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國公府。
馬氏等了一早上,眼見快正午了,人都沒回來,便找了幾個馬家的小廝去打探,沒想人還沒出屋子呢,馬三家的已經在院落里喊了。
「大太太,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
馬氏一喜,趕忙走出屋子相迎,卻見上官玄策為首的一群人包袱款款,扛著人,一派打家劫舍,強搶民女的派頭,自己的兒子更是一臉打了雞血的興奮狀,走路都是帶風的。
一路行來,國公府的下人們皆是一副驚恐狀,眼珠子都不知道該往哪看。
「這……這是怎麼了?」
上官玄策笑道:「無事,不過是廢了點力氣。好了,回府了,把人放下吧。「
幾個彪形大漢將繁星的丫鬟們從肩上放落,粗壯的嬤嬤卻是哎呀了一聲,引得眾人齊齊望了過去,嬤嬤抬頭,苦笑地對著上官玄策道:「老爺,大姑娘好像……呃……睡著了!」
眾:」……「
繁星是太累了,一宿沒睡,嬤嬤抱得又舒服,想著演戲就要演到底,所以不管發生什麼動靜,她都無視,久了,她就真睡過去了。
見女兒睡得香甜,上官玄策哪裡忍心叫醒她,趕緊吩咐嬤嬤將她抱去打掃好的閨閣,並吩咐幾個丫鬟好生伺候,別先緊著整理行李,讓她睡踏實了才好。
八個丫鬟乖巧地應了,跟著嬤嬤去了新的院落。
將女兒接回來後,上官玄策的心情鬆快多了,鬧了一早上,茶水也沒喝過幾口,進了屋子便是連喝了三杯茶,又讓馬氏取了些銀兩打賞去侯府的一行人,許也是高興,賞銀竟有二兩之多,喜得幾個下人跪到地上朝他猛磕頭。
「好了,都下去吧,今日的事都爛在肚子裡,誰問都不許多說。」
「是!」
馬氏心裡滿腹疑惑,想問又不敢問,看到兒子爬上椅子,伸手往桌上的盤子粗魯地拿糕點吃,皺起眉頭就往兒子的小爪子拍了過去。
「做什麼這麼沒規矩,洗手去!」
上官司琪摸摸手,苦哈哈地道:「娘啊,兒子肚子餓!」
「平日裡教你的規矩都忘了?還不快去洗手,還有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怎麼髒成這樣?」
「哎呀娘啊,你怎麼越來越囉嗦了。」他撅起嘴委屈巴巴地看向上官玄策。
上官玄策伸手狠狠地揉了揉他的腦袋瓜子,道:「今日琪兒功勞最大,最該賞,就賞你一天不用守規矩,想怎樣就怎樣。」
「謝謝爹!!」上官司琪歡快地扭身爬上凳子,兩隻手往桌上盤子裡抓點心,抓完就往嘴裡塞。
馬氏擔心他噎著,嚷道:「慢點,沒人和你搶。」
「哎呀,娘,你就別囉嗦了,兒子餓!!」他滿嘴的食物,形如一隻圓滾滾的土撥鼠,又拿起茶壺就著茶嘴喝水。
馬氏見了趕忙將茶壺搶了過來:「你這孩子,這茶是冷的,你剛吃了糯米做的點心,喝了涼茶,一會兒就該鬧肚子了。」她回頭對著丫鬟道:「去拿壺溫熱的茶來。」
「是!」
「還有……」她又吩咐道:「老爺和公子都沒用午膳,你讓廚房趕緊送些來,要好克化的。」
丫鬟們點點頭,不過一會兒,桌上就布滿了菜。
上官司琪見了眼睛直放光,十足十的餓瘋了,一頭牛都吞得下。
「娘,我要喝雞湯。」
馬三家地過來道:「老奴這就給公子盛湯,公子可慢點喝,別燙著了。」
「知道了,趕緊的,趕緊的,我還要雞腿。」
馬氏看了直搖頭,但自己緊著給上官玄策夾菜,兒子就交給馬三家的伺候了,不過沒忘了叫兒子將髒衣服脫下來。
上官玄策也餓了,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湯湯水水落了肚,整個人更加神清氣爽了,漱了口後道:「菽沁,一會兒明琅醒了,你便隨我去瞧瞧她,看她還缺什麼嗎,缺什麼就補什麼,一定都要最好的。」
他是決計不會再讓女兒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了。
「我省得,只是……」她心裡略略有些為難,剛才那孩子睡著了,她也沒瞧清楚,想著一會兒要見人,心裡就緊張,「夫君,我到底是後母,她心裡會不會怨我?」
自古後母難為,何況就在她和夫君逍遙快活的十三年裡,這孩子受盡了苦頭。
「她是個明事理的孩子,怎麼會怨你,你只需誠心相待,相信她會念著你的好的。」
「娘,你要是害怕,一會兒兒子也陪著你去。」
他雖然也去了侯府,可要緊鬧騰,壓根就沒和姐姐說上一句話。
馬氏拿起帕子往他沾了米粒的衣襟拍了拍道:「你都多大了,吃個飯還掉米粒。我都還沒問你,你那衣服是怎麼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泥地里滾過了一遍。」
「這你就要問爹了,是爹的計策,我只是照著命令辦事罷了。娘您是不知道,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您就別怪我衣服髒不髒了!」
馬氏聽了這話,多少也猜到父子兩人在侯府發生了什麼事。
「好,不說你了。那吃完了就趕快去沐浴,你早上出去的早,還沒給老太太請過安,一會兒和娘一起過去。」
「啊!?還要請安!?爹,不是說我今天不用守規矩的嗎?不去行嗎?」
「嗯,不去。」
「太好了!」他高興壞了,又讓馬三家的盛了碗飯。
馬氏驚道:「夫君,你不能這麼寵著琪兒。」
「無妨,說了賞他今日不用守規矩的,那便不用守,老太太那估摸著暫時也不會想理我們這一家子,琪兒更用不著刻意去討老太太歡心,左右老太太現在心裡最疼的是我那個屁股被打腫了的大侄子。琪兒生龍活虎地往她跟前一站,反而是礙了眼。」
馬氏作為新上門的媳婦,恪守禮節,處處謹慎,就怕自己做錯了惹國公府一眾人不高興,可現下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卻是完全沒這種壓力,從回來到現在,跋扈得在國公府里橫著走,她膽子雖然不小,可也受不了這個啊。
上官玄策看出了她的心思,牽起她的手拍了拍,道:「你別胡思亂想,原本我在家的時候就是這副德行,沒道理過了十三年就收了性子了,不是這性子的我,便就不是上官玄策了。」
「可剛回來就這樣到底……」
上官玄策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我沒鬧個天翻地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看看他們都幹了什麼,薄待了小四不說,還苛待明琅,我哪咽得下這口氣。我做我的壞人,你做你的好人,我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沒事的,按照我的方法來,定不會讓你難做。」
「我知道夫君不會,可明琅剛回來,你又這樣,難道夫君就不怕老太太將怨氣撒到她頭上。」
「這我也考慮過,可你想過沒有,她不喜明琅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想要一下子改變,難!有我在,明琅也不需要她的喜歡。我的女兒沒必要為了那一個兩個的薄情親人去壓著自己的小性子,怎麼順心怎麼來。闖了禍,鬧了事,自有我這個父親護著。」
「哈哈,爹,那我呢,那我呢!!」
上官司琪聽到這話,可是最樂呵的一個,這豈不是代表以後他也能在國公府橫著走了。
「只要不做卑鄙的事,且理在你這,不管做了什麼,我都會像護著你姐姐那樣護著你的。」
「好咧!!」他蹦躂下椅子,「我省得了。哈哈,這就爽快了嘛。那爹,娘,我先去洗澡了,一會兒姐姐醒了,我們一起去看她。」
上官玄策點點頭,「洗了澡,你也睡一會兒,等你姐姐醒了,會讓人叫你的。」
「好!」
**
繁星睡到傍晚才醒來,這一覺睡得她極舒服,但睜眼瞧見陌生的環境,她一下沒回過神來。
紅櫻見她醒了,忙過去扶她起來,「姑娘,總算是醒了,您這一覺竟睡了兩個半時辰。」
繁星伸了伸攔腰,環視新屋子一圈,問道:「這家具怎麼看著都是新的?「
「可不是新的嗎,奴婢幾個見了也是嚇了一跳,想老爺是昨晚才回來的,這一個晚上的時間竟就置辦得這麼妥當了。屋子裡的家什,全都是新造的,不是紫檀木的,就是酸枝梨木的。姑娘,您過來瞧,連衣裙鞋襪都準備好了,整整齊齊地碼放在柜子和箱子裡的。奴婢和香梨比過,都是您的尺寸,一絲一毫都不差的。對了,箱籠里還有三件上好的紫貂斗篷,兩件白狐狸毛披肩,奴婢瞧著都是上好的毛皮,一根雜毛都瞧不見。另外帽兜,暖手套,也都準備齊全了,到了冬天,姑娘都不用另做了。」
待她說完,蜜桔又跟著道:「還有妝奩里的胭脂水粉,都是江南美人齋的東西,有三套,奴婢看過那顏色,都是姑娘往日裡喜歡的。」
「嗯嗯,奴婢這裡也有好物件,首飾匣子裡有紅寶石的頭面,玉芙蓉的頭面,還有珍珠的,姑娘,那珍珠好大,好亮……您要不要看看……」甘荔說話間就要將匣子捧過來給她瞧。
碧桃道:「姑娘,奴婢這有十幾雙鞋,每一雙的繡工都了得,精緻得像是活物,最難得的是鞋頭還鑲嵌了老大一顆的南珠。「
幾個丫鬟見她醒了,皆開始嘰嘰喳喳如數家珍了。
就因為這些東西太多了,她們帶來的東西,反而沒地方放了。
這麼多名貴的東西,又準備得那麼齊全,絕無可能是國公府的人置辦的,因為就算是最受寵的上官明瑜,也未必有鑲了南珠的鞋,還十幾雙……
「看來父親回來的時候,是一路往家走,一路置辦這些東西了。」不然也不可能一個晚上都置辦妥當。
這其中有關她的喜好,齊湛肯定居功至偉,但要說女兒家的東西,男人也未必真懂,這採買上,馬氏肯定出了不少力。
瞧瞧這些東西,皆是細心選的,而且……
三個字:不差錢!!!
------題外話------
作者有話說:
二更照舊11:55
後母的技能就是……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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