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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大片的懸崖絕壁上有不少海水腐蝕出的洞窟,這懸崖是琉島的天塹,如今也是……藏身的好去處。
這裡的尖利的礁石如刀刃一般直衝天空,海浪極大,如今傍晚之下,用波瀾壯闊,撞碎水玉,飛濺千丈。
這海崖一看,便知道是個麻煩地——
她抬頭看了看了那礁石嶙峋的地方,神色有些冰冷:「看樣子,他們果然藏在難以尋到的地方。」
楚瑜這一頭,手腕上的小粉粉竟似真能聞到它留下的味道一般,直接領著眾人往一處極為險峻的海崖去了。
……
天山魔女,什麼手段沒有?
這也不過是她的手段罷了。
隨後他搖搖頭,自嘲地暗道——
他心中便忽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卻又說不上來不是什麼滋味。
火曜看著她嬌小的背影,也不知為何,竟在霍三娘的背影里看出來一點寂冷的味道。
火曜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霍三娘竟然沒有拿話來刺他,反而說了這樣的話來,讓他心情莫名地有些複雜。
說罷,她便轉身跟上霍二娘和楚瑜她們。
霍三娘看著他片刻,卻只笑了笑:「你平安,我自然是高興的,所以便看看。」
這刺耳的話一出口,火曜便有些莫名地後悔,但見霍三娘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他那點後悔便沒了。
火曜被她那大喇喇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只以為她又想要嘲笑自己這身怪異的裝扮,便索性冷淡地道:「你看什麼看,怎麼不隨你那黑彌小哥哥去治病了,倒也真是個薄情的。」
霍三娘正與他打了照面,她碧綠的大眼裡閃過一絲異樣,隨後又上下打量起了火曜。
娜狄婭一走,便露出她身後的火曜來。
娜狄婭立刻頷首,臉露憂色,和幾名曜司武衛一起將黑彌抬走了。
霍三娘看了眼娜狄婭:「娜狄婭,你還是先帶著黑彌去讓瑟瑟看一看罷。」
眾人見狀,也都齊齊地跟了上去。
也罷,自家主上願意陪他的心頭肉胡鬧,他便跟著就是了。
土曜無奈,只看了眼金曜,卻見金曜也只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他想了想,也低低一笑,嘀咕:「真是什麼怪事兒都遇到了。」
隨後,他便立刻跟上了楚瑜。
琴笙卻淡淡地道:「跟上。」
土曜見狀,搖搖頭:「主上……。」
說著,她便立刻跳下懸梯,向著左邊的山路而去。
楚瑜一看,眼裡閃過一絲興奮:「這邊。」
說話間,小粉粉的一隻小爪子忽然纏上了楚瑜的一隻手指往左邊的方向一扯。
小粉粉噴出的墨汁有劇毒,更有特殊的松煙墨的清香味道,這種味道若是靠近了,人都能聞出來,若是遠了下小粉粉自己就能聞出來。
楚瑜大眼彎彎,將心底的那些情緒掩下,只慧黠地一笑:「小粉粉可不是尋常的章魚。」
只聽說過狗能尋著人的味道的,倒是沒有聽過章魚也能尋著人的味道。
但他又見楚瑜摸著那小章魚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夫人,您這是把這條章魚當成狗了麼?」
逼急了,食人魚要咬人了。
土曜無意瞥見楚瑜眼底的殺意,不禁一怔,暗自嘆氣,被關了一個多月,他好像又見到了最初被金曜抓回乾坤院的楚瑜。
……
若是抓不住那條狐狸,那麼就讓他死好了。
楚瑜神色有點冷——
所以……
若是真讓那混蛋發現了不對勁,她只怕會礙了她家大情人的事兒。
只是時日熬久了,宮少宸也心知肚明她在打什麼主意,脾氣也越來越差,雖然不能真動她,但動手動腳確實難免,她不知道自己背上的東西是不是露過馬腳。
她又一副真敢動她,便拼死一搏的樣子,才令宮少宸投鼠忌器,好等著琴笙的船隊來。
她身上只一點血就能毒死一頭牛。
無非是女兒家身子嬌弱,真是要激動起來,動一動就會有點損傷。
宮少宸當時雖然被她氣得臉色鐵青,但他也不傻,直接取了她的口唾去試驗,並未發現有毒,雖然意動,但是卻又不敢真的動她。
早已無牽扯之人,如今擺出這副嘴臉,又要怎樣?
便是要離開的時候,他也未曾反對不是麼?
可她卻忍不住冷笑——當初是誰使了計策,逼得她不得不去蜀中的?
宮少宸自然是惱恨的,只道他當初就不該讓她離開蜀地的十里密林。
宮少宸這才信了她身上的血脈有異樣,著人牽來試驗的動物試了她的血,她又冷笑著謊稱她這元毒之體,身上碰一碰都會毒死人,只琴笙那樣的百毒不侵之體才能無恙安然。
她也知道藥物對她影響有限,所以未曾抗拒被灌藥,但是也難受了好一陣,她當時依然被音陣控制,反抗不得,只記得自己蜷在牆角至少一刻鐘,也沒有朝宮少宸爬過去,最後熬了過去。
雖然,她也說了自己身上有毒,但彼時宮少宸是不信的。
他想要她記得自己苟且求歡的樣子,就算是她被下了藥,但是主動迎合和被動受辱到底會在女孩子心裡的衝擊是截然不同的。
他見到的她的第一天就給她下了媚藥,她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她並不能確定宮少宸是否發現了她背上的圖。
楚瑜眼神有了陰鬱,有一件事,重逢之後她還沒有時間與琴笙細談——
何況……
狐狸也是屬狗的犬科,今兒她就要把那混賬逼成個喪家之犬,方能解自己的心頭恨。
她只伸手摸了摸手腕上小章魚的腕足:「一會你聞聞自己的味道,尋一尋那隻狐狸藏在哪裡。」
楚瑜倒是沒看見自己身後的人什麼表情,盯著自己又是什麼念頭。
……
琴笙微微眯了眯眼,長如孔雀翎的睫羽垂了下來,掩去他眼底的流光。
既進了他的碗,這人魚肉又如何能忍得再讓人染指。
畢竟梅花魚雖然世間罕見,到底還有風煙山一溪流,她這一尾人魚,紅塵間卻只得一條。
總要……把那些髒東西不惜代價地減除乾淨才是。
他若是玉面觀音,尚且過不得她這關,其他妖魔鬼怪之物,只怕更難鬆手。
就跟梅花魚似的,沾過了,其他的都是下等東西。
他這小夫人,尋常不招人眼,一招便招上了麻煩的東西,她那性情人物妙處不入眼則罷,但凡入了眼,又再沾過她身子的,很容易心底生出業障來。
大約也是因為,她身上那些印子罷……多少激了他些過往心魔出來。
什麼不想,竟直接想起了新婚之夜時的回憶。
竟只這般稍稍一往別的方面一想,都有些控制不住,那些他一貫引以為傲的清心寡欲和冷靜都無影無蹤。
真是……禁食太久了麼?
琴笙忽然垂下眸子,不再去看,只譏誚地輕扯了下唇角,原本幾乎都呈現出冰冷又熾烈金色的眸子慢慢地深沉下去。
他雖然有些後悔大婚夜自己手段狠辣過分了些,卻也記得那絲線陷入她腿兒間的那種詭異惑人感。
若是按照曜司男兒間的葷話,那是叫——極有嚼勁的,食後便一生難忘的極致。
楚瑜身子看似纖細,一張嬌俏的臉兒總是十來歲純真慧黠少女的模樣,衣衫下卻絕不是那種柴火妞兒一般的乾瘦,一身嫩皮嬌軟,豆腐凝脂都比不上,身段子更似胡姬,因為常年在外頭跑和練武,翹臀潤腿,柔韌,能叫人瘋狂。
他的目光幽晦不明地掠至她那柔韌的腰肢,腰肢下那處圓潤惑水溶隆起之處的妙處不說,只那看似修長纖細,觸手而上卻極為性感豐腴雙腿,便已是銷魂……
琴笙這思維一發散,便有些遠了,再看楚瑜的那纖細的背影,夕陽下,橙紅的陽光落在她細膩的頸項肌膚上,那光澤滑膩似蜂蜜,
直弄得兩人之間僵冷許久。
那一段十日,他陰晴不定,甚至忽然覺得自己有一瞬間能理解自己最厭惡的瘋子——秋玉之。
偏當時一看楚瑜當他面兒暗槓著他,或者虛情假意應付的樣子,在暗處還總偷偷拿那種懷念過去的眼神看他,他也知道跟自己的較勁極蠢,但心裡那股子無邊的陰戾勁就是下不去。
雖然那夜自己身心都暢快淋漓後,看著楚瑜嬌容慘白昏在自己懷裡的樣子,他也不是沒有後悔的,所以後來也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不往她房裡去。
……
卻也不知怎麼就那麼一尾小魚妖竟這般讓他有點不似自己。
那些什麼玉面觀音,九天琴神的稱號,還是那些生意場上的人戲謔地傳出來,道的便是他在風月場上這等視紅粉如骷髏的冷清禁慾。
只是他素來心冷如荒原,不動身心罷了。
談生意時,他自然要出入風月場合,不光是千金一擲掛著歌曲堂大家牌子的秦樓楚館,有時候那些下三濫碼頭暗娼窯子,他也是去過的,莫說名家紙上春宮圖,便是現場的活春宮都不過是小意思罷了,海外那些匪夷所思詭異的手段他都見過。
但就忍不住大婚當夜就把那些玩窯姐兒的卑劣手段一樣樣地往她身上使,將她磋磨得悽慘,只恨她竟敢不喜此時的自己,她怎麼敢!
他還拿不準要用什麼態度對楚瑜時,卻還是見了她眼底的懼色與恨意之後,理智明知應當用緩和些的手段,只要他想,千般手段能讓那丫頭服服帖帖。
世上只獨她一味藥,是毒藥,也是解藥,這輩子是絕不會放她走的。
他從未曾想過自己此生還會遇見這樣一個人。
否則當初在新婚之日被宮少宸一炮仗燒得徹底清醒恢復正常的時候,雖然記起了所有的事兒,一時間心情複雜,明明此女論罪,最是該殺,然而他更明白她早已成了自己同命蠱般的存在。
但琴笙是何等敏睿之人,他便是修養再好的菩薩,臉色就有點不太清淡了,何況他並不真是個修養好的人,反而相當的睚眥必報,在眾生前掛著那玉面觀音的面具,也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
雖然琴笙身邊的近衛們都神色如常,也從來沒有人提前當初他腦子被楚瑜打壞之後做出來的種種……異事。
很明顯,一邊的火曜和金曜,甚至金曜都是記得當年的事的,此刻都忍不住暗笑,只是不敢笑出聲來。
這條魚,是母愛沒地兒散發了?
所以他現在是淪落到和一隻章魚共一個「娘>
他若是沒有記錯,早先自己腦子被她敲出問題之後,喚了她頗長一段時間——>
琴笙在她背後聽著她嘀咕了一堆,臉色越來越有些不太好。
楚瑜早已習慣後世那套養啥,就自稱寵物「爹」「娘」的那一套。
那仿佛在討好的小樣子,看得楚瑜心都要萌化了,只摸摸它軟軟的大腦袋:「你乖乖的,放心,娘會保護你的。」
粉紅色的小章魚立刻可憐兮兮地用八隻腕足爬上她手腕磨蹭磨蹭,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她。
楚瑜不想小傢伙再受到傷害。
但是不管怎麼著,它陪著她渡過了最難捱的日子。
嗯,雖然她很懷疑那是因為宮少宸給她準備的飯菜里頓頓有或者烤熟或者煮熟的海魚,勾著了這隻愛吃熟魚兒的小章魚的魂。
她被關著的這段時日,只小粉粉陪著她,這小東西似真有靈性,不但對她不離不棄,還知道有人來的時候躲人,躲危險,自己從窗戶爬出去海邊找吃食,吃完了還會回來。
楚瑜立刻心疼地將小粉粉給抱了回來,捧在手裡,轉過背,翻了翻它的小爪子,低聲嘀咕:「你也是的,新爪子才長出來,就好了傷疤忘了疼麼,仔細下次你八個小爪爪都被砍了。」
楚瑜祈求的樣兒,讓琴笙看在眼底,手上便微微一松。
但下一刻,一雙柔荑就伸了上來,抱住了他的手臂,順手將小粉粉給捧了回去:「別,別,小傢伙嫩得很,別弄傷了它,三爺,咱們嗨還要靠著它尋宮少宸呢。」
琴笙眼裡幽光一閃,指尖就要收攏,捏死它的嘴兒。
小粉粉瞬間顫了顫,吹管似的小嘴下意識地就要對著琴笙的臉噴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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