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王放下茶杯,眉毛一挑,薄唇淺笑卻冷若冬日裡的寒月,直教人瑟瑟發抖,「太子妃這大禮我可受不起,沐風,把太子妃扶起來。」
「是!」沐風上前。
「不,」襲錦雲聲音發抖,十指又抓緊了琪王,「錦弘還年輕,請琪王開恩,都是我的錯,請琪王開恩。」
「太子妃,得罪了!」沐風冷言道,毫不客氣的拎著太子妃的胳膊,將她丟給了身邊的丫鬟。
襲錦雲無奈,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錦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爺爺非得活活打死她不可,衝動之下,竟然跑到擂台邊,直接給襲玥跪下了,「姐姐,是我錯了,你放過錦弘吧!」
說罷,衝著地面就是一個響頭。
襲玥冷眸掃了一眼襲錦雲,收回最後一腳,居高臨下的看著襲錦弘,「你,認輸嗎?」
襲錦弘不願認輸又心有餘悸,只好閉嘴不答。
「好,」襲玥點頭,依舊面無表情,「不愧是襲家子弟,你的身手的確在承兒之上,可在骨氣上,你不如他。」
說罷,襲玥轉身下台!
襲錦弘趴在地上,一動整個身子都在痛,襲錦雲趕緊跑過去,直掉眼淚。
襲承從始至終都震驚的看著襲玥,除了這張臉,他真的看不出眼前的女人跟他的姐姐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襲玥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不作解釋,只對秋玲道:「扶少爺回府。」
「是!」
襲承被秋玲攙著,自襲玥毒名狼藉之後,第一次這麼聽襲玥的話,看著襲玥的背影,好像又回到了小兒時,父親還在世的時候。
「等等!」
身後傳來襲錦弘微弱的聲音。
襲玥轉身,無聲的詢問。
「你為什麼不殺我?明明……」襲錦弘定定地看著她,他不明白,明明生死狀都簽了,她為何不下殺手,他跟襲承交手的時候可沒想過要手下留情。
為什麼?
襲玥想了想,薄唇微啟,「因為我姓襲!」
攬月軒。
襲承吃了郁塵給的藥,臉色好了些許,襲玥坐在襲承身旁,細心地為他塗藥,看著這孩子個頭倒是不小,卻是瘦的不行,如今又被打成這副模樣,唯獨那雙眼睛,依舊倔強清明,強忍著傷痛,就是不出聲。
秋玲將紗布遞給襲玥,襲玥接過,看他握緊了拳,放輕了力道。
包紮的手法嫻熟自然,竟像是早已習慣了似的,琪王神色微變,又不動聲色的將眼底的懷疑歸於平靜。
包紮完畢,襲承收回了手,一句話不說,卻一直盯著她看,襲玥抬頭,正對上襲承有些糾結的眸子。
「怎麼了?」
「你……」襲承心中彆扭,之前襲玥喜好毒功,敗壞門風,母親便不讓他和姐姐來往。後來在書院又因為姐姐的蛇蠍之名備受欺凌,如今這一聲姐姐卻是怎麼也叫不出口了。
襲玥倒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還是不肯認我這個姐姐?」
襲承被戳中了心思,又想到襲玥在擂台上毫不猶豫的就替他在生死狀上摁了手印,頓時眼眶一熱,情不自禁就叫出了口,「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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