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裘蝶還陷在那個走馬觀花的夢裡沒有完全清醒,下意識喊著心中最念的名字,軟軟地伸出了手。
就在觸上那英俊臉龐的前一秒,動作猛然僵住,駭然地瞪大雙眼。
「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警局門口那個男人!
他彎著腰,半個身體傾在自己的上方,強大的氣勢居高臨下地壓迫著。
和昨天一樣的衣著,大概是穿久的關係,很多地方都已經皺起,但卻沒有不好聞地味道,一股淡淡的菸草味。
他的下擺隨意地露在外頭,領口的扣子開了好幾顆,一副玩世不恭的桀驁模樣,十足的野性。
從裘蝶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他的胸膛,分明的肌理往下延伸,在交錯的光線里形成誘~人的視覺效果……
在雜誌上見過不少裸~著胸的模特,真人還是第一次見,心猛然加束,「怦怦怦」失了正常的頻率。
見她醒來,原本專注於她臉上的漆黑雙懶洋洋眸往下一掃,又收了回去,繼續忙自己的事。
裘蝶感覺到臉上傳來觸感,如同柔軟的羽毛划過。
夢裡那真實的、被刀刃划過的觸感,就來自於此。
他在自己臉上做什麼?
裘蝶心驚地伸手想撫,被元令璽一個斜視的眼神瞪得僵住——
「不想燒成傻子就老實地躺著別動。」
燒?
裘蝶一怔,想起自己因為高燒在走廊倒了。
暈過去前一秒,她好像看到了靳言。
他來了嗎?
用力地推開眼前的男人,她急切地坐起,四下打量,卻發現病房裡除了她和陌生男人,沒有別人。
封靳言沒來,是這個男人送自己過來的……
垂下眸,裘蝶胸口難言的酸澀。
生病脆弱的時候,陪在身邊的不是相戀多年的男朋友,而是不相關的男人,她低落的心情可想而知。
元令璽看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心頭就不爽,黑眸冷厲地眯起,「一臉春心蕩漾,想野男人?」
「與你無關。」裘蝶別開眼看窗外,還沒從與封靳言鬧翻的情緒中緩過來,腦子有些隱隱地脹痛。
元令璽就是看她一臉春心蕩漾不爽埋汰一下,結果卻把自己搞得鬱悶了,覺得這女人慘白著臉的模樣礙眼到了極點。
一把撈起床畔的包,「嘩啦——」東西全倒出來,找到防水眼線筆,大掌虎口往裘蝶臉上一掐,刷刷刷寫起了字。
「你幹什麼?放——」裘蝶驚了一跳,趕忙伸手去掰。
男人和女人天生就存在著體力的懸殊,加上她現在還病著,完全不是元令璽的對手,就這樣被死死地扣著,亂寫了一通。
寫完後,元令璽捏著她的下顎,翻來覆去地查看,待眼線水全乾透了後,才扯嘴一笑,滿意地放開。
「你在我臉上亂寫了什麼?」裘蝶翻出化妝鏡查看。
這一看,差一點沒氣昏過去。
這個莫名其妙不知道從里冒出來的陌生男人,居然用防水眼線筆在她臉上龍飛鳳舞地寫了兩句子——
左邊:生是元家人。
右邊:死是元家死人。
額頭上橫批:已婚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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