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輕功都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或許,他們是同一人呢?
蕭沉韞追著殺手,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曠野,四周皆是一人高的野草。
秋風拂過時,野草便如碧波蕩漾般緩緩浮動,極其方便藏匿。
那個易容成何御醫的殺手,一來到此處,便藏進了野草中……
蕭沉韞抽出破雲劍,所見皆是令人眼花繚亂的綠草,索性閉上了雙眸,沉心靜氣辨聽周邊的聲響。
沙沙沙、嘩嘩嘩,以及衣袂划過草縫的窸窣聲!
那雙寒眸猛然睜眼,破雲劍豎於頭頂,急急擋住黑衣人從天而降的一擊。
此時殺手已脫去了御醫官袍,穿著蒙面黑衣,頭戴兜帽,露出一雙陰狠嗜殺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蕭沉韞,低啞的聲音如同沙粒在石板上摩擦:「該死,真該死。」
「你是跟隨皇后進水牢的殺手?也是先前刺殺南枝的殺手,更是給鎮國侯餵毒藥的刺客。」
蕭沉韞冷笑一聲,攥緊劍柄,將全部內力灌入破雲劍,以傾巢之力殺了過去:「你主動浮出水面,也省的本王費功夫去查了。&nbp;首\/發\/更\/新`手機版&nbp;」
「哈哈哈。」黑衣人不屑地低笑,笑聲粗狂、變態,不躲不藏,用長刀正面迎了上去,兇狠邪惡道,「可惜啊,天下無雙的攝政王,要死在我手中了……哈哈哈哈……」
刀劍相碰,撞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蕭沉韞有些耳鳴,遲了一息,對面之人立刻抓住時機,不余遺力地殺了過來,一招接一招,蓄滿殺氣,招招毒辣致命,砍眼、割喉、殺頭、斬手……
一招慢,招招慢。
蒙面殺手率先壓制,武功陰狠決絕,不知道是從何處學的旁門左道,陰毒至極。
蕭沉韞後退半步,蒙面殺手揮袖一甩,數千根細密如雨的黑色毒針便射了過去。
他以為蕭沉韞會躲,剛要得意一笑,卻不想,蕭沉韞迎著毒針飛身而去,斬斷大半毒針,砍向蒙面殺手的肩膀,殺手躲避不及,肩膀被砍的可見森森白骨。
蕭沉韞去拽殺手遮臉的黑布——
殺手迅速躲避,捂著受傷的胳膊逃走。
蕭沉韞剛要追上去,蘇南枝急忙高喊:「窮寇莫追!」
蕭沉韞望著指腹怔了一瞬間:「方才,本王拽他的遮臉黑布,雖然沒拽下來,卻摸到了他的臉,他的臉是又冷又硬,不似人皮,更像面具。」
「王爺的意思是,他黑布之下,還戴著面具?」蘇南枝急忙跑上去。
「是的。」蕭沉韞沉聲道,「他的武功不輸於本王,沒人可以近他的身。他完全沒必要既蒙黑布又戴面具,除非,他毀容了,或者那張面具被焊了臉上,摘不下來。」
「什麼人會把面具焊在臉上?」蘇南枝不可思議地搖頭。
「不敢面世的人,就會把面具焊在臉上。」蕭沉韞蹙眉道,「慢慢來吧,這個人不簡單。」
蘇南枝離近了,才看見蕭沉韞胸前衣衫破了幾個洞,正往外滲血,指腹輕碰:「疼嗎?」
蕭沉韞下意識攥住了她的指尖:「你不是在侯府嗎?怎麼找來了?」
「你一走,我便尋了個藉口,沿著打鬥痕跡找來了。」
蕭沉韞勾唇低笑:「你為什麼要來找本王?」
「……你說呢?」蘇南枝瞥他一眼,不答反問。
「你擔心本王。」蕭沉韞低頭去看女子雪頰升起的緋紅,「那本王多受傷幾次,你是不是可以多主動來見本王幾次了?多來關心本王幾次?」
蘇南枝緊蹙秀眉,微扒開他衣襟,看著嵌入肉中的毒針:「你就算百毒不侵,那也會疼啊!回王府,我幫你把針挑出來。」
「確實很疼……」蕭沉韞假意捂住胸口,冷吸口氣,「你能幫我止。下一頁更精彩!
疼嗎?」
「怎麼幫你?」蘇南枝扶著他走出野草。\/手\/機\/版\/首\/發\/更\/新~~
「你像馬車裡那樣,親我一口,就不疼了。」蕭沉韞目光晦澀,似笑非笑。
「……這麼不正經,看來不是很疼。」蘇南枝耳垂通紅,羞瞪他一眼。
蕭沉韞薄唇劃開一抹寵溺溫柔的笑,沒說話。
二人回到攝政王王府時,已經天黑。
屋內燒著地龍,點著銅燈,溫暖且光線柔和,隔絕掉外面的一切風雨。
蕭沉韞盤腿坐在床上,褪去上身衣衫,脊背筆直如松,雙臂肌理線優越而流暢,散發著令人緊張的陽剛之氣,九塊腹肌硬的像鐵一樣,板正又整齊。
他一雙星眸隨蘇南枝而動,她在忙什麼,他就看什麼。
洛雲崖還在鎮國侯,蘇南枝只好親自給他用鑷子夾出肉中的銀針。
蘇南枝做好一切準備,用鑷子挑出針,血珠濺了出來,淌在胸膛前,順著腹肌一路滴到腰際。
「你要是疼,就告訴我,我會輕一些。」
蘇南枝拿白布去擦他腰上的血。
蕭沉韞一下子就渾身僵硬,喉嚨發緊,哽出兩個字:「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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