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霖皺了眉,身形卻是猛地頓時。
阿禮難得膽大了一回,「入城之前,您答應了娘娘,會讓娘娘過上她想要的生活。您今日若是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插手了此事,便是徹底捲入了琪王和太子的爭鬥,多年的心血便是付之東流,您還要去嗎?」
蕭景霖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清亮的眼睛已是一片陰沉。
「主子……」阿禮怯怯的看著蕭景霖上了馬車,臉色卻是從未有過的陰沉,一點也不像平日裡玩世不恭的六皇子。
馬車原路返回,生怕他後悔似的,阿禮親自駕著馬車,飛快的揮舞著手裡的馬鞭。
蕭景霖坐在車內,窗口的帘子被風帶起,襲玥的身子若有若現,而他卻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耳邊已經被咒罵的聲音掩蓋,像一把無形的刀狠狠地戳在襲玥的心上,雞蛋菜棒子打在身上,說不疼是騙人的。
襲玥有些呆滯,不是躲不了,而是為什麼要躲。
曾經老大告訴她,特工的存在就是保護弱者,讓惡人付出代價。
她曾經懷疑過,可是每殺掉一個惡人,老百姓對她這位隱藏的無名英雄都是一陣叫好;每救出一名人質,便能看到多一家的團圓。
那時候,她覺得是幸福的,感動的。
可此時此刻,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卻都長了一副惡人的面孔,不分青紅皂白的對她惡言相向,用盡全身的力氣欲置她於死地。
她愣在原地,眼前已是一片模糊,感覺胸口在發疼,比身上的痛還要讓人窒息,喉嚨里仿佛堵著一塊大石頭,任她再怎麼掙扎也無事無補。
隱約看見王府的大門緊閉,重兵鎮壓!
襲母和襲承趕來,被官府的人攔住,又是焦急又是憤怒。
旁邊的襲淵卻是讓人放了他們。
頓時身子被緊緊地抱著,襲母的手臂護著她的腦袋,強忍著眼淚笑著安慰她,「孩子,別怕,娘相信你……」
「姐,承兒也相信你。」襲承長臂將母女二人抱緊,身為家裡唯一的男子漢,他用高大的身軀為她們擋著百姓的攻擊,守護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冰冷的身體被捂得多了一絲暖意,她感覺自己像個無措的小孩,被家人呵護著,信任著,鼻尖一酸,一股熱流浸濕了臉頰上的冰冷。
襲玥這才醒悟,她竟然哭了,久違的眼淚就這樣輕易地掉落,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
許是被這一幕感動,百姓的憤怒稍減,再也沒人往他們身上丟東西。
襲淵端著大將軍的架子,這才讓官兵將百姓逼退,和大理寺卿秦大人一起上前,派人將她拿下。
理由是在楚霄死亡的那間牢房裡,發現了一封楚霄留下來的認罪書,上面說全是襲玥指使,怕襲玥殺人滅口才提前準備的。
以嫌疑犯的罪名將襲玥壓入天牢,名正言順。
襲承對上襲淵,雖個頭不小卻單薄得很,自是比不上襲淵的高大威猛,卻沒有絲毫畏懼,「想要動我姐,先過我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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