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攥緊,手背青筋爆起,喉嚨仿佛吞了火一樣乾澀,「我只是……想一忙……」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最危急的時候轉身離開,事情過去了跑來幫忙,裘蝶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封靳言虛偽過。
以前覺得元令璽一口一個偽君子對封靳言是夾帶私人情緒了,現在看來,是她眼瞎識人不清。
元令璽得沒錯,封靳言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人!
「我只是想盡一心意……」
「不需要。」裘蝶打斷,一字一句清晰地拒絕。
封靳言卻不願意就此死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失去理智和正常的思考能力,不肯放手地糾纏
裘蝶和自己撇清關係,和元令璽在一起,有人照顧她,自己就能安心地跟展成寧再續前緣,這是皆大歡喜的事啊,為何他心裡會有這麼強烈的不甘、失去了最寶貝的東西那般,心頭空落落的,好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塊?
是因為元令璽的聲名狼籍,擔心裘蝶會受騙吧。
再怎麼虛假,他們也在一起了三年。
人是感情動物,哪怕沒有愛情,牽絆卻還是產生了。
這樣一想,他心裡總算是好受多了,話也順暢了不少,「這麼大的事,除了我還有誰能夠幫得上忙,難道你想讓叔叔阿姨這麼大年紀了,還為了你的事到處低聲下氣地求人嗎?蝶,別任性了,讓我幫」
「我了不需要,你聽不懂人話嗎?」裘蝶吼著打斷他的話,再也忍不住地爆發了。
身體裡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力氣,裘蝶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一瘸一拐地往裡走。
她不想跟封靳言吵,甚至連跟他話都覺得強烈地噁心!
此時此刻,裘蝶什麼想法也沒有,只想希望封靳言有多遠滾多遠,還她一個清靜的空間!
胳膊再一次被攫住。
封靳言不放心地看著她,眼底充滿了憐憫,「蝶,你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固執?是不是元令璽了什麼?你怎麼這麼傻?元令璽是什麼樣的人?他那種紅門公子哥的話怎麼能信?元令璽根本就不會幫你,他只是覺得有趣,逗著你玩而已。你不是孩,是成年人了,還會不知道元令璽為什麼接近你,又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嗎?」
他沒有往下,裘蝶卻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嘲諷地扯了下唇,她冷笑著接下去,「想什麼就直,何必吞吞吐吐?不就是想元令璽大費想要我的身體?」
「……」封靳言動了動唇,沒有話,他的確是這個意思。
裘蝶看到他偽善的模樣就想笑。
事實上她也的確是笑出聲來了。
一個冷血無情地將她置於死地不顧的男人,現在倒裝起了好人,關心起她的身體來了。
裘蝶不知道別人是不是經歷過這樣的事,又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但在她看來,這場景就跟國際笑話那樣好笑,荒謬到了極,「呵呵……真看不出來呢封少爺,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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