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花瓶應聲而碎,元令璽就這麼被砸了個正著。
水「嘩啦……」噴散出來,全倒在元令璽的身上,水珠順著發梢不斷地滴落,就連裘蝶身上,也濺到了些。
「x!你~他~媽~的嫌命太長找死——」一拳狠狠地砸在枕頭上,抓過被子抹掉裘蝶臉上的水珠,暴吼著轉頭。
後面的話接噎在喉嚨里沒了聲,他認出來人是裘蝶的舅舅了。
元令璽這個人脾氣像火山一樣爆,唯我獨尊的,誰也入不了他的眼,只要真觸了他的逆鱗,犯了他的禁忌,不分男女老少,該揍就揍,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他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尊卑、長幼,階級地位在他眼裡更是如同狗p。
元令璽的世界裡,只有一條判斷準則,那就是惹到他、跟沒惹到他這兩種。
惹了他,就得挨教訓,哪怕是叫天王老子來求情都沒用。
不過元令璽這個人有一點,被劃入自己人那一掛的,他的容忍度會無限放大。
所以被裘蝶的舅舅用花瓶敲破了腦袋,他也沒有像平時那樣暴怒,揪了對方就開揍,只是一張俊臉黑得像潑了墨似的。
「你——你——你是誰?為什麼跑到小蝶的病房裡來?我——我——我警告你別亂來——趁事態還沒有擴大——馬——馬——馬上離開……不然我就——就——報——報警了!」
裘晉康只有一米七出頭,往一八七的元令璽面前一站,氣勢上首先就弱了一大截,顯得非常沒有震懾力。
儘管如此,他也沒有退開,抓著半截花瓶,抖著身體將外甥女護在身後。
裘蝶原本被吻得暈頭轉向的,裘晉康這麼一鬧,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顧不得被撞見的羞窘了,抓著裘晉康的胳膊往後拉,「舅舅,你別……」
元令璽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她擔心舅舅會被打。
「小蝶你放心,舅舅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裘晉康轉身,安撫地拍了下外甥女的手,又迅速地轉身,手裡的半個花瓶揚得高高的,「還不走,真要我報警叫警察來,以猥褻罪把你抓起來嗎?這可是要判刑的,五年以上,十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猥褻罪……
還五年以上,十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元令璽活到二十八歲,還是第一次被人扣如此丟人的罪名,長眸一眯,一時沒控制住,森寒的氣息就這麼竄了出來,咻咻地冰凍著四周的溫度。
裘蝶看到他眼中的寒意,心頭一驚,連忙把舅舅拉到身邊來,「元令璽,這裡是醫院,你別亂來……」
眯眼掃了緊緊抓著裘晉康的小女人一眼,元令璽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她漲紅的臉色,和被吻腫的菱形紅唇。
想著方才那滋味,元令璽心情一下子又通暢了,扯了下唇,什麼也沒說,像個黑~社會老大般,踱著慢悠悠的步子靠近。
裘家一老一小看著他,心吊到了嗓子眼。
「你——你——你別再過來了啊!我真的要報警了啊!」裘晉康單手護著外甥女,低頭就撥號,抖著手按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拿的是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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