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盡君如故 第97章 往事歷歷在目,真相昭然若揭

    小姑娘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上前拉住他的手,靈動的眼眸彎成了月牙,「我可以幫你報仇。」

    蕭景霖黑了臉,將她的小身板從頭到腳看了一眼,「就你?」他輕哼一聲,抓住她的肩膀,指了指出宮的方向,「瞧見沒,從這裡出去,別讓襲老將軍等急了。」

    說完,他轉身大踏步離去,見她沒跟上來,微微揚起了唇,不過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條大蛇,擋住了他的去路,拱起半人高的身子朝他撲過來。

    蕭景霖轉身就跑,正見小南雙手抱臂,笑盈盈的看著他,等他到了跟前,她撲哧一聲笑出來,「讓你丟下我,看你還……喂喂……」

    蕭景霖牽了她的手拔腿就跑,心裡暗道倒霉,瞧這襲大小姐莫非嚇壞了不成,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兩個小人跑遠了,小南跟在他們身後,眼前的場景又換了一幕。

    小姑娘穿著一身太監裝,從宮牆下的狗洞裡鑽進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柳絮洋洋灑灑的落下,落在河岸邊妖艷的懸鈴花上,蕭景霖一身錦衣,手上捏著一片花瓣,花瓣襯托著如玉的手,背影透著憂傷,伴隨著片片柳絮,倒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童。

    小南也跟小姑娘一般看呆了眼,怔怔的愣在原地。

    『吱呀』一聲,驚動了蕭景霖,他轉過頭來,五官俊秀清透,清亮的眸子黑白分明,眉間隱隱透著一絲傷感,風輕揚,柳絮潸然落下。

    他仿佛置身於畫軸里,眸子眨了一下,微微泛起一絲不悅,小南心裡一陣緊張,見他定定的看著她,更是心跳如鼓。

    就在這時,身後又傳來幾聲枯木被踩斷的聲音,小姑娘唇邊噙著笑,身子穿透小南,直直的走向蕭景霖。

    小姑娘越走越近,伸手摸上蕭景霖的臉,惹得蕭景霖皺了眉,一把打開了她的手,黑眸裡帶了些怒意,「你是哪個殿裡的太監,竟敢如此無禮。」

    太監?

    小姑娘皺了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太監裝,大眼睛一轉,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猝不及防的摁向蕭景霖的額頭。

    「你幹什麼?」蕭景霖被她一推,身子抵向了身後的大樹,小姑娘的手指緊緊地摁著他的額頭,眼中星光璀璨,痴痴地道:「你長得真好看。」

    女孩子?

    蕭景霖本想推開她,這下倒是不好動手了。

    小南輕閉著眼,嘴裡默念著什麼,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可愛極了,蕭景霖微蹙著眉,手動了又動,終究沒有落下來,這女扮男裝的小太監比他矮了半個頭,他若是動手了豈不是以大欺小?

    頭上的手指挪開,蕭景霖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伸手厭惡的擦著額頭上的血跡。

    「這下,你就是我的了!」小姑娘雙手叉腰,指著蕭景霖,「以後,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哪裡冒出來的瘋丫頭,真是瘋言瘋語。」

    怎麼這兩天遇到的女孩子,一個個的腦子都有問題,蕭景霖稚嫩青澀的俊臉上浮上一抹惋惜來,眼神略帶同情的看了小姑娘一眼,像個大人一樣嘆了口氣,繼而回了院子。

    「喂,你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小姑娘追在他身後解釋。

    小南怔怔的抬起自己的手,食指上也如小姑娘一樣的冒著血,胸口的跳動還在繼續,院子裡傳來蕭景霖不勝其煩的聲音……

    小南抬起步子,這熟悉的聲音像是引著她似的,讓她情不自禁的跟了進去。

    眼前又換了一幅場景,小姑娘整日偷偷溜進來給蕭景霖從宮外面帶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蕭景霖從一開始的拒絕,到後來與小姑娘打成一片。

    兩人在佟妃的房間裡鬧得正歡,忽然外面響起佟妃的聲音,「景霖這孩子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小姑娘睜著大大的眼睛,有些好奇蕭景霖的娘是何模樣,她準備去開門,蕭景霖卻一把拉住她,「不,不行,快躲起來,不能讓母妃看到你。」

    「為何不能讓你母妃看到我?」

    蕭景霖眼眸閃了閃,要是讓母妃知道了來歷不明的她,定是要將她趕出去的,這樣一來,他今後便是再也見不到她了,眼見著小姑娘睜著無辜的眼睛,蕭景霖臉上微微一紅,敷衍道:「總之,你先藏起來。」

    蕭景霖急忙推著身後的她,手卻摸了個空,回頭一眼,小姑娘已經鑽進了床底下,水靈靈的眼睛在黑暗的床底下格外動人。

    佟妃的聲音又響起,「皇上難得來一趟,景霖若是知道了,定會樂開花的?」

    父皇?

    糟了,父皇怎麼來了。

    蕭景霖睜大了眼睛,眼看著房門被推動,連忙轉身一溜煙也和小姑娘一樣鑽進了床底下。

    小姑娘一臉新奇,時不時的戳戳蕭景霖的臉,蕭景霖看著母妃和父皇進來,嚇得僵直了身子,捉住小姑娘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外面。

    「景霖沒在這裡,定是在祠堂里,臣妾這就讓人去找。」

    「不必了,朕也只是路過,景霖既然不在,那佟妃就陪朕去院子裡坐坐。」

    「臣妾遵命!」

    兩人漸行漸遠,房門這才重新合上。

    蕭景霖爬出來,早已冷汗淋漓,伸手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好軟啊……」小姑娘已經爬上了床,舒服的抱著被子打滾。

    蕭景霖一回頭就見小南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左滾滾右滾滾連同床單也卷了起來,竟然把自己困在了被子裡,皺著細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蕭景霖哭笑不得,無奈的搖搖頭,伸手在她額頭上一點,「真是笨丫頭!」

    他爬上床,替小姑娘解開了束縛,小姑娘一自由,眼中狡黠閃過,將蕭景霖拉下,兩人頓時在床榻上玩作一團。

    等兩人都大汗淋淋,雙雙躺倒在床上,小南撐著下巴,一臉花痴的盯著蕭景霖的臉,食指覆上他的眉心,認真的道:「等長大了,我要你做我的相公。」

    清亮的眸子對上她的,蕭景霖糾正她,「不對,是你做我的王妃,母妃說了,我將來是要做王爺的。」

    「不行,我救了你,你得聽我的,說是相公就是相公。」她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做標記似的摁在他的腦門上。

    「這是做什麼?」響起上次在大樹底下,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是母親教我的,這樣做,以後你要是有危險,我就能來救你了,在我們那裡,這可是最大的禮儀。」娘親說過,一輩子只能對一個人用,所以,必須是自己的認定的人,否則,萬萬不能胡來。

    聽說這幾日宮裡有一個南疆來的長老,不但可以與死人通靈,還能讓死物起死回生,宮中的娘娘們都帶著皇子公主都去看他。

    唯獨母妃,嚴肅的跟他訓話,「景霖,你記住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怪力亂神,那南疆長老也並非仙人,今後若是遇見了,只需躲開就是,切不可與之親近……」

    母妃的話猶在耳畔,蕭景霖看著小姑娘虔誠的模樣,只當她是被她娘講的故事給騙了,不忍心拆穿,只撐著臉頰,看著她認真嚴肅的小臉,心思一轉,自手上取下玉鐲,拉下她的手給她帶上。

    小姑娘瞧著這精緻的玉鐲,大眼睛亮了一下,「真好看,就是有點大。」

    蕭景霖臉上浮上一絲尷尬,忙拉下她的衣袖,將玉鐲蓋住,「這是我母妃給我的,作為回禮,我」

    小南看著眼前這一幕,腦中忽然想起了什麼,心裡一陣緊張,身子不受控制的後退,緊接著眼前一黑,她揉了揉眼睛。

    再睜開眼時,已是到了黃昏,周圍靜悄悄的,小姑娘從外面跑了進來,從她面前經過,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想必定是因為蕭景霖的緣故。

    眼見著院子裡無人,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小南跟著她進去,見她打開了牆上的暗格,自裡面取出一本書來,上面隱隱的寫著五行八卦幾個字。

    小姑娘偷偷地藏進了懷裡,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外面傳來腳步聲,小姑娘連忙躲起來。

    南疆長老親自推開了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裡面請……」

    下人奉了茶,皇后娘娘端起來喝了一口,又輕輕放下,美目看向南疆長老,卻是勾了唇,雍容華貴儘是賞識,「這次皇兒能當登上太子之位,多虧了閣下,若不是閣下的巫蠱之術,那些跟本宮作對的大臣也不會就這輕易地死了。」


    「皇后過獎了,在下逃命至此,多虧了皇后和太子出手相助,如今只是做了份內的事而已。不知皇后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皇后看向身邊的心腹,心腹將一個盒子交給了南疆長老,南疆長老打開,只見裡面放著一套嶄新的官服,「皇后這是……」

    「這幾年來,閣下功不可沒,他日太子登基,閣下便是我們我天啟的軍事,官拜正一本。」

    「這……」南疆長老面露喜色,忙跪下道:「在下願為皇后娘娘鞠躬盡瘁!」

    「起來吧,」皇后眸中染上一摸算計,待南疆長老起身,又換上了偽善的面目,「不瞞閣下,當日蒙閣下出手,才得以除了萱妃,連同琪王也搬出了皇宮。本宮的心頭大患已除,奈何皇上近日卻又頻頻去佟妃的宮裡就寢,竟有扶持佟妃之意,為此,本宮是措手不及,還得勞煩閣下出手。」

    「哦?」南疆長老聽出了皇后的弦外之音,原來這官府也是有條件的,「皇后娘娘希望在下怎麼做。」

    皇后道:「佟妃如今得寵,無非是仗著六皇子與琪王有幾分相似,才入了皇上的眼,所以……」

    皇后言盡於此,南疆長老心中自有計較,起身拿了個小瓶過來,只見裡面躺著一隻蠱蟲,「此為長命蠱,與琪王體內的蠱蟲是一對,世間僅有,絕無解藥,與其現在讓六皇子死於非命,倒不如讓他生不如死,在下再略施小計,讓琪王和六皇子之間勢不兩立,將來即便琪王不從,也可用六皇子來牽制琪王。」

    一想到琪王中的蠱毒,連天下第一的鬼醫都可奈何,皇后自是滿意,「此計甚好,宮內已然處理妥當,那就有勞閣下了。」

    「皇后就等著在下的好消息吧。」

    等皇后走了,南疆長老瞬間變了臉,想不到皇后竟然這麼快就動手了。

    南疆長老自床底下取出了與太子皇后之間的書信往來,每一張上都是當日皇后口諭,太子親自執筆,為取得他的信任,當著他的面寫下的。

    如今,皇后在朝野上下乃至後宮再無對手,現在,只怕是想要利用他除掉六皇子,再將這一切的罪名統統推到他身上。

    將信件在桌子上一一散開,南疆長老自懷裡取了印章,一一蓋在紙張上,那印章上的明明就是太子的大名。

    待印章的墨水印干透,南疆長老取了藥水,灑在紙張上印章蓋過的地方,那藥水無色無味,滴落在紙張之上,也看不出絲毫變化。

    他拿來了蠟燭,將紙張在信件上輕輕撩過,原本印章的地方便慢慢消失,再無一絲痕跡。

    做完這一切,南疆長老這才收起了信件,找了個鐵盒子仔細藏好。

    他拿起主子上太子的玉印,眸中的狠意一閃而過,緊緊地攥緊了手裡,「幸虧多了個心眼,偷了這印章出來,否則還真沒法子牽制太子。」

    小南看著南疆長老做的這一切,有些不敢置信,當年那些慘死的人命,竟然都是他所為,那她體內的長命蠱莫非也是……

    「老爺,您真打算對六皇子下手?」

    「我若不對六皇子下手,只怕皇后和太子就要對我下手了……」

    「可您不是說,這祭祀蠱世間只有一個,已經用在了琪王身上,那這又是……」

    「沒錯,祭祀蠱世間僅有,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取了藥引,用在琪王身上,如今,這個是長命蠱,皇后想要利用我來除掉六皇子,那我便讓六皇子好好活著,除了我,誰也不能讓他死。」

    「您是想,讓六皇子做您的傀儡?」

    南疆長老但笑不語,眸中的深沉已然說明一切。

    腦中的片段與眼前的這一段漸漸吻合,小南目送著南疆長老離去,帘子微動,躲在後面的小姑娘手裡還緊緊地握著記載著這世間最為精妙的五行八卦的古籍,她追著南疆長老出了府。

    想要阻止這一切,等到了門口,卻發現南疆長老已經上了馬車,正朝著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小姑娘心裡著急,忙用從南疆長老那裡偷來的銀兩在大街上雇了輛馬車,朝著皇宮趕去,她擺脫趕車的師傅快馬加鞭,務必趕在南疆長老進宮之前攔住他,阻止他給蕭景霖下蠱。

    半路上,小姑娘心口忽然一痛,她伸出食指,只見指尖顫動不停,全然不受控制,她意識到一定是蕭景霖出事了。

    宮門口,小姑娘遠遠地已經看見南疆長老進了宮,她繞過侍衛,連忙從隱蔽的狗洞裡逃出太監服換上,鑽了進去。

    佟妃的院子已經被重兵把守,正面進不去,小姑娘只好繞道廢棄的後門外,蕭景霖說過嗎,後門廢棄已久,之前一直落了鎖,為了方便她進來,特意又偷偷地打開了。

    院子裡空無一人,連為數不多的幾個丫鬟下人都不見了,就連佟妃娘娘也不再院子裡。幸好蕭景霖的房間裡並無把手,小姑娘推門而進,反手合上了門。

    隔著帷幔,隱隱可以看到蕭景霖的身影,小姑娘連忙跑到床邊,見他臉色蒼白,看起來昏昏沉沉的模樣,頓時紅了眼眶。

    「蕭景霖,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要死了?」

    「丫……丫頭,我……我沒事……咳咳咳……只是感染了風寒……等母妃回來,請太醫過來看看就好了……」蕭景霖一說話就咳個不停,聽在小姑娘耳中,倒有些撕心裂肺。

    小姑娘握住了他的手,碰觸的一瞬間便是一陣滾燙,連他的額頭也是,「你病得這麼厲害,我去找人救你……」

    「不要去……」這個傻丫頭,她來歷不明,這麼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被父皇知道了,可是大罪,他急的伸了手,卻沒攔得住小姑娘。

    「皇后已經找藉口請佟妃過去做客了,其他下人丫鬟也已經被支走了,現在這院子裡只有六皇子一人,你只有一炷香地功夫,可有把握?」皇后的人囑咐道。

    南疆長老點了頭,「放心,一炷香的功夫足矣。」

    怎麼會這麼快,小姑娘手落在門上卻是嚇得後退,她回到床邊,「快,快躲起來。」

    蕭景霖燒的渾身無力,哪有半分力氣,一邊被小姑娘攙扶著下了床,一邊問:「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躲起來,可是……出事了?」

    小姑娘的小身子骨豈能扶得動蕭景霖,蕭景霖一下床就腳下一軟,栽倒在地上,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小姑娘睜大了眼睛,連忙將蕭景霖推進了床底下。

    她脫了自己的衣服,匆匆塞進了蕭景霖的衣櫃,又從蕭景霖的衣櫃裡取了他的裡衣穿上。

    「丫……丫頭,」蕭景霖本就燒的迷糊,這會兒從暖和的被窩裡來到這冷冰冰的床底,更是昏昏沉沉,氣若游離,張嘴喊了幾聲,聲音卻如同剛出生沒幾天的小貓咪一般孱弱。

    小姑娘蹲下來,手扶著床幃,指尖落在他的眉間,「我說過,我會救你的,你不要說話,很快就沒事了。」

    小姑娘甜甜一笑,明明是笑靨如花卻莫名的讓人覺得有幾分不安,蕭景霖還想說話,小姑娘卻已經放下了床幃,蕭景霖張了張嘴,連咳的力氣都沒有,更不用說是開口說話了。

    小姑娘披散了頭髮又胡亂揉了一把,這才躺在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小南看著床上床下的兩人,心口莫名的疼痛,連帶著眼眶也跟著紅了。

    門開了,帷幔被人拉開,小姑娘以為是南疆長老,剛睜開眼,眼前卻是一張侍衛的臉,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侍衛一掌打在了脖頸間,瞬間昏了過去,腦袋歪向了內側。

    侍衛見她手腕上帶著皇帝御賜給佟妃的羊脂玉做的手鐲,便沒再懷疑他的身份。

    「動手吧!」侍衛對著身後的南疆長老道,繼而出去,關上了門。

    小南怔怔的上前,看著南疆長老自被子底下拉出了小姑娘的手臂,用匕首在她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接著,便將蠱蟲取出,放在了傷口處。

    那蠱蟲聞到了血腥味,頓時沿著傷口處鑽了進去。

    這一瞬間,小南只覺得那蠱蟲仿佛正沿著她的手臂進去,一陣鑽心的疼痛蔓延開來,原來,她體內的長命蠱就是這麼來的。

    「六皇子,你不要怪我心狠,是皇后娘娘命我把你的血做藥引,我才會出此下策,你可不要怨我。」南疆長老呢喃著,手指落在她的手臂上,一寸一寸的感受著蠱蟲的移動。眼中的惡意令人心驚膽戰。

    很快,六皇子便是他的囊中之物,皇后和太子若想要對付他,還得掂量掂量。

    他盤算的正得意,卻忽然間變了臉色,手臂上這是……

    南疆長老不敢置信的掀開她的衣袖,手臂偏上方的地方清清楚楚的出現了一個『南』字,仿佛是天生的胎記一般,與肌膚融為一體,活靈活現。

    「小南?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小南呢?」南疆長老不敢置信的撥開她的頭髮,映入眼底的不是的這張臉不正是她熟悉的小南嗎?

    「怎麼會這樣……」南疆長老慌了手腳,想要將蠱蟲趕出來,可惜為時晚矣,蠱蟲已經潛進了她的體內,她手臂上的『南』字越來越弱,等蠱蟲完全進入心臟,『南』字已然消失不見,手臂上乾乾淨淨,仿佛從未有過任何東西。

    床底下,蕭景霖一寸一寸往外挪著身子,見南疆長老抱起了小姑娘,頓時拼著力氣,一把抓住了南疆長老的腳踝,「你是誰?放開她!」

    南疆長老面色陰寒的看了他一眼,抱著小南甩開了他的手。

    「是你!」蕭景霖虛張著手,眼睜睜的看著小姑娘被帶走,將南疆長老的臉牢牢地記在了心底。



第97章 往事歷歷在目,真相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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