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枝緩緩抬眸,與那高台寶座上的女王對視,二人視線在空中相接,猶如短刀無形碰撞。
鳶雅吃了軟骨散,沒什麼力氣,走這麼一段路已經累的不行,一屁股坐在光可鑑人的地面,趁著蘇南枝和狄瓊談判的時候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面對危機。
「我還是不想殺你。」狄瓊手執鑲嵌著明珠的權杖,逐步走下高台,來到蘇南枝身邊,打量著那雙眼睛,涼薄平靜的嗓音在殿中響起,「我仍舊是之前那句話,若你願意為我所用……」
「不願。」蘇南枝清脆利落地回她兩個字。
「好。」狄瓊眸色陡然變冷,「既然如此,將蘇南枝推上城樓,看蕭沉韞是要你死,還是願意休戰保你。」
蘇南枝垂下眼眸,終究是……走到這一步了。
用她來威脅蕭沉韞,正是狄瓊最終目的。
不過……狄瓊為何要現在把她推去城門?
若是北狄西戎戰事好的話,狄瓊應該是乘勝追擊,而不是現在用她的命去要挾蕭沉韞休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這兩天連夜,蕭沉韞已經領兵攻破了北狄邊境防線,狄瓊壓力太大,不得不利用蘇南枝要挾蕭沉韞休戰。
心中有了一番猜想,蘇南枝朝在旁休息的鳶雅使了個神色。
鳶雅眨了一下眼,表示明白。
與此同時,西戎草原上坐落著數萬個氈帳包。
偽裝成南北城的西戎士兵,將昏迷不醒的春盛帶回了大牢。
大牢前,一身鎧甲的拓跋宏招了招手。
侍衛端來一盆冷水,嘩地一聲潑在春盛臉上,春盛虛弱醒來,她四肢被拷在十字鐵架上,渾身都是血跡,披頭散髮,臉上滿是髒污。
「這便是蘇南枝身邊最親近的那個心腹丫鬟了。她肯定知道一些蘇南枝的秘密。」西戎士兵上前耳語道。
拓跋宏走到一盆燃燒著的木炭前,拿起一塊烙鐵,放在火焰上燒的通紅,烙鐵升起令人害怕的滾燙白煙……
他一步步走到春盛面前,通紅的烙鐵放在春盛胸脯前一指的距離,笑眯眯道:「你跟著蘇南枝宿在大慶軍隊中,可記得他們的軍事布防?」
「我不過一個……賤婢……又怎麼會知道這些……」春盛嘴唇蒼白,乾涸起皮。
「那我再問你,蕭沉韞夜宿的氈帳在何處?」
春盛搖搖頭。
拓跋宏登時就沒了耐心,冷聲叱吒道:「你是蘇南枝隨侍,蕭沉韞時常和蘇南枝一同夜宿,你竟然不知道蕭沉韞氈帳位置?不說實話,是吧?」
拓跋宏烙鐵逼近兩分,隔著衣物,春盛都能感覺到灼人的熾熱……若烙在胸上,這輩子,烙印都祛不了,更別提日後嫁人……余曄也會嫌棄吧……
「說!!」拓跋宏逼問。
春盛始終沉默,耷拉著腦袋,一張臉隱藏在亂發中,渾身都在恐懼的微微發抖。
「冥頑不靈!」拓跋宏朝春盛啐了一口痰,烙鐵狠狠壓上她的右胸,如惡魔咆哮。脖頸青筋四起:「說啊!!」
「啊!!!」是尖利到刺破耳膜的慘叫!
通紅烙鐵壓在左胸,春盛痛到靈魂都在震顫,鮮血順流而下,潤濕大片衣襟,她疼的咬碎了後槽牙,渾身抖動如篩子,直接昏死過去。
「這麼不禁折磨?」拓跋宏砰的一聲,摔下烙鐵,「用水潑醒,繼續!」
「嘩!」又是一盆冰涼刺骨的水,從頭澆到尾。
春盛氣息微弱極了,奄奄一息醒來,左胸前的劇痛令她生不如死。
她寧願直接去死,也好比在這大獄中受折磨。
可是……還是要活著,活著才有希望。
拓跋宏按住春盛的腦袋,往牆上撞:「說!你若不說,本王子要讓你生不如死!」
砰、砰砰!
春盛被折磨的只有一絲氣,卻死死咬牙,絕口不說。
「好、好得很。」拓跋宏氣笑了,「再硬氣的人落在我手上,再硬的嘴,我也能撬開!」
拓跋宏招了招手,五個身材魁梧的侍衛走來。
「好好款待這個大慶女子,直到她願意說為止。好好弄,別弄死了就行。」拓跋宏冷哼一聲,吹著口哨走出了大牢。
「多謝大王子!」五個侍衛跪地恭送。
隨即就傳來了衣服撕裂之聲,「嘩」!
春盛猛然驚悚瞪眼,拼了命地反抗:「放開我!放開!」
血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春盛絕望地哭吼、求饒、掙扎:「求求你們!放開、放開我啊!!!啊!!」
「只要我們大王子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我現在就能放了你!」壓在她身上的大漢,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將她身上衣物撕了個乾淨,看著那尚在流血的左胸,譏諷道,「真醜啊……」
「死、也、不、說!你們殺了我,殺了我吧!求求你們殺了我,唔、唔……」春盛痛苦地嚎啕大哭。
大漢脫下褲子,就要直接強行進入時——
「慢著!!」一道清亮的嗓音勃然呵斥。
只見牢獄的過道盡頭,走來一個小腹隆起的懷孕女子,身穿淺青色寬鬆長裙,正是久違多日的蕭、子、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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