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騫,在你心裡,我林夏就是這麼不講義氣的一個人嗎?」不知道怎麼回事,林夏聽見黎少騫那句『如果你要去告訴雷曜,我不攔著』會莫名的感到生氣,也會忍不住去心疼他。【ka" //
雖然她承認,剛剛偷聽到電話內容的那一刻,她真的很想給煙煙和雷曜打一通電話,告訴他們黎少騫就是背後的主謀。
事實上,她剛剛完全可以裝睡矇混過關,等黎少騫回房裡,她再偷偷打電話給煙煙或者雷曜,可她並沒有那麼做。
起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是現在她明白了,那是因為她和黎少騫是一類人,她相信他骨子裡其實不壞,她想拯救他,想要化解這種恩怨。
別人不了解真實的黎少騫,這一聽到這件事肯定會指責她,可是連日來的相處,她很確定,黎少騫他其實不壞,他是個相當不錯的人。
她不想看他再錯下去,不想看再繼續折磨自己。
不懂她那番話里所要表達的是個什麼意思,黎少騫稍稍鬆開她,按住她的肩膀,不敢置信的閃了閃眸,「林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不會去雷曜面前告發我?」
「告發有用嗎?你都說了,我就算去告發了,你也不會收手,那我又何必去做無用功呢!」滿含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林夏搖頭道。
聞言,黎少騫頓時感動的一塌糊塗,一個伸手就再度扯進了懷裡。
用盡全力的抱緊她,黎少騫啞著嗓子在她耳邊低笑,眼底氤氳的感動的薄霧,「林夏,我沒看錯人,真的沒看錯人。」
「你知道嗎?你剛剛那番話對我來說好溫暖,哪怕我知道你也不全是為了我才那麼說的,但我依然感激你。至少,你有照顧到我的感受,你會擔心我。」
「我說了,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再錯下去。」伸手摟住他的肩膀,林夏試著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這個男人的心。
驚訝於她不經意間的一個小動作,黎少騫受寵若驚的閃著淚光笑了。
天哪,夏夏主動抱他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她對他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好感麼?
掌心輕拍著他偉岸的脊背,林夏像知己一般試著讓他去敞開胸懷告訴她事情的始末,「少騫,如果你也把當朋友,就告訴我你們黎家跟雷家到底有什麼恩怨,以至於你要這麼處心積慮的吞併雷霆?」
黎少騫下意識的抿了抿唇,黑眸中划過一抹猶豫。
本不想告訴她家裡的事情,上次已經說的夠多了,可懷裡的這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對於她的要求,他做不到不理不睬。
緩緩鬆開他,牽著她朝樓道口走去,他溫柔的沖她眨了眨眼,語氣是慣有的溫柔,「我們去書房,我再慢慢告訴你。」
「嗯。」這一次,林夏沒有拒絕,而是任由他牽著自己,和他一起上了樓。
對她來說,她和黎少騫擁抱牽手那都是屬於朋友的範疇。
書房裡,兩個人並肩坐在靠窗邊的兩張單人沙發上,中間隔著一張圓形的玻璃茶几。
拿起茶几上的一瓶紅酒,往她面前的那隻紅酒杯里斟酒的時候,黎少騫驀然想起來她懷孕里,準備抽手的時候,林夏卻說,「你幫我少倒一點,喝一點點沒關係,不然你一個人喝會很悶。」。
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黎少騫搖了搖頭,還是沒往她杯中倒酒,而且替自己斟酒滿滿一杯。
惦著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著,他彎唇笑道,「還是注意點比較好,孩子的生命健康高於一切。不過一杯酒,等你生產完,要喝什麼樣的好酒我都會買給你,但是現在你必須忍一忍。」
聞言,林夏頓時自慚形穢的低下了頭。
一隻掌心輕輕覆蓋在小腹上,她自責的笑開,「還是你心細。」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主張你打掉孩子嗎?」舉杯,輕抿了一口,黎少騫便把酒杯放回了茶几上。
「為什麼?」林夏好奇的朝他看過來,也挺想知道原因的。
苦澀的笑笑,黎少騫的神色漸漸轉為憂傷,「因為我聽我家的傭人說,我媽曾經一直想打掉我。吃避孕藥,錘肚子,反正無法不用其極。覺得我是襁堅犯的孩子,死活不想生下來。」
林夏一臉同情的看著他,想說句話安慰他,卻是不知道說什麼。
「我能出生,而且還這麼健康,那簡直就是奇蹟。連醫生都說我命大,被我媽那麼折騰都沒掉。不過跟我比起來,我弟弟就倒霉了。也許因為我媽亂吃一些避孕藥,不想生下他,他才會因為發育不良而得了先天性的心臟病。醫生說,他可能活不過二十歲,今年正好十九……」
提到弟弟阿哲,黎少騫就忍不住惆悵的伸手捂住了臉。
聽聞他弟弟的情況和他的遭遇,林夏不免埋怨起了他的母親,「伯母也真是的,怎麼能這樣?就算不愛伯父好了,可是孩子有什麼錯。你弟弟他是真可憐,那沒辦法治嗎?」
「有辦法治就好了,他的體質根本不適合換心臟,只能靠藥物控制。」頭痛的揉著眉心,黎少騫的語氣里透著明顯的自責和無奈。
「怎麼會這樣。」林夏也不知道什麼好,只能暗暗替他弟弟可惜。
哥哥都是一表人才,想來弟弟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那孩子長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我們也一直不許他談,因為怕他受傷。我記得小時候,他跟一個同學打架,同學說了一句他是個病秧子,當時他一生氣就昏倒了,那次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可把我們嚇死了。打那之後,但凡他交朋友或者分班,我都會跟他身邊的人打招呼,讓他們讓著他一點,別惹他生氣,不然他心跳一加速,後果相當嚴重。」
「他叫什麼?」聽他這麼一說,林夏愈發覺得那孩子真可憐,不免想見見他。
「阿哲,全面叫安哲,他跟我媽姓的。」黎少騫淡淡的答道。
「你也別太擔心,興許醫生的話就是唬人的呢。我相信,阿哲他應該吉人自有天相。」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林夏笑著安慰他。
提起頭來,感激的沖她笑笑,黎少騫也自欺欺人的點了點頭,「嗯,我也覺得。你是沒瞧見他,那孩子長得可我比帥多了,乾乾淨淨,白白細細的,皮膚比你們女生還好。打小,他就超受歡迎,男生女生都愛跟他玩。他跟我不一樣,他愛笑,也單純。他喜歡畫畫,他畫的畫兒可好了,在全國書畫比賽拿了很多獎。」
提起弟弟阿哲的時候,黎少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難得的笑容,眉宇間也難掩一份驕傲。
那一刻,林夏被他的笑容感染了,其實這男人發自於心的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少騫,你是個哥哥。我就說嘛,你根本就是不錯的人。那,為什麼要跟雷曜對立呢?你不了解雷曜,他這個人是我見過的男人里最有擔當,最有魄力的一個。你知道,我向來不會服什麼人,但雷曜就是其中一個。如果你們能認識一下,我相信你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我這麼說,不是因為他的老婆跟我是閨蜜的關係,而是從事實的角度……」
不等她說完,黎少騫就斬釘截鐵的沖她擺了擺手,「不可能的,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他做朋友!」
「為什麼?」不懂他為什麼那麼恨雷曜恨雷家,林夏迫不急大的想知道這起中的淵源。
住我麼林。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黎少騫擦了擦嘴角,笑著跟她講起了這其中的恩恩怨怨。
「我的母親,就是那個拋棄我和弟弟的女人,上次我跟你提過。她跟雷曜的父親雷漢森好像是親梅竹馬,兩個人彼此相愛,可不巧的是,我的父親也愛上了她。因為雷漢森的母親嫌棄我母親娘家沒錢,不同意他們的婚事,剛好又知道了我父親愛慕我母親,兩個人便設下了局,讓我父親強|暴了我母親,這樣便有了我。」
「那個年代,女人失去了清白又未婚先孕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於是,她迫於家裡的壓力,不得不嫁給我父親。說是嫁,也不過就是給了一具驅殼給我父親。這麼多年,一直到現在,我父親對她都是百依百順,可她的心就像是石頭做的,怎麼捂都捂不熱。」
「我和弟弟小的時候,家裡最常發生的事情就是傭人急匆匆的跑去跟父親說:『老爺,夫人又逃了』。然後,父親就會進行全城大搜索。」
「這就是我生長的環境,簡直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是不是很可笑?」
聽了黎少騫的陳述,林夏才恍然大悟,「天哪,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和我的父親一起對付雷家了吧?就是因為我母親心系雷漢森,以至於我們一家都被她忽視的徹底。我的童年,沒有得到一絲的母愛可言。可雷曜他憑什麼過得那麼幸福!」
雷家的家事不便外露,林夏只好從側面勸黎少騫,「你怎麼就知道雷曜過得很幸福,你是他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難道你不知道這一說麼?何況,豪門深似海,你不跟我說這些,我也以為你過得很好,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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