎籠了一層薄霜,她抿緊了唇,抬腳往前走去,走到邵勵城跟前,主動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感覺到纖細柔軟的觸感,邵勵城的神情卻不見絲毫舒緩,反倒冷聲哧道,「幹什麼?」
「你不就是想要這樣麼?」葉思清輕聲反問著,將自己的臉貼到邵勵城的胸膛上,聆聽著他驟然加快的心跳聲,以及愈顯粗沉的呼吸聲。
但儘管身體上已經起了明顯的變化,邵勵城卻沒有別的動作,站得比一個木頭人還要木頭。
葉思清緩緩地收緊了手臂,讓自己的身體完全依偎進他懷中,親密地貼著他。
包廂內一時寂靜無聲。
葉思清本來只是配合他的要求,取悅他,討好他,表現出請求他的誠意,卻在觸碰到他的時候,心緒一點點變得渙散紛亂。
她沉醉其間,幾乎不可自拔,她將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借著和他談條件的理由,光明正大地享受著他帶給她的溫暖和厚實,偷偷摸摸地數著他為她變快的心跳,變亂的呼氣吸氣的頻率。
在這難得的寧靜時刻里,葉思清的眼眶慢慢地濕潤發紅,她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因為靠近他,擁抱他,而變得歡欣雀躍,怦然震動。
她也變得脆弱了,多愁善感了,也許是因為肚子裡有了那個孩子,那個孩子,現在還存在著。
想到那個幼小的生命,葉思清不禁心口發熱,喉嚨也有些焦躁地攢動著,就在這一剎那,她忽然很想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不知道他更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葉思清壓在心間的話確實涌到了喉嚨口,就快要衝破禁錮,她揚起了泛紅的臉蛋,帶著愛意和秘密的話語即將因為她的情不自禁,脫口冒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邵勵城的聲音搶先迴蕩在包廂內。
「就這樣兒?你當我是流浪貓還是流浪狗?我是生意人,今天來這兒也是談生意的。」邵勵城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掐住了葉思清下巴,「丫頭,懂什麼叫等價交換嗎?」
葉思清一腔的愛語瞬間又埋回了內心最深處,兩片漆黑的眼睫顫動著,像是落入永遠無法逃脫的囹圄之中,驚慌掙扎的亡蝶。
葉思清無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邵勵城的視線隨即瞥向她的肚子,冷聲道,「怎麼?你要說現在胃還是不舒服?想跟我賒賬?今兒白天不是你跟我說身體沒毛病,用不著去醫院?現在突然又犯病了是吧?那還挺趕巧的。算我倒霉?」
邵勵城嗤嘲完這番話,就想拎開葉思清環在他腰上的兩條胳膊。
但葉思清沒有順從他的力道,把手鬆開,而是環得更緊了一些。
她只是把他抱緊了,卻沒有再開口。
「我不賒賬。」邵勵城一字一句地吭出了聲,「你提的要求,難,太難,不容易。單是一次,我得是賠了本,我還不想跟你做這買賣。」
葉思清默然聽著帶滿了刺的字字句句,咬了咬唇,突然俯彎了腰,雙手搭住了邵勵城的皮帶。
邵勵城濃眉猛地一皺,氣息加沉,一把握住了葉思清的肩頭,把人往上提了提,同時沉厲著嗓音道,「我不救,我不管這事兒。」
邵勵城看了一眼無動於衷,還再試圖掙開他的手腕,去開他皮扣鎖的女人,對她這麼甘願做出踐踏自尊的行為,心火更是怒漲,即刻提聲喝道,「你爸能把那姓霍的怎麼著?!頂多受點兒皮肉苦,磨掉一點兒脾氣!」
邵勵城眼見葉思清的肩頭似在發抖,咬合了牙根,悶聲又道,「丫頭,你也甭太嬌慣那姓霍的小子,大男人,吃點兒苦頭能怎麼著?免得你不情不願,在我這兒跟我磨磨唧唧的,要真做了這買賣,不就成了我強扭你這苦瓜的意思?」
「我沒興致。」邵勵城最後又強調了一遍他的答案。
葉思清卻固執地仰頭凝望著他,語氣輕柔舒和地說,「沒有那意思,我情願的。」
邵勵城怔在她的溫柔眼波和她說出的那句出乎他意料的話語中,反應遲了片刻,才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我情願的,我是心甘情願的。」葉思清說著,臉上甚而露出了一絲微笑,「只要你答應幫忙,不管什麼條件,你都可以提,我都能答應。」
邵勵城牙根登時又是狠狠一磨,話從緊合的唇齒間迸了出去,透著強烈的戾怒之意,「你說什麼都能答應?!」
不等葉思清做出肯定的回答,他又緊接著擲下問語,「要你跟我結婚,你行嗎?」
葉思清笑容不變,點頭應道,「好。」
邵勵城神情發僵,驟轉青白,壓抑著喉嗓,再問,「就算要你給我生孩子,你也願意?」
葉思清依舊點頭,「願意。」
「葉思清!你tmd——」邵勵城暴聲怒喝,硬朗的五官都被強盛的怒氣逼得將近扭曲,他猛地轉過身,同時將葉思清甩到了門上,隨後用自己整副身軀的重量壓住了她,雙手胡亂地撩扯著她的裙擺,恨然低吼著,「行,我今晚就讓你懷!」
邵勵城將要動手拆了懷裡的女人時,眼角餘光卻覷見了葉思清護在肚子前的小動作,他的暴虐動作便硬生生地止住了。
他昨天親眼看見她吐了酒水,吐得一臉苦色,後來還看見她捂肚子好幾次,不知道究竟是腸胃不適,還是之前他幹的混賬事兒累得她身體真的出了什麼毛病。
此刻眼見她這麼不舒服又警惕防備的模樣,心裡什麼怒火都不得不散去,只余滿滿的自責歉疚,疼惜憐愛。
邵勵城最終撤開了手掌,捋平了被他自己弄亂的白裙子,他的喉頭不斷地伏動著,咽下了無數的憤懣、焦躁、埋怨。
邵勵城強逼著自己,梳理順了自己的暴脾氣,卻也拉不下這個臉面,被刺傷得那麼深了,還能在這當口去跟葉思清說什麼軟話好話,他更不敢在此時出聲,就怕自己又會一不小心說出什麼惡言,傷著葉思清,把人推得更遠。
他只能伸手抱緊了懷裡的女人,堅硬的下巴不斷地磨蹭著葉思清的頭髮,沉沉地呼著氣。
直到葉思清在他牢固的懷抱里悶著話音提醒他幫忙的事,他才瞪著門板,硬著聲,從口中擠出一句略帶敷衍的話,「只要你乖,我會考慮。」
葉思清立即乖巧又安靜地不說話了。
邵勵城心下悵然,卻沒也再說什麼,又抱了葉思清一會兒,才放開人,隨後拉開了包廂的門,動作焦躁得像是在躲避什麼一般,他頭也不回地大步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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