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不能輕一點兒,癢死了,哈哈……」
……
雲繡最怕癢,被趙正陽握住腳,她笑的停不下來。
笑聲在趙家院子裡傳開。
「我跟你說她就是個會勾搭人的狐媚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不信?你聽,現在她在屋裡瞎鬼叫什麼呢?全然沒有自覺,沒有把咱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雲繡笑聲從屋裡傳出來的時候,高曉芸剛爬上炕,還沒有鑽進被窩,轉頭朝烏漆嘛黑的窗戶外面瞅了一眼,沒好聲地在趙正浩跟前說著雲繡的壞話。
趙正浩聽她這麼說,只是輕輕嘆息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掀開被子躺下。
轉過身去,背對著高曉芸。
高曉芸望著他這樣,氣得咬牙切齒,狠狠瞪了他一眼。
但心裡也明白趙正浩估計正生著她的氣,所以她也沒有敢說什麼,只是在心裡頭暗暗罵了雲繡千八百遍才作罷。
「這老二媳婦是做什麼呢?大晚上鬼叫啥呢?當真是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點點燭光打在不大的屋裡。
高氏坐在炕上,腿上蓋著被子,身上披著棉襖,手裡拿著針線,藉助著這微弱的燈光,繼續這手中的活計。
明天她要去鎮上把積攢了一個月的活計給賣了,順便換些針線、接點活計回來,所以她想把這一條帕子給繡好。
正繡著,她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一陣笑聲。
隔的遠,再加上她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輕蹙著眉頭,她聽了半天才聽出來這陣陣笑聲是雲繡發出來的。
確定了來源,高氏臉色立刻就變了,暫停下手中的活計,朝窗外掃了一眼,怒斥了一句。
本來下午的時候,她還對這個丫頭印象還挺好的,可現在……
「好了,她剛嫁到咱們家,還不懂規矩,日後你再慢慢調教就是。」
趙德倉依靠在炕上,等著高氏做完活計。
他手裡抽著旱菸,歷經滄桑枯瘦的臉在煙霧繚繞下看不清任何表情。在高氏話音落下之後,良久,他從口中吐出一片煙霧,漫不經心地開了口。
話中雖還在維護著雲繡,但卻有那麼一點對雲繡的不滿。
雲繡不知道她無心的笑聲聽到別人耳朵里,讓她挨了罵,還讓她招惹了不滿,她此刻的腳已經被趙正陽洗好了。
洗好了腳,她連滾帶爬像只老綿羊似的慢吞吞鑽進了被窩。
一鑽進到被窩,她就發現炕上除了身下鋪的那一床被子,只有她身上蓋的這一床。
難道她今天晚上要跟趙正陽睡一個被窩了?
雲繡有些心猿意馬。
「那個……相公,咱們屋裡還有多餘的被子嗎?」
雲繡洗完腳,趙正陽趁著她的洗腳水正在洗腳,正彎腰搓著腳,突然聽到雲繡這麼一問,他愣了一下,扭頭看了她一眼。
瞬間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沒有了。」趙正陽淡淡回了一句。「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動手動腳,而且睡覺也很老實,不打呼,不蹬被子,一個姿勢能保持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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