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會幫忙,裘蝶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我來就好——」
「閉嘴!一邊呆著去!不知道自己手上有傷不能碰水?就不能老實點給小爺省點心?」
「我沒事。」傷口都那麼久了,早好了。她說著,又要伸手。
下一秒身體忽然騰空,被抱到上了盥洗台面。
一個水晶玻璃制的水果盤塞到膝蓋上。
「老實捧著。」元小爺蠻橫地命令,洗好的水果瀝乾水,放入水果盤中。
「……」
這家醫院成立了很多年,盥洗台是那種比較高的,裘蝶不是很高,大概一六五左右,要從盥洗台上下來本就有點困難,現在還捧著個水果盤,想安全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摔了還是小事,要是驚動了舅媽他們……
權衡一番,她放棄了。
洗個水果而已,也沒什麼好爭的。
安靜地捧著水果盤坐著,給元令璽遞水果。
動作之間,手腕上的舊傷痕時隱時現。
元令璽淡淡地掃了一眼,狀似無意地問起,「怎麼受傷的?」
裘蝶一滯,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元令璽在問自己話,舉起手,「你說這個麼?」
「嗯。」元令璽低低地應了聲,嗓音顯得比平時低沉了許多。
回憶過去的裘蝶沒有注意到,把另一隻手的袖子也拉了起來,淺淺一笑,「三年前出了點意外,留下的,腿上也有。」
清洗水果的動作一頓,元令璽瞳孔微微緊縮,「什麼意外?」
「遇上綁匪了,對方好像弄錯了人,把我當成了展志禾的女兒……警方很快破了案,不過雙手雙腳還是留了點印記。」裘蝶笑了笑,對幾乎被綁匪折磨至死的那段往事並沒有太多的害怕,因為那時候,她堅信封靳言會救她。
後來封靳言也真的來救她了,甚至還為止被捅了好幾刀,腦子也受了重創,幾乎喪命,在醫院住了大半年才好起來……
想著那段往事,裘蝶不由入了神。
忽然腕間傳來一陣濕~熱。
她低頭,懷裡的水果盤被放到了一旁,元令璽握著她的手在親吻。
「你——」裘蝶下意識縮手,卻在觸到他那雙幽黑如深潭的瞳眸那一剎那僵住了,仿佛被按了暫停鍵般再也無法動彈,只能看著元令璽不停地輕舔自己手腕上淡淡的絳印,然後往手心蔓延,反覆地輕啃……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裘蝶渾身發顫,過了電流一般,臉頰一點一點地緋紅。
看著她垂著眸害臊的模樣,元令璽心頭一盪,將人拉進了懷裡,抬著她的下顎,薄唇直接印了上去。
「唔……」裘蝶瞪大了雙眼驚呼,卻正好給了他機會,舌頭直接竄了起來。
元令璽雙瞳極深極濃,直勾勾地盯著她,仿佛兩個大黑洞要把人吸進去,專注而深情。
裘蝶被看得頭皮發麻,這一瞬間,竟神使鬼差地冒出一個讓她自己都嚇一跳的念頭——
元令璽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這個想法讓裘蝶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可能吧?
他們才認識多久?
可要不是對她有意思,非親非故的,元令璽什麼要這樣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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